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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异大变故连迭起死里获生见奇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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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其实也早见他神情大异,只是先前初见一时尚未明提于此,这会便近立他身边,神色一正关问道:“刘大哥,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刘淳志却目不转顾的朝他恍然轻飘摆了下手,仍如魂游九天般沉怔无语。秦川不由向陶泽交换了个愕虑眼神,早欲对刘淳志见礼的陶泽当然也是大感不解,即站起拱手出行正礼、并图省动道:“刘将军,你当年为将勇战、保国功著的大名在下早闻久仰,实不曾有想会于今朝是夜在此得缘一见,真令我大感幸喜。”

刘淳志果然目光一省促望向他,真似这才有见他这个人而吃了一惊般!再未及怎的,秦川已忙相介道:“刘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另一位至交好友,在终南山归隐的陶泽兄长。”

刘淳志更是惊光迭闪地呆瞪着陶泽,片刻方突爆了“噢”的一声,又大现自失的慌急站起,边不迭回礼边激挚道:“原来这位就是当年的长安名士陶泽陶先生?我那时就听闻你可是个文武兼修的难得高才,还精研兵法、大怀韬略,我其实最关慕的就是这个!真没想到今儿会在川弟这里正逢见先生你,唉呀我刘淳志才是早闻久仰大名啊!”

陶泽见他这一回神便即大现豪爽率真本性,好感欣意愈添,清悦笑道:“刘将军抬爱了,我对将军这等忠耿壮士、挚朴男儿感敬感亲,不愿虚谦客对,是以据实相说自己是具些文武学识,可置于这广袤天地中无数或显或隐的才士中,实不值你如此盛誉一提,且又已多年厌避俗世、怠志秀山,更何堪你重顾?”

刘淳志却一迭疾摆手,一如前态热情真挚道:“先生你那是满腹才智而能洞明世俗险恶、堪破名利重欲,远非我这等凡莽武夫可比!我刘淳志今夜能在来见川弟同时并见你这位高节学士、同道义友,真真叫三生有幸、平生快事啊!”说着精神兴振、本色尽显的豪声一大笑!

秦川前已见他尽扫来时异态,早感释喜,这时更是高兴,也挚放豪迈本性的大笑起来道:“这实乃天作巧聚!叫我秦川今时能得与两位曾远分多年的义重哥哥同处一堂,可不是喜甚快甚!”陶泽虽性格静淡含蓄,自惯内敛,可是时对着他二人,也同觉挚喜、又大受感染,也是兴高朗笑。这一下三人间顿都觉毫无任隙、亲近万分!

即后秦川将二人请归、自己也一同入座,正喜目环顾,却见刘淳志直视着桌上饭菜,目流渴欲,忽然直朴出求道:“川弟,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饭啦,能否现就在你这里……”

秦川顿然一阵惊异惶促,待不及他说完便急不迭相让道:“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刘大哥!这还用得着问么?你快请自便!”说着一面将己边饭菜推至他面前,一面转头唤吩厅外待侍的秦忠道:“阿忠!你快再传厨房叫新做几个热菜上来!”秦忠还未及有应,刘淳志已忙阻道:“那倒不必啦!这样就很好、就很好!”说着已再无疏怠地抓起碗筷,随即便狼吞虎咽地扒饭下口!

秦川并回起他来时异态,一时实感愕虞、猜测难定的注视着他。较为心细的陶泽则见他吃得甚急甚猛,知道关顾,将桌上茶水倒了一碗轻送至他面前。刘淳志连声也不及出的促点了下头权示一谢,即将那碗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倒饮而尽,然后又如风卷残云般地连吞下一大堆饭菜!这才搁筷端然正坐,霎时间便大现满布豪壮精神,双目异炯对着他二人道:“川弟!我此番一来本是为了向你告别的,正逢陶先生在此,就对两位好兄弟同告一声!待得后日一早,我就要率领朝廷发派前线的首批增援部队开赴西北战场啦!”

此言一出,秦川这样久经变磨和陶泽这样习擅自制之人不由都大吃一惊、剧显于面!秦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刘大哥!你说什么?”一时之间,几疑他是多年的报国切心、战敌壮志受创难酬、积郁太过,竟以致神智失常!却见他说完这话后即再难出下语,胸脯不住剧烈起伏,虽然显然也是情绪颇为激动,但那耿明眼神又哪有疯迷情态?

陶泽一稳惊心,平声清提道:“刘将军,你此话从何说起?必有奇异原故,还请继续告明。”秦川这也省起自控,矍目微松道:“是呵,刘大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别自己太激动,赶紧给我们讲讲清楚呵!”

刘淳志神情微缓,一握双拳似求支靠般用力按在桌上,深吸了口气,显然是在力求调匀心绪,终可平稳下来些的出语续道:“川弟,陶先生,我知道我如此一说一定会令你们大感匪夷所思、无法置信,其实就连我自己现在想起,也还觉得是做了一场惊魂大梦!”当下便边回思着,边努力将这两天来的极端离奇经历尽可能明白地告述给他二人。

原来他上次情绪激荡地离开秦家返回到浮罗山后,一如自楚云飞死后一直的那样终日独闭在森罗殿中的自居内,任旁人事不理,深陷伤情、惨受痛苦,脑中反复回想、眼前不断闪现着一十六年风雨岁月的前情后事,那般心境不消再多语描述。就在前日入夜,他复然回想起秦川激励之语,又联添大加感思起自己本为一代忠良猛将,当年正创战功,后虽壮志大业被止中断,身家性命本统统遭陷落危,但也该与楚元帅和众位好兄弟一道正凛无畏地面对奸害,共患难、同生死!然而只因元帅事前有测一托,自己却便先逃脱了诬罪抓斩之难,后更是这么多年隐堕失节,忍屈负重,苟且偷生,消沉蹉跎,一愿只求楚云飞此生安幸,何尝想到到头来原来还尽是一场空!自己至今已是正志尽抛、堕磨颓废,两鬓斑斑、心态苍老,却枉然白费了这一场苦忍苟活!而这一切无比深重的挫苦消磨从头皆是拜洛诚礼那领首的国蠹权贼所赐!如此悲辛迭荡、怨愤冲天中,激腾坚立下势无可制的报仇意念!当下结束停当,又再往桌上去拎酒坛时却随眼见到一旁自己那只常随便乱放着的教主令牌,也不知怎地便心念一动此去一行势必激变多端、险情难测,此物保不准能有甚用,多有所备总比少备好,便即先拿起了那只令牌妥收于腰间衣内,再便即拎坛豪壮迅猛地连饮了几大口烈酒,然后就扔坛出室,如风般一径往楚云飞坟处疾行去!

来至地方,但见一轮冷月寒光投映坟头,四下一片死寂、好不凄清。他心中一痛、胸前一酸,双目直注着楚云飞之坟、血泪凝集的告表道:“飞儿,叔叔看你来了,自你被江涛复带回这你自小成长安生的山上安葬后,叔叔这才算是第一次来看你。本来叔叔还无法面对、不愿到这里来看着你一朝就躺在这么个小土包里,再也无复以往那般灿笑欢悦、神采飞扬地活泼生态,可叔叔今夜决定即要去做件原本已早该做的事,很大可能是会有去无回,是以必须要来向你告别一下。飞儿,想你那英烈父亲当年何等深苦用心,临刑前际重意代人转告我他之奇冤一死非为某个人所害,让我带你休罢复仇之念,只要自己以后可得安生便好。可我其实却一直都明白自认,害死元帅连我当年那些曾并肩奋战、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主犯,就是当今向信馋言、贪庸无道的昏君和洛诚礼那权党首佞!而我当初立誓终生信守你父此命,后又堕落苦捱了这么多年,本只是为保你这元帅唯牵唯存下的一子骨肉一生安幸,再可如世间平常人一样婚配成家,延续你楚家血脉,得享常伦生乐……但是可恨老天无眼、肆恶作弄!如今叔叔我只落得白白丧节屈忍了这一十六年漫苦光阴,这个所亏也没处讨去了,只是该当要报报当年原首大仇的时侯了!想我与你父本皆属一品忠良,自古为人臣者忠君之道便是君可负臣、臣却绝不可负君,我当然也不能去向今圣昏君寻报此仇,唯即要去会一会久违了的洛诚礼那老贼!飞儿,不知你此时在地下可否已寻见到你父并一家亲人之面,他们早已是肉身化灰、冤魂飘渺,可洛诚礼那老贼却依然在这世间安承富赫、大掌权利,在他那至极奢华、无所不有的相国府里享尽一切贪欲快活!叔叔我真是恨啊!你今这一死,我已再无顾惜、了绝牵挂,势至向洛老贼追讨久欠宿债之时!他而今势力尤胜当年,我此一去能手刃仇贼最好,若不能也是天命难违,终归早也该追同元帅他们当年的一死!飞儿,你和你父地下之灵若可佑,保我至好拼了此命能带老贼一并往阴曹地府,偿这前新大仇!”一番告表完毕后,便即再无反顾的绝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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