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抱歉隔了这么久才又动笔,真是有些惭愧,没想到还有人能来看,最近构思了许久,大概有了些思路,所以渐渐开始继续写,细节之处可能还是有些出入,所以要慢慢改,慢慢写,请大家不要骂我太懒了,呵呵! 一天之内,接连倒下三人,众镖师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前来探看,却被凤鸣一一挡驾,凤鸣轻描淡写地说了三人的情况,李东皓伤势已无大碍,而苏瑾与肖长安不过是为李东皓疗伤是内力耗损过度,需调养几日便可。只是虽然这般说着,众镖师有时从窗外路过时却见苏瑾和肖长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焦黄,不知如何,而李东皓却是一日好过一日,渐渐可以下床走动了。众人心中怀疑苏瑾和肖长安的伤势是否像凤鸣说得这般轻松,但既有李东皓发话,便无人敢过多盘问。
热风袭人,炎浪滚滚,河流干涸,尘土飞扬,四处死气沉沉,了无人烟。
正是清晨,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各自拄了一根竹竿,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正是现时随处可见的饥民,只是这两人步伐却稳然不乱,直奔了小莲蓬山的方向而来。
两人走着,其中高个一人忽然微微一笑,道:“小桐,看不出你竟这般善于模仿,真是神了。”
新桐回头一笑,道:“只是一路这般步行而来倒苦了苏大哥你了。不过若要骑马不免太过招摇了。”
苏瑾道:“无妨,多走几步路而已,又不是很远,我那里就那么娇气了。我只担心你和凤鸣抓来这两个流民,不知是否瞒过了对方。”
新桐一笑道:“凤鸣的易容之术是出神入化的,而且又给他们用了一些药,让他们沉睡不醒,等闲之人是看不出来的。”
苏瑾道:“那二人如此沉睡对身体可有害处?”
新桐叹气道:“倒不是一点害处也没有,但也不会致命。不过在床上休息也好过他们四处流浪吧。过些日子等我们回来时我就会让他们醒来,调理一番,就无大碍了。”
苏瑾道:“如此也好。”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前行。
山路渐渐崎岖起来,丘陵迭起,地势起伏,尖石棱峥,险峻陡峭,奇峰峻岭,悬崖峭壁,千姿百态,或浑圆如华盖,或绵延似长城,或高摩天穹,或俯瞰波涛,或象船航巷海,或如龟行大地,雄伟状观、气象万千。盘山小路旁满布着断崖峭壁,峙谷幽深,甚是险峻。
简新桐疑惑道:“此处险峻若此,这些饥民是如何进山的?我只怕走不到一半就得伏地而亡了。”
苏谨微微一笑道:“小桐,你有所不知,这小莲蓬山地形奇特,外间看来虽然险峻,但山内却是走伏较小,更有谷地宽广,是外陡里平,极便于行走。只要找到了进山的路,极其到达山内。”
简新桐一怔,奇道:“竟有这般地势,真是人间奇景了。”她忽然一顿,偏过头,一双秀目眨了眨,问到:“苏大哥,你何以知道的这般详细?”
苏瑾哈哈一笑道:“小丫头心眼不少啊,”他停下脚步道,忽然伸手刮了一下简新桐的鼻子,才道:“你当我出门打探是喝茶水吗?”
简新桐措手不及,玉面“刷”地红到了粉颈。但见苏瑾却一本正经的样子,并无调笑之意,一时间也发作不得,只得红了脸尾随苏瑾继续前行。
小莲蓬山果然如同苏槿所说,两人进山不久,便找到了一条平坦大路。两人毫不费力地进了山。
正前行间,简新桐忽然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前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前方一座高峰直插入云霄,从半山腰竟多出一个大大的平台,台下石坡竟是愈到下方愈薄,渐渐与山脚并拢,远远看来竟象一个大大的莲蓬,长在山间。莲蓬上一条长长的盘山小径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玉带缠绕其间,这景色竟让人看呆了眼!
正心旷神怡时,只听苏谨在耳旁轻声道:“此处名为莲蓬台,小莲蓬山的名字便是由来而来。”
简新桐微微偏头,但见苏谨正在身旁,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便问道:“苏大哥你在想什么?”
苏谨偏过头来,含笑看着她,却并不言语,简新桐看得他眼中的深意,不知怎地,正心旷神怡时,只听苏谨在耳旁轻声道:“此处名为莲蓬台,小莲蓬山的名字便是由来而来。”
简新桐微微偏头,但见苏谨正在身旁,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便问道:“苏大哥你在想什么?”
苏谨偏过头来,含笑看着她,却并不言语,简新桐看得他眼中的深意,不知怎地,却有些害怕起来,忙道:”苏大哥,这里有些怪呢。”
苏瑾含笑望着新桐道:“那里怪?”
新桐这一说本是推诿之词,听得苏瑾这般问,张口结舌怔了半晌,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前些日子有大量流民涌向这里,为何现在这里竟这般宁和,不说流民,就连……”她停了一下,方有些不安道:“就连白骨也不见一具,这些流民难道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苏瑾一怔,断想不到新桐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沉吟片刻,才摇头道:“我现下也无头绪。大灾之日,忽然盛行莲蓬台活命的流言,这本身就已经颇为古怪了,再加上流民失踪便更为蹊跷了。不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说明这小莲蓬山有问题,我们不妨在此处仔细搜寻一番,说不定会有发现。”
新桐微微沉吟一下,点头道:“也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苏大哥你向东搜寻,我向西查看,太阳下山前,不论是否有收获,都在此处集合。”
苏瑾点点头,道了声“多加小心”。当下两人下了莲蓬台分头各奔东西而去。
新桐一路施展轻功,四处查看,走得越远就越心惊,这一路细心查看便可见有人行过的痕迹,最新的足迹更是不久以前留下的,可以看出曾有大批流民从此处经过。但现在却不见半个人影,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新桐如此这般搜寻许久,除了见到些许人迹之外,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四周有些看不真切了。新桐停下脚步,四处打量一番,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出很远,看样子再走下去也不见得有更多收获,于是决定先回去与苏瑾汇合,再做打算。
新桐一路急奔,回到莲蓬台上,却见台上空无一人,苏瑾尚未返回。新桐转头看了看已被山头掩住大半的血色夕阳,不由得有些心焦起来,却又怕苏瑾回来找不到自己,不敢四处乱走,只得走到一个平坦的岩石上盘膝坐下来,闭目养神。
正歇息间,忽听细碎的石子滚动之声,新桐一喜,只道是苏瑾回来了,回身张口欲呼,忽然目瞪口呆起来!
莲蓬台上,依山的峭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人来高的山洞,此时三个衣袂翩跹的彩衣女子正徐徐列队而出,迎向新桐,及到近前,一同地屈下膝来,齐齐地向山洞一摆手,做了请进的姿势。
新桐目瞪口呆之余忽然省悟过来,为何这许多流民不见踪影,却原来都在山腹之内。眼见这几个女子没有多等待,转身袅袅婷婷地折回了洞中,一咬牙,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好自己先一探险境了。
主意已定,新桐立刻换上了一幅“遇仙”的表情,大呼道:“仙女!仙女!”直追了过去。
那三个女子却是波澜不惊,好似见惯了这种场面,连头也不回,不慌不忙地走到洞口鱼贯而入,新桐便诚惶诚恐地跟着三个女子进洞而去。
一入洞口,陡然黑暗下来,新桐仰目望去,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不过丈余便折向东面,看不到尽头。两侧石壁上每隔不远便嵌了一个油灯,虽是火光微弱,却足以照明这石壁上斑斑驳驳的开凿痕迹,可见纯为人力为之。
新桐不由得心惊起来,心中暗忖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才有这般财力开凿出这山洞,而开凿出这规模的石洞又是何目的。眼见这通道折了又折,正不知何时到头时,前方陡然一亮,明亮的火光顺着石壁映来,使得新桐在幽暗处呆了许久的眼睛觉得有些刺目,而且愈向前灯光便愈发耀眼。
及到石洞尽头,三个彩衣女子便停下脚步,回头向新桐一笑,又摆出了请进的样子,新桐看了看三女,又看了看前方,方举步走去。
一出石壁通道,灯火骤然明亮起来,新桐本能地举袖遮起眼睛,谁知脚下忽然一空,失足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