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朝堂惊变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午夜小咖】,看书领现金红包!

展昭一路打马扬鞭,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开封府,只因公孙先生信中所提之事实在是事关重大。

且说数日之前乃当朝刘太后生辰,那仁宗赵桢是个孝子,虽非刘后亲生,但自小跟在刘后身边,得其教养,感情甚笃。因此在刘后生日当天亲自陪同太后前往大保国寺降香许愿,为太后祈福。此事本在数月前就定下了的,在皇帝出宫当天负责京畿护卫的九门提督早就协同御林军封锁了方圆几十里的街道,严密把守,别说是闲杂人等,就是鸟也飞不进来一只。然而就是如此严密守卫之下仍然是出了事。皇帝御辇来到福佑东街的时候,突然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先是乱箭齐发,后又举刀相向,直奔皇帝御辇而来,把个天子赵桢吓了个魂飞天外。

那伙人武功高强,又使的是以命搏命的招式,御林军虽然人多,但乍逢惊变,一时反应不过来,竟被他们杀了个人仰马翻。赵桢也在左臂上中了一刀,幸好御林军总管刘玉山拼死护卫才保得性命。后来不断有官兵前来增援,那伙人见大事已去,呼啸一声,纷纷撤离,只因他们轻功了得,官兵眼看他们逃走也是无可奈何。剩下几个重伤的刺客也当即服毒自尽,竟然一个活口也没有剩下。

仁宗回宫后勃然大怒,连撤了数名官员的职交与监察寺审问,又连夜招包拯、庞太师及八贤王等重臣进宫,面议捉拿刺客一事。谁知那庞太师居心叵测,君臣奏对之间屡屡针对开封府,出言挑拨,终于惹得仁宗大怒,责怪包拯办事不力,先是夜袭开封府一案悬而未决,后又有人胆大包天妄图刺王杀驾,实在是辜负圣恩,愧对朝廷,差点就要把包相爷撤职查办。多亏王丞相和八贤王一力保奏,仁宗才开了金口,给开封府一月之期,一月之内必须了结两案,否则罪加一等,开封府上下连坐同诛。此事事关朝廷机密,按规矩实不能说与外人得知,展昭一向公私分明,严守律法,因此即便天赐问起,也只好支吾过去。

此时展昭可说是心急如焚,在天赐面前还强自隐忍,怕她担心,自离了少林寺的山门就不停的催马,那惊帆也确是不凡,硬把一天的路程缩短成半天,在当日寅时回到了开封府。

展昭乍回府衙不及休息就赶到书房面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后者早得了张龙的信,一早在书房等候。展昭来到书房一看,只见包大人面色凝重,公孙先生愁眉紧锁,不由得心中愧疚,只因自己一点私心陪天赐远赴少林,朝堂出了这样大的事,自己竟然不在大人身边,致使陛下受伤,开封府蒙羞,实在是罪不可恕,当下就要跪倒请罪,却被包大人一把扶起,劝慰道:“熊飞不必如此,你何罪之有。如今陛下定下一月之期,我等只需尽快捉拿刺客,以正国法也就是了。”展昭见包大人如此宽厚,并不追究自己无故迟归,心中更加惭愧,但事以至此,也只好先向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详细询问了当日的情形。听了二人的陈述,展昭略一思忖,又请公孙策陪同来到停尸房查验尸体,当日被杀的官兵和几名自尽刺客的尸体此时仍停放在府内。所幸天气寒冷,几具尸体均保存完好。当仵作掀开遮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时,展昭发现几名刺客的尸体皮肤已呈黑紫色,触之僵硬如铁石,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么可怖的死法,心想不知是什么毒物竟如此霸道。再查看几名御林军的尸体时,他仔细观察了伤口的大小、形状,根据自己的经验想象当时动手的情形,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这样的刀法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验看过尸体之后,展昭回到书房,与包大人和公孙策计议一番,只因此案毫无头绪,时间又紧,只好采用漫天撒网、外松内紧的法子,在城内各处广布暗桩,搜集消息,特别是各处客栈,加紧搜查来历不明的人。同时在城门口增加守卫,凡出城者需提供官府授予的路引,否则均暂时扣押,待验明身份再放行,包大人虽深感这个法子过于扰民,但事态紧急也不得不为之了。

第二日,展昭正在府里布置城内的巡查事宜忙的焦头烂额,忽然宫内来人传仁宗的口谕宣展昭进宫面圣。展昭闻听倍感诧异,当下不敢怠慢随来人进宫一直来到御书房。

仁宗赵祯自十三岁继承皇位,至今已经十二年。这些年来虽不敢自比尧舜,却也算得上是勤政爱民,事必躬亲,不敢有一日的懈怠。如今天下生平,朝政清明,所虑者唯西夏与契丹,二者如虎狼在侧,无时无刻不对中原繁华垂涎三尺,如今虽勉强保持个和局,可这饕餮者的贪婪,又岂是仅仅开个边市就能喂的饱的。每思及此,赵祯都不禁眉头深锁,只恨自□□以来朝廷奉行重文轻武之风,事到如今国无良将,否则何必受那些蛮夷的窝囊气。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攥紧了拳头,谁知牵动了左臂上的伤口,顿时疼的一皱眉,一旁伺候的太监赶紧过来欲检视伤口,却被仁宗一瞪眼给吓了回去。想起这伤口的由来,仁宗心中不由更气,数千的御林军竟然抵挡不住几个刺客的攻击,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耻笑,朕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直到面前的十几本奏章批完,仁宗才放下朱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顺便扫了一眼下面那个自来时就规规矩矩跪着的年青武官,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两个时辰过去了,身姿依然挺拔,神色从容,毫无不耐和疲劳之色,低眉敛目,谦而不卑,虽然跪在那里,却给人顶天立地的感觉,我大宋男儿若各个如此何愁边关不靖呢。想到这里,仁宗面色稍霁,开言问道:“展昭,你可知罪么?”

展昭闻言,心里一跳,不知皇帝意下为何,但估计和最近的刺客案有关,因此老老实实答道:“是,臣知罪。”

仁宗没想到展昭答得这样爽快,“哦,那你说说看你罪在何处。”

“臣擅离职守,致使刺客猖獗,陛下受伤,有负陛下皇恩,包相爷的信任。但这俱都是臣一人之过,于开封府上下其他人无关,还请陛下治臣一人之罪,臣无不领受。”

仁宗听展昭把话说完,冷冷一笑,道:“刺客一案,开封府上下俱有干系,你不必用这个遮掩。如今朕只问你自己,可做了什么有负朝廷的事情?”

展昭闻言一愣,仁宗盯着他的表情,紧接着说道:“用不用朕提醒你一下,日、月、神、教、君、天、赐”

展昭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猛的跳了一下,不只皇上人在深宫如何知道天赐,若是在数天前自己还可以坦然地听他人提到这个名字,可如今两人关系已经不是“微妙”两个字所能说明的了,这其中曲折如何向皇上解释,又怎么能解释的清。

仁宗看着展昭惊愕的表情,心里颇为失望,自己本来还希望是空穴来风,可如今看来却是大有可能,强忍怒气继续说道:“朕来问你,这君天赐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展昭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答道:“回陛下,君天赐乃是江湖第一□□帮派日月神教的教主。臣与他到是有过数面之缘。”

只听“啪”的一声,展昭话未说完,赵祯猛的一拍龙书案,震得茶盅飞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好个“数面之缘”,只因数面之缘,你就替他开脱夜袭开封府的死罪,陪他奔赴少林寺,为他与武林白道为敌,在他受伤之后滞留少林不归,多次亲自探望,这些事有是没有?”

展昭跪在下面,越听越是心惊,这些事自己原本也没有背人,只是皇帝人在深宫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其中必有小人挑唆,因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分辨道:“回禀陛下,君天赐虽然身为□□帮派首领,但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此次赴少林寺也是为了武林和议,臣以为此举有利于天下苍生才一同前往,何况他后来受伤也是为了拯救被西夏国师下毒的武林同道,以免他们为人所制,也算是功在社稷,臣这才留下来照拂,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还请陛下明鉴。”

赵祯听展昭说的阵阵有辞,滴水不漏,到觉得自己先前低估了他,冷笑一声,道:“好,朕再问你,那君天赐样貌如何?”

展昭听仁宗问到这个,不由得十分尴尬,但陛下问话不能不回,只得含糊说道:“到是十分端正。”

“十分端正?展大人过谦了吧,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头岂是仅仅五官端正就能得来的。展昭你贪图他的美色,妄顾礼义廉耻,与其断袖分桃,关系暧昧,有人亲眼看见你与他在少林寺中卿卿我我,欲行苟且,你还敢不承认吗?”

展昭闻听此言,不由得面红过耳,又惊又羞,自己和天赐的关系确实不清白,可又怎么是“断袖分桃”?听陛下的言辞,难道自己与天赐在傲松居的一幕被有心人看去?虽然心里无愧,一时却不知怎么分辨才好,何况天赐是女儿身的事又如何能随便泄漏。仁宗见展昭哑口无言,顿时认为密奏中所言果然不虚,叹了口气,说道:“展昭,朕欣赏你的武功为人,一心委以重任,可惜你太不知自爱了,辜负了朕的期望。也罢,看在包卿的面上,朕如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君天赐称霸江湖,目无朝廷,先前就曾袭击开封府,这次谋刺朕他的嫌疑最大,可算罪无可恕。只要你将其缉拿归案,朕准你戴罪立功,既往不咎。”

展昭听了顿时觉得浑身冰凉,没想到这两个案子最终都算到了天赐头上,待要分辨,仁宗却已免露疲色,袍袖一甩,说了声:“朕也累了,你下去吧。”在几十个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起身往后殿去了。

赵祯走后良久,展昭才缓缓站起身来,许是跪的久了经脉不畅,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勉强稳住身形,苦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踱回开封府去了。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