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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隙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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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致maggie萱:

可以转文,但是我想提醒你我这篇文并不是耽美,另外我希望保留随时撤文的权力。

同样,这一章只做了地理方面的修改,不介意的大人不必再看了  这样又行了几日,已来到河中府地界,看看离东京越来越近,展昭和天赐却愈加心焦。按说庞贼若要出手,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早先还发觉到有人盯梢窥测,最近却平静的令人感到反常。难道庞贼已经识破自己的计谋?可乘风和辛炎那边又没什么消息传来,两人商议半天也不得结果。眼看年关将近,天赐决定在当地多逗留几天,过完了年再走,一方面假意放松戒备吸引庞贼上钩,另一方面暗中传书附近的兄弟向自己集结,以作策应。

另一件使天赐不安的事便是展昭的师妹巧嫣。平日里三人在一起时,她总是粘着展昭,撒娇耍赖,一副小女人样儿,可独自一人时又愁眉紧锁,神情落寞,似乎满腹心事。天赐直觉她隐瞒了什么,可无凭无据的,告诉展昭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也只有自己暗中留心。

天赐等人此次下榻的永兴老号是河中府内数一数二的豪华客栈,暗中也是日月神教控制下的产业,天赐未免麻烦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她素爱清静就令属下包下了最后面的一个跨院。这几日展昭几乎天天被巧嫣缠着不是踏雪赏梅,就是游逛市集,展昭怜她幼年丧母,又是第一次在外过年,每每依从,哄她开心。天赐虽说不悦,可到底担心他们的安全,派遣属下暗中保护,可总是被巧嫣故意揭破身份赶回来,弄得天赐很没面子,郁气难舒,干脆也不管他们了,每日闭门读书,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日正是除夕,天赐步出屋外,只见白茫茫的大雪覆盖天地,墙角数枝寒梅傲雪怒放,别有一番清幽之意,一时兴起便折了几枝想拿给展昭插瓶,那知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声,着属下来问才知一早就和他师妹出去了。天赐心里一暗,顿时觉的没甚意思,将花随手扔了,令属下去跟老板说,今晚不要再接别的客人,整顿一桌上好的酒席,自己要和弟兄们一起辞旧迎新。

直到傍晚展昭和巧嫣才从外边回来。展昭见天赐在桌边等的不耐,心怀歉意,先自罚了一杯告罪,巧嫣则嘻嘻哈哈的恍若无事。天赐见人已来齐,便令开席。她不愿扫了众人的兴,强作欢颜,妙语连珠,又连连劝酒,席间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此时有店小二上菜过来,经过天赐的身侧,谁知突然一个趔趄,冒着热气的汤盆就往天赐的身上扣下来,幸好天赐迅捷地往旁边一闪才没有被烫到,尽管如此仍有些污迹沾到袍子上,她禀□□洁,皱了皱眉,一语不发回楼上换衣服。

天赐回到楼上静坐了半响,整理思绪。她可以肯定刚才店小二是被一个人故意拌倒的,在她上楼转身的时候还看到那人脸上瞬间闪过得意地神情,展昭当时就坐在那人身侧,应该也看到了,不知这次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怎么也该跟上来给自己一个交待。可天赐坐等了半响,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渐渐心凉,打发碧瑶下去传话,就说自己不胜酒力先歇下了,让弟兄们不必顾忌只管尽兴。

天赐躺在床上似睡非睡,辗转反侧。到三更天的时候,忽觉窗外人影一闪,赶紧闭目装睡,接着闻到一股甜香味儿从窗口处飘过来,她禀住呼吸,假意昏睡过去,看看来人到底要做什么。果然,不一会儿,一个轻巧的人影翻进屋内,开始在屋内蹑手蹑脚翻找东西,听声音武功不弱。天赐见听的差不多了,猛的虚空一掌劈过去,对方立时觉察,一个后翻躲过,接着跃出窗外就要遁走。此时天赐已看清对方身形似个女子,虽然脸罩面纱仍觉得似曾相识。她心中冷笑,暗道原来如此,也随之跃出窗外追了下去。那女子轻功颇好,竟是踏雪无痕,也不远走,引着天赐在周围兜圈子。

天赐此时已不耐烦和她纠缠,一抬手发出数枚夜流星,直奔那女子后心,那女子听得风声将至,急忙闪躲,速度立时慢了下来,眨眼间被天赐追上,伸手正抓在她肩头,这一下分筋错骨手虽未使全力,那女子也疼得险些没晕过去,咬紧牙关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灵蛇出穴”,身子顿时软如面条,滑如泥鳅,竟从天赐手上挣脱,同时向后撒出一包毒粉,天赐急忙屏气后撤,待毒烟散尽,哪还有那女子的踪影。

天赐略一思索,立刻急奔回客栈,来到巧嫣房门前一抬脚“咣”的一声把门踢开,里面巧嫣正卧在床上,突然见天赐凶神恶煞般闯进来,唬了一跳,下意识地抬身坐起,扯过被子遮住身子。天赐冷冷扫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神闪烁,更加笃定了几分,走到近前厉声问道:“江姑娘,你受何人指使,为何夜闯我的房间?你现在痛痛快快地招出来,看在你师兄面上我可以不追究,否则只怕这事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巧嫣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恨恨地看着天赐一言不发。天赐原本以为她必会百般狡辩,见她如此神情有些意外,正要再问,忽听背后有人说话:“天赐,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师妹的房间干什么?”天赐转头一看正是展昭,他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有一盏汤盅,不知盛的什么东西。巧嫣一见展昭立刻“哇”的一声趴在床上痛哭起来,边哭边诉道:“师兄,我听你的话正躺的好好的,谁知君公子突然闯进来,非说我深夜潜入他的房间,我说没有,他就要把我抓起来拷问,他凭什么这么冤枉我,师兄你要给我做主……”

展昭听巧嫣断断续续说完,眉头紧锁,对天赐言道:“天赐,我看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师妹她今晚多饮了几杯,身子不适,我刚刚去厨下取了些醒酒汤来,从我离开到回来,总共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她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情。”天赐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此事蹊跷,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当下言道:“好,刚才我追那夜行人的时候在她左肩上留下了五个指印,如果江姑娘身上没有这个印子那自然是我认错了,不知你敢不敢给我看看呢?”

展昭在旁一听顿时不悦,“天赐,你说什么笑话,巧嫣一个姑娘家,你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你难道连我也信不过吗?”天赐一心只想揭露巧嫣的真面目,根本懒得听他这一套,冲展昭背后喊了一声:“阿冰,你拦住他。”展昭一愣,下意识地回望,天赐趁机一个箭步跃到床前,抓住巧嫣的肩头“嘶啦”一声撕开衣服,冰肌玉肤,哪有半点红痕,天赐当时就是一愣。巧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接着便又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展昭见此怒不可遏,一把推开天赐,也不理她,只把巧嫣揽在怀里不住的哄劝。天赐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看了他二人一眼,半字未说转身回房。

天赐回到自己房间默默思索方才的一切。巧嫣那得意的神色展昭虽然没有看见,却没能逃过天赐的眼睛,她笃定巧嫣必与此事有极大的关联,可今晚潜入之人显然又不是她,难道她还有同党?思来想去没有定论,听更鼓已然是四更天了,天赐此时全无睡意,她知道展昭是个君子,必不会在他师妹的房中逗留太久,便出房去找他,来到窗外一看果然灯还亮着,遂上前叫门。

展昭开门一见是天赐,脸色虽不好看,但还是让她进来,言道:“你若还是为刚才的事就不必多说了,我已经劝过巧嫣,她不再计较也就是了。”天赐听他话音里还是偏袒巧嫣,心中苦涩,但刚才的事自己确也有些理亏,这江湖上都认为自己是个男子,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只不过自己刚才一时心急,没想这么多,展昭为此见怪也是必然。她顿了顿,未接展昭的话音,只把自己今晚的经历详说了一番。展昭听罢沉思半响,言道:“这人什么来路,是否庞贼党羽,我也不好说,但我现在可以确定她的确不是巧嫣,师妹的功夫路数我熟悉得很,她根本不会你说的那种邪门功夫。”

见天赐黯然无语,展昭以为她是为错怪好人而歉疚,心里一软,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遂放柔了语气安慰道:“你也不必多虑,我们这些日子等的便是要他上门,如今终于现身未必不是好事。我师妹她有些娇纵任性,这些日子多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就不必和她一般见识了。刚刚在席间她故意绊倒店小二也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试试你的功夫,没想到你真的生了气,她立刻后悔的不行,一个劲儿要过来赔礼,是我拦下了,将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弄的如此生分。”

展昭不提此事还好,听他一提天赐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别人暗中算计自己,怎么反而变成了自己耍小性儿,“霍”地一声站起来,气道:“谁和她是一家人了?在你眼里,你师妹做什么就都是对的,我做什么就都是错的,既然如此我还在这里干什么。”说罢扭身便走。展招见状赶紧伸手拉住,“天赐,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吃醋也得有个限度。我展昭应下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你若不放心,我们明日便拜堂,你现下就和你的弟兄们把事情说清楚,也不用回什么天台山了。”

天赐听他言下之意竟还是只当自己是心怀妒意,又把自己说的好像他的囊中之物似的,她禀性骄傲,只觉得非常不顺耳,故意气他道:“你说要娶我便得嫁?我君天赐即便不当这个教主,凭一身本事何处不可以容身,什么时候沦落到受别人掌控了,展大人打的好算盘。”展昭无端被她挖苦,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火起,忍了又忍方开口道:“你何必说这种赌气的话,如今你不嫁我还能嫁谁?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又或者心里另有所想,还惦记着旁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赐听他话音不对。“什么意思,字面的意思。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计较了,辛炎也好,李乘风也罢,总之成亲之后不许你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听展昭甩出这席话,天赐如堕冰窖,原以为他是相信自己才没有追问那晚和乘风在一起的事,没想到他却是念念不忘,今天来和自己算总账了,他和师妹卿卿我我自己都没说什么,自己和乘风坦坦荡荡倒仿佛有什么不堪,气极之下反而说不出一个字,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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