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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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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同样,只做了地理上的修改。  接下来数日两人便僵持着,在众人面前见着了便互称“君教主”、“展大人”,彬彬有礼,客气有加;私下里见了面就当作没看见一样,谁也不理谁。他二人如此闹便扭,下面的人哪有看不出的,早知道展大人和自家教主关系暧昧,如今不知两人之间又发生什么,竟闹到如此地步,莫非是床事不谐?见教主每日脸上乌云密布,只好倍加小心,生怕再惹怒了他。

这一日,韩冰送来最新的飞鸽传书,天赐打开一看,喜上眉梢,原来李乘风一行一路顺利,有辛炎这个“西域通”在前头顶着,并无人怀疑他们的身份,更幸运的是他们在路上帮花剌子模国的使者打退了一伙拦路抢劫的强人,对方感激不已,邀他们结伴而行,进城投栈都用使者的名号,行踪更加隐蔽,如今已接近郑州,不日即可入京。这可算是近日来唯一的好消息,天赐郁闷已久的心情也舒展了些,乘风他们既然安然抵达,自己也没必要再在此地盘桓下去,还是抓紧赶路,争取早日与他们在京城汇合。遂带上韩冰一起去见展昭,他们两人虽说闹着便扭,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如今大事要紧,儿女私情暂且放在一边,简单一商议便决定即刻动身。

快马加鞭走了十来日,这一日众人也进入郑州境内。望着前方的城门,天赐在马上舒了口气,一旦进入东京汴梁,将人证物证交给开封府,庞贼就是使出通天手段也再难翻身,不但为国锄奸,也为本教除去一个劲敌,老贼冒自己的名字干了不少坏事,此次终于可以出口恶气。天赐想到此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无意中转头却发现展昭正一眼不眨看着自己,见自己望过来又假作无事转过头去。天赐心中一暗,满心的喜悦顿时化作无形,这个冤家比自己还倔,说句软话能要了你的命?既然如此,待此间事了便回天台山去,从此再不相见。

众人入城后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店家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家家户户门前高悬彩灯,好不热闹,天赐这才想起今日乃是十五了,遂命众人不必急于赶路,早早投栈,在此地过了元宵佳节再走。

皓月照中天,家家庆团圆。不时有烟花照亮夜空,喧闹喜乐之声隐隐传来,天赐坐在房中更觉凄清。弟兄们都在楼下饮酒,自己心情不佳,又不想扫了他们的兴,因此只打了个照面便回房,韩冰和碧瑶也被自己打发了出去,如此佳节,陪伴自己的却只有杯中酒,手中刀。看手中宝刀,蓝光耀眼,寒气扑面,自从师父把它传给自己便时时带在身边,不知多少次救自己性命,陪自己出生入死,不离不弃,如今看来这刀到是比人可靠多了。想到此,天赐又喝了一大口,酒入愁肠愁更愁,头脑渐觉有些混沌。

天赐正自感伤,忽听门吱呀一声,有人不请自进,她还以为是碧瑶回来了,抬头一看,目光瞬间变得冰寒,“你来做什么?”“如此良辰美景,竟留你独守空房,师兄他好狠的心呀。”巧嫣冲天赐笑笑,目光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天赐轻蔑地看她一眼,冷冷说道:“滚出去。”巧嫣脸现怒色,咬牙说道:“君天赐,你得意什么,你长的倾国倾城又怎么样,武功盖世又怎么样,还不是输在我的手上。你这个妖孽,要不是你死缠着我师兄,他怎会落得身败名裂,成了人家的话柄,又怎会对我如此绝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恨不得你死!”她越说越怒,表情狰狞可怕,猛地向天赐扑过来,天赐冷冷一笑,都懒得起身,一抬手将她手腕制住拧到背后,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弯刀架到她的脖子上,淡淡地说道:“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来我面前现。你那些废话趁早到你师兄面前说去,要想取我性命再练个十几二十年吧。”

天赐本想吓她一吓,并未真欲取她性命,谁知巧嫣突然身子一挣猛地向刀锋蹭过去,那刀乃是销金断玉的宝器,登时脖子上一道血痕,她趁机大喊起来:“师兄救命,有人要杀我!”天赐一惊,意识到中计,赶紧放开她,可是已经晚了,展昭就住在隔壁,听到巧嫣呼救,飞身闯进屋来,将两人的情形看了个满眼,天赐虽然放开了巧嫣,可刀还拿在手里。巧嫣见展昭过来立即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说自己本意过来劝君公子与师兄和好,谁知他将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竟要杀自己。展昭深知天赐的手段,何况她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淌血,焉有不信之理,冷冷看了天赐一眼,先带巧嫣回去上药包扎。

巧嫣这么一喊,把楼下的人也惊动了,韩冰赶上来一看又是三人之间的事情,叹了口气,叫其他弟兄都回楼下去,免得教主难堪,自己则迈步进屋。天赐自展昭走后便颓然坐在桌边不停的喝酒,见韩冰进来也不说话。韩冰实在看不下去,按住天赐的手,“教主,你今日喝的太多了,自己身子要紧,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烦心。”天赐醉眼朦胧看着韩冰突然问道:“阿冰,你可有动过情?”听她突然问起,韩冰脸一红,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慢慢摇了摇头。天赐微微一笑道:“好,没有过最好,要知情之一字最是害人,能不动还是不要动了。”说罢酒劲儿上来,头一晕就要摔倒,韩冰赶紧伸手把她揽住,正要扶她上床,就听门口有人说话:“你们干什么呢?”

天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清醒了几分,推开韩冰,扶着桌子站好,直视着对方傲然说道:“怎么,安顿好你师妹,便过来兴师问罪了?阿冰,你先出去,这是我和他的事,谁也不准插手。”韩冰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好先退出去。见他出去,天赐才接着说道:“怎么没带你的剑,你赤手空拳可赢不了我的弯刀,如何给你的好师妹报仇呀?”展昭双拳紧握,强抑怒气,冷冷说道:“我想听你的解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不都看到了。我若真有心杀她,她还能活到今日?可你宁可信那个贱人的话,也不信我……”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展昭听她出言侮辱师妹,怒不可遏,竟狠狠一个耳光打在天赐脸上,天赐本就酒醉,又没防备,被打的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脸上火辣辣一片,顺着嘴角有血淌下来。

展昭见她被自己打得嘴角流血,有些后悔下手太重,可事已至此又不可能向她赔礼,强硬着口气说道:“再敢出言辱及我师妹,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客气。你给我小心点。”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又说道:“先是辛炎,李乘风,现在又是你的侍卫,你能不能收敛些,就当是给我存些体面。”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天赐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碎成一片一片,痛得没有感觉,相形之下脸上的伤倒不算什么了。站在房中愣怔半响,回想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本以为遇到一生的知己,没想到竟落到如此地步,抬手一摸脸颊,早已湿漉漉一片,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地喘不过气来,满腔怨愤无处发泄,猛地一掌劈在桌子上,那桌子顿时飞起撞到房门,连同门板一起飞出丈外落在楼下,摔成齑粉。

楼下众人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什么事,也不知该不该上来查看,正犹豫间,天赐出现在楼梯口,面色水波不兴,语调平静,冲楼下吩咐道:“韩冰,你立即带领弟兄们准备马匹,收拾行李,我们连夜上京。”说罢转身进房。韩冰等人赶紧领命,自去准备。

天赐并未特意高声,展昭仍在房内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五味杂陈,即痛悔又辛酸,情知二人此别便再难有相见之日,以往的柔情缠眷俱化云泥,想此刻冲出去拦住她,却又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那墙顿时陷下去一个深坑,灰土扑簌簌往下落,碎石刺入皮肤,血混合着泥土流下来,方才觉得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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