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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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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巧嫣,展昭脸色一沉,说道:“胡闹,刀剑无眼,若伤着你怎么办?”巧嫣见展昭乍一见面就对自己疾言厉色,心中委屈,收了剑,气哼哼的说道:“人家知道你今天回来,一大早就到你房外等你,一直等到此时,只盼早点见到你。师兄你可到好,刚一见面就板着面孔教训人家。”说完小嘴一撇,就要落下泪来。展昭见了,心里一软,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赶紧温言软语的哄她:“好,好,我的好师妹,都是师兄的不是,我给你赔礼了。可你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做,万一我掌握不好分寸,真的伤了你,师傅面前让我如何交待。”巧嫣听展昭说软话哄自己,话中又透着对自己的关心,漫天的乌云立刻散了,笑道:“师兄你也把我太小看了,我可是一代剑侠江云鹤的女儿,哪有那么容易被伤着的。”

展昭一笑,知道这个师妹素来要强,也不再多说,把她让进屋里,问起师傅的近况。巧嫣只道爹爹一切都好,近年来身体愈加健旺,只是常常记挂展昭这个唯一的弟子。末了,又扭扭捏捏的说道:“这次出来爹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好历练历练,也好长些见识,还说有你照顾,他十分放心,不必急着回去。”展昭是个聪明人,岂能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但到底怎么跟师妹解释自己还没有想好,顿了一顿,还是说道:“师妹你大老远代师傅来看我,师兄心里十分感激。只是我有公务在身,恐怕不能时时陪你,有怠慢之处,师妹莫怪。”

巧嫣嫣然一笑,道:“师兄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你只管忙你的正事要紧。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要人照顾。我只要每天能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说到最后,俏脸一红,低下头去。见她如此,展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巧嫣以为展昭乏了,赶紧道:“哎呀,师兄,看我多不懂事,你大老远回来,又和包大人说了半天话,一定累了,我却还缠着你说话。我走了,你好好歇息。”说完拿起剑就要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冲展昭一笑,说:“我明天再来看你。”脸一红,也不等展昭答话,一阵风似的跑了。

见她离去,展昭才松了口气。他急着赶回开封府,三天两夜都没有好好休息,此刻也确实觉得乏了,于是简单漱洗一下,宽衣解带准备休息。刚脱了外袍,只听叭嗒一声,一个物件落在地上。展昭拾起一看,竟然是君天赐给自己的日月教的信物神火令。当时君天赐本是让自己持此物去报信,后来她教内的人马赶来接应,此物便没有用上。当时形势一片混乱,自己又急着捉拿易氏兄弟,就忘记将此物还给她。

看着手中的神火令,珠光宝气,金光耀眼,展昭不由的一阵心绪纷乱。想起自己在西湖边初遇君天赐时的惊艳,二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如果没有后来的一番变故,成了君子之交也说不定。又想起月夜下她给自己拭血时的温柔目光以及临别时眼底浮现的杀机,真不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她说会来开封府拜会包大人,到底是由衷之言还是搪塞之辞呢?君天赐若真的与刺杀包大人有关,自己虽然对她有愧,也不能因私废公,势必要把她捉拿归案。可日月教势力庞大,教内高手众多,开封府却只有自己一人,她若存心和开封府作对,自己还真是应付不过来。

展昭盯着手中的神火令愣了好一会儿神,才起身找个稳妥地地方把它藏好,然后脱衣上床就寝。这一夜却睡得很不踏实,噩梦连连,梦中仿佛又看见君天赐眉目如画,对自己微笑,自己刚要去抱她,她突然面色一寒,挺剑向自己刺来。半梦半醒,直到天色将明,才沉沉睡去。

光阴如箭,转眼已是六月中旬。展昭从杭州回来已有三个多月了。在这三个多月里,他一方面协助包大人打理开封府日常的公务,一方面也在暗中追查魔教的讯息,可君天赐一伙却仿佛泥牛入海,踪影皆无。以往一些日月教众经常出现的地区,现在也看不到他们活动。展昭心中十分诧异,难道君天赐真的骗我?可凭自己的直觉又觉得不像。心中日渐烦乱。

这一日,包大人上朝去了,手头又没有其他的公务要处理,若留在府中,恐怕师妹又要熬了鸡汤什么的来让自己吃,她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想到这里,展昭索性便装到街市一游,有时在街谈巷议之间也能发现有用的线索,总比自己在府内枯坐的好。他也没什么目的,信马由缰,不知不觉来到福佑东街。这条街是卞京城最大最繁华的一条街市,街上客栈,商号鳞次阶比。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一派热闹景象。展昭也无心街景,只留意人们谈论什么。他耳力极佳,相隔数米,也能听清低声耳语。

展昭走了半日,也没听到什么关于魔教的议论,有些泄气,正要寻个地方坐下来喝口茶,恰巧两个人从展昭身边匆匆走过,其中走在前头的低声对另外一人说了句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展昭自小和师傅走南闯北,对各地的方言虽说不上精通,却也略知一二,可刚才两人说的并不是其中任何一种,他仔细回想,猛然想起那人用的竟然是西夏语。西夏虽然对大宋称臣,可西夏王李元昊是个反复小人,经常借故骚扰大宋边境,最近双方关系又趋紧张,大将军狄青陈兵三十万于边界,西夏人才不敢进犯。那两个西夏人来到大宋京城做什么?展昭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警惕。

他立即改变方向,不远不近的悄悄跟着那两人。今日天气晴好,既无风沙,又无烈日,而这两个人却都带着罩有黑纱的斗笠,明显是为了掩盖面容。再看他二人的步伐,脚步沉稳,下盘扎实,可见身怀武功。尤其是头前一人,一路行来,看似随意,身上的肌肉却时时是蓄势待发之势,自己有次跟的过近,竟然差点被他发现,看来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展昭随他二人穿街走巷,远远见他们进了一家客栈。他唯恐打草惊蛇,不敢从前门进去,围着客栈绕了半圈,寻了个僻静处,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客栈顶层的屋脊上,居高临下用目一寻,正见一个伙计将那两人往后院带。

展昭窜墙越脊在后面跟着,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厢房,推门而入,那伙计却不留下招呼客人,自己走了。展昭心中越发生疑,跃到那厢房的屋顶上,把瓦片轻轻揭开一道缝,向里面偷瞧。见屋内此时除那两人外,还有一人。此人锦衣华服,显然已等候多时了,见那两人西夏人进来,抱拳拱手,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领头的西夏人摆手阻止,只听那人说到:“哎,大公子,我现在姓洪,是个普通商人。”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话。那锦衣公子听了,一笑,说道:“是,如此洪兄请了”将那人让到上坐。那人也不推辞,大咧咧坐了,另外一人只站在他下垂手,看来是他的随从。锦衣人说道:“洪兄远来辛苦,我已点了酒菜,马上就送到。”语气甚是恭敬。“不必麻烦了,”姓洪的一抬手,“还是赶紧谈正事吧,我要的东西大公子带来没有?”“有,有,”那锦衣人赶紧从怀中取出一个羊皮卷交给姓洪的。姓洪的打开看了看,微微一笑,说:“大公子是在对付我么?这些情况我们早已掌握,这次我是要更详细的内容。”说着将羊皮卷往桌上一放。

展昭从房顶上往下瞧,见上面绘的赫然是一幅地图的样子,但离得太远,那羊皮卷又小,瞧不真切。他试图挪了挪身子,想要瞧的更近一些,冷不防从那姓洪的衣袖中突然发出一道寒光,直冲房顶,向自己的位置射来。展昭一惊,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赶紧翻身后跃,堪堪躲过那暗器,还没稳住身形,那人紧接着又发出一掌,力道十足,展昭直感到脚下的瓦片一阵震动,连忙再次提起纵身,脚尖在屋脊上一点,借力跃起丈高,躲过那一掌,翩然落在当院。

展昭刚刚站定,那两个西夏人也跃了出来。此时他们已经摘了斗笠,高鼻深目,明显不是中原人的样貌。为首之人见了展昭也不惊慌,冷冷一笑,道:“你是什么人,跟踪我们到此意欲何为?”“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展昭此时虽然是以一敌二的形势,却也面无惧色,朗声说道:“你们藏头遮脸,来到我们中原又意欲何为?”那人见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杀机顿现,与另外一人各自飞快的从身上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短刀向展昭杀来。

甫一交手,展昭就发觉那随从模样的人还好对付,为首这人却十分难缠。只见他招式诡异,身法飘忽,并非中原武林熟见的套路,自己若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恐怕早就着了他的道。转眼间,双方已过了三百多招,那西夏人一心要杀展昭灭口,出手很辣,刀刀致命,恨不得立即致展昭于死地,可见展昭开始时还处于下风,时间一长,摸清了自己的武功套路,反而越打越轻松,不禁暗暗心惊,心想:“自己是西夏国第一高手,身边的乌都庆也是国内有名的勇士,现在以二对一,竟然都战他不胜,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历。”

展昭此次出门本是便装,未带兵刃,又是以一敌二,虽然他武功卓绝,内力深厚,时间长了也不免吃亏,因此虽然保持不败,若想拿下那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转眼又过了三百多招,为首的西夏人明白今日已不可能杀他,耽误下去更加危险,遂向旁边的随从一使眼色,两人虚晃一刀,假装刺向展昭的膻中、气海两穴,待展昭闪身后撤,同时扔出一枚烟弹。那烟弹在空中炸开,整个院子立刻被浓雾笼罩。待浓烟散尽,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踪迹。展昭气的一跺脚,再进到屋内一看,那锦衣人也早就不知去向了。

展昭回到院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今日种种,越发觉得可疑。那两个西夏人此时潜入中原,必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有那个神秘的锦衣人,他的身影和声音自己都觉得十分熟悉,仔细一想,很可能同在翠柳庄见到的那个锦衣人是同一人。若果真如此,他对内联络江湖□□,对外勾结敌国密使,又有官府背景,实在是朝廷大患。此事我需速速报与包大人得知,好早作防范。想到此,他再次施展轻功,跃上屋脊,直奔开封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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