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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尚文突然说道:“既然牛肉没毒,我们把它吃了,省得捱饿。”说罢便想伸手去抓来吃。

杜姑娘冷笑一声:“这种小技俩焉能骗的了我。有一种□□,中毒之初并无痕迹,等你把水喝下去,便会肠穿肚烂。牛肉当然是有毒,若是你觉得毒死比饿死要好就吃吧。”一番话吓得武尚文赶紧缩手,暗叫一声好险。怪不得老头吃下牛肉不见中毒,而一喝水便死去,还以为只是水中有毒,原来世间还有这种奇怪的□□。

风里透着诡异,众人竖起耳朵,却听不出其它任何声音。山上传来几声鸟叫,平添出一分恐怖。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头,一副狰狞模样,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仍让人觉得毛骨飒然。连武尚文也沉住气,不敢贸然作声。

众人一阵沉默,眼睛紧紧盯住酒肆深处,仿似里面会有怪物跳出来一般。除武尚文外,每人手里都紧握兵器,准备随时应战。当日衡山大战,武尚文手中银亮枪被奴悉达奴的铜锤砸断,之后一路上找不到趁手的兵器,也不以为然,心想凭着一身神力,赤手空拳也足以把人打死。

过了半晌,仍不见有动静,云遥说道:“此人一路下毒,却不敢现身,武功必然不及我们,干脆闯进去看看,我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周彥风摇了摇头:“我们在明,敌人在暗,里面不知是否布有陷阱,还是小心为上。若他不肯出来,我们一把火把这里烧掉,他必然就会露面。”随即又朗声喊道:“里面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一路苦苦相迫,却不敢现身。使出如此下三滥手段,算什么英雄?有胆子就出来干干脆脆打一场。”

里面仍是一片沉寂。武尚文忍耐不住,大声道:“管他什么劳什子陷阱,老子不怕,等我把他捉住,割他身上肉一块一块的吃掉,方泄心头之恨。”说罢提着两个拳头,大踏步向里面走去。

周彥风想要阻拦已来不及,耳边突然响起凄厉的马嘶声,武尚文即时停下脚步,一个倒纵跃回众人身边。只见当中一匹马奋起前蹄,口中长嘶,竟欲挣脱绑在木桩上的缰绳而去。众人大惊,急忙过去看个究竟。木桩埋得很深,只是微微摇晃。马儿挣脱不得,前蹄高高扬起,似人般站立,马头左右摇摆,迎着烈日一阵狂嘶。嘶声未断,马儿已砰然倒在地上。

其余马匹受惊,绕着木桩乱窜,同时发出一阵惊慌的嘶叫声,随即相继倒在地上。云遥即时醒悟,大声叫道:“不好,我们的马中毒了。”原来酒肆里的草和水也被人下了毒。

五匹马倒在地上,有些还马头叠着马头,口中吐着白沫。此时嘶声已止,只听见从马鼻孔发出的“赤赤”喷气声,最先嘶叫的那一匹已经没有了动静。

众人心头变得沉重起来,按原定路线,本已经到达邵州府,怕遭人暗算,便改从小路向西边而行,此时除了眼前的这间小酒肆,附近并不见村落。众人皆是年轻力壮,徒步走到成都府,并不成问题,只是杜姑娘身上有伤,骑马已是相当困难,徒步如何能捱得下去?若是鬼影和奴悉诺罗追来,后果更不堪设想,在这种荒郊野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等死。

酒肆显得更加的诡异,风里仿佛透着□□的味道,令得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时间漫山遍野处处布满□□,花草树木随时都会枯黄,飞翔的鸟儿也随时会掉下来,因为它们都中了毒。太阳光也带着毒,晒得众人脸上火辣辣的痛。而放毒之人则躲在云端后面,阴恻恻的笑着,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众人的喉咙。

武尚文怒吼一声,双手抱住酒肆的一根木头柱子,马步一沉,竟把木柱拔离地面。酒肆乃是用木头搭起,武尚文抽去一根木柱,酒肆即时倾斜。武尚文抢起木柱,向另一边的柱子扫去。竖立的木柱应声而断,酒肆的前面哗啦啦的塌了下来。武尚文舞起木柱,他把一腔怒火全发泄在这间酒肆上,几下手脚便砸得稀烂。

酒肆经不起武尚文的狠命摧残,瞬间便夷为平地。看着满地的断裂木头,武尚文仍不解恨,一边用力敲打,一边大喊“出来”。杜姑娘叹了口气道:“下毒的人已经走了。”

云遥眼中也露出失望之色:“看来此人在我们到来之前已把这里撒满□□,难道他能把这一路上的酒肆全都下毒?”

杜姑娘不禁苦笑:“此人如此不依不饶的要毒死我们,必是怀有深仇大恨。可笑我一生用毒,仇家满天下,此刻虎落平阳,却被人用毒迫得如丧家之犬,这种报应真是天大的讽刺。”

云遥安慰道:“若不是姨娘受了伤,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人向你下毒。此人一直躲在暗中,看来武功高不到哪里去,我们小心提防便是了。他若是一路跟着我们,始终会露出马脚,到时也让他尝尝我的毒鞭。”突然之间想起一个人,问道:“姨娘提起此人有深仇大恨,会不会便是奴悉诺罗?”

杜姑娘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他在衡山之上使用‘血魔功’,对自身也损伤很大,短时间内功力无法恢复到之前状态,故此不敢与我们交手,唯有在暗中下毒,毒死一个,他便少了一个对手。只是,他怎么能既不露面,又跟得上我们,而且还提前下毒?”

众人亦甚觉不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鬼影并没有跟来,心中便稍为放宽。此时周彥风已放起火来,酒肆的老头顷刻便葬身火海,四周仍不见有人影出现。杜姑娘说道:“我们走吧,晚了说不定火里也烧出毒来。”

众人徒步而行,又饥又渴,脚下却丝毫不敢停留,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客栈,饱餐一顿再好好歇息一晚,明日才有力气继续赶路。直至红日西斜,四周依然是荒无人烟,众人心里有些发慌,只觉喉咙已冒出烟来,渴起来比饿更难受。

路上出现一位妇人,全身披麻带孝,手挽一个竹篮,正朝众人走来。大家心中一喜,终于看到有人,可见附近住有人家,不如就去借宿一晚。众人抱着此种想法,快步迎上前去。

妇人猛一抬头,见对面几个人急赶而来,吓得“啊”的一声,掉头就跑。周彥风急忙叫道:“大嫂别怕,我们因迷失方向,此时天色将晚,找不到客栈,想向你问路而已。”

妇人犹豫了一下,停下转过身来,将信将疑的看着众人,眼中略带惊恐之色,说道:“此去三十里是长龙镇,镇上有客栈,你们沿路直走便会看到。”

周彥风问道:“见大嫂在此行走,附近必有人家,能否带我们前去投宿一晚?”

妇人急忙摇头道:“这附近是有几户人家,我便住在那里,今日是先夫忌辰,因去拜祭,哭得伤心,竟忘了时候,故此现在才赶回家。若是我带你们回去,必会惹来闲话,多是不便,还望各位去镇上投宿为宜。”

妇人挽着的竹篮里装着一只煮熟了的鸡,还有一壶酒及一些生果,都是一些拜祭所用事物。武尚文两眼直直的盯着鸡和酒,食指大动,腹中咕咕作响。见妇人不欲借宿,离镇上又还有几十里路程,便取出一两银子,说道:“大嫂既然不愿留宿,我们也不会勉强,只是想买你手中的鸡和酒,好让我们兄弟吃饱了再赶路。”

妇人迟疑一下,把手中竹篮递给武尚文,却不敢去接银子,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只鸡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既然几位大哥赶路饥饿,我便卖与你们,只是一两银子太多,公子随便给些碎钱便是了。”

武尚文见她肯卖,一手就把整个竹篮拿了过来,把银子递过去说道:“不必啰嗦了,你拿着便是,我们都快饿死了。”

妇人见他如此说,也不再推托,脸上露出欣喜之情,说了声“谢谢公子” ,伸出手便去接银子。杜姑娘突然指着她后面说道:“你丈夫找你来了。”妇人一愣,扭头去看,背后却空无一人,大呼上当,手腕已被云遥紧紧扣住,全身酸软,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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