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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比武之期剩下二十天,传出谢盛元身染重病的消息,并派人到金刀山庄要求将比武期限押后,待得谢堡主身体好转再作商议。胡易方岂肯应允,反倒希望他病得越重越好。虽然此番有两位高手相助,但谭家堡根基牢固,弟子众多,在江湖上人面又广,对付起来亦非易事。闻此消息,正中下怀。

谢盛元见对方不肯答应,便派出弟子,把附近的江湖朋友及历年比武时的公证人请来,自己则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看来果真是病得不轻。

等众人来齐,谢秋枫把父亲扶到大厅坐下。昔日如猛虎般的谢堡主,此刻却要人扶住方能勉强坐在椅上,说起话来更是如病猫喘息,众人不禁十分感慨。谭家堡一代堡主,当年是何其威风,被病魔折磨,竟变成如此模样。

谢堡主气若游丝地跟大家说了一番话,无非是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谭家堡的关照,接着又说自己病重,比武之日或许无法参与,还望大家继续费心。说起自己的病情,他更是一脸惨淡之色,似乎已是回天无力,越到最后,他竟似神志不清,喃喃地说出可能是师弟想他,要他下去相陪之类的话。谢秋枫见他越来越语无伦次,便吩咐其他人招呼众位英雄,自己则扶父亲回房休息。

离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谢堡主病情却不见好转,此时已经不再见客,终日躺在床上养病,谭家堡上下急得团团乱转。一转眼,比武之期只剩下半个月。正当大家正在猜测谢堡主是否能够参与今年比武之时,却传出他的死讯,附近的江湖朋友便又再次赶来谭家堡。

出殡当天,附近与谢堡主有交情的人都来为他送行。谢堡主的坟墓便在谭家堡后边的一个小山坡上,与谭堡主的坟墓相隔不远,在此可俯瞰整个谭家堡,当年谭堡主把墓地定在此处,意为永远守望谭家堡。此时谢堡主葬在此处,一方面是与师傅有相同考虑,二则亦可与师傅作伴。

一切礼毕,即将下葬之时,突然跑来一男一女,身穿孝服,伏在棺材之上,一边用手拍着棺盖,一边嚎啕大哭。两人越哭越是凄惨,几欲昏倒,众人亦不禁觉得难过。谢秋枫见两人面口陌生,不似见过,只道是父亲生前好友。怕耽误时间,叫人拉开他们之后,随即把棺材埋入挖好的坟坑,堆上泥土。至此,一代堡主便入土为安,众人各自散去。

说至此处,谢秋枫已是泣不成声。众人以为故事已经结束,杜姑娘便安慰道:“谢堡主英年病逝,确是令人婉息。但人死不能复生,少堡主亦不宜沉溺伤悲,比武之期将至,还应趁早收拾心情。”想起之前谢秋枫曾说谢堡主之死与他有关,心中不解,便又问道:“谢堡主既是病故,何以却说他是遭遇不测,此事与你又有何关系?”

谢秋枫止住哭声,凄然叹了一声,摇着头说道:“此事全怪我疏忽,下葬之时家父并未身死,由于我的过错,致使他老人家真的与世长辞。”

云遥惊愕得张大双眼看着他,问道:“难道你们把谢堡主活埋了,事后才发觉他并未断气?”

谢秋枫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家父只是假死,这是他想出来的主意,目的是为了平息胡易方心中的怒气,不要让外人插手比武之事。”

只听谢秋枫继续说道:“家父知道胡易方对于父亲之死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一日不死他便会纠緾不休,今年达不到目的,明年可能会请来更厉害的帮手,长此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到时谭家堡极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请来的两夫妇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此番前来,居心叵测。当时他们肯教胡隆坤武功,其中必定藏有阴谋。若自己真的死了,到时他们在谭家堡便可以胡作非为。想来想去,终于想出装死的办法。想那胡易方年少,一时意气用事才会做出如此不当之事,若他知道自己已死,心中气消,或许便不用外人插手。如此一来,即使他能取胜,谭家堡亦不致于落入外人之手,由他掌管罢了。自己假死,亦可暗中观察,若胡易方仍是执迷不悔,自己到时再现身,拼死守住谭家堡。

“心意既决,父亲便开始装病。派人去金刀山庄要求拖延日期,只为掩人耳目,再请来附近朋友,令大家认为他是真的病得厉害,最后不治身亡,亦在情理之中。

“家父懂得息心之法,在传出死讯之前闭起身上穴道,人便失去知觉,全无呼吸,如死人一般。只要在三天内解开他身上穴道,他便会活过来。

“在家父想出假死之计时,便令弟子开始挖掘地道,从后院的密室中直通至后山。坟墓便是密道的出口,怕被人看穿,没有完全挖通。因此事甚为机密,除我和师兄弟之外,其余人一概不知。

“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下葬当天晚上,我们从密室进入地道,在尽头处开始挖掘,不久便看见棺材。我们怕上面泥土下陷,不敢成副棺材取出,用木棍在下面支撑,把棺材底处划开,轻轻移走家父‘尸体’,再把挖掉的泥土填回原处,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

“在我抱着家父回密室之时,发觉他全身冰冷,僵硬异常,心中暗暗有点担心,这种‘息心大法’之前父亲亦从未试过,但愿不要出意外便好。当我们把家父带回密室,灯光之下只见他脸上青得可怕,脸部肌肉紧绷,与入棺之时大是不同。

“我按着父亲所教的解穴方法,从头到尾施展一遍,却见他仍是直挺挺的躺着,气息全无。我以为是劲道不足,便用力再试,依然是毫无反应。我开始慌了手脚,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再试了几次。父亲仍然是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连手指都未曾动过一下。我三魂不见了七魄,跌坐在地上。

“一阵沉默,师兄弟们都手足无措地看着家父及我。突然听到一个师弟惊呼一声,用手指着父亲胸口。我心中一惊,即时跳起,拉开父亲胸前衣服,一看之下,差点晕厥过去。只见他胸口处赫然插着三支毒针,针身已没入体内,外面只露着少少针尾,灯光之下青得耀眼。

“我稳住心神,细细检查,发现父亲全身经脉已被震断,此时即使华陀再世,亦是回天无力,惨叫一声,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谢秋枫说至此处,全身发抖,牙关打震,眼泪不停流出。众人亦是听得毛骨悚然,虽是大热天时,身上却泛起一阵寒意。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谢秋枫说父亲的死与他有关,谢堡主此番真乃弄假成真,糊里糊涂便把命送了去,九泉之下亦难以瞑目。而对方手段之毒辣及武功之高,亦让众人为之心惊。

杜姑娘说道:“看来谢堡主是被人以隔空击物的武功震断经脉,又被人透过棺木把毒针射进体内,多半是当时痛哭拍棺那一男一女所为。”

谢秋枫咬牙切齿地说道:“必是他们所为,从入棺到下葬,都是我们师兄弟经手,只有他们在下葬之时接近过棺材,并且一阵乱拍,到下葬完毕之后,他们已是人影不见。后来才想起金刀山庄请来的乃是一对夫妇,父亲身上的伤又与他们所使武功相符,这一男一女必定便是巴仲陵与程可仙。此事皆由我疏忽造成,罪不可恕。”

谢秋枫突然双膝跪倒在杜姑娘面前,哭道:“若是此番谭家堡落入贼人之手,秋枫纵使身死,亦无面目见九泉之下的父亲,还望杜前辈看在与家父相识份上,替晚辈作主,保住谭家堡及上下一百多条人命,日后便是做牛做马,晚辈亦甘愿听凭差遣。”

杜姑娘急忙把他扶起,叹了一口气说道:“谢堡主被人以此等毒辣手段害死,即使你不说,我亦会帮手,怎奈目前我受了重伤,连缚鸡之力都无,只怕是有心无力。”

谢秋枫一听之下大是失望,说了半天竟是白费口舌,怔立当地只知流泪。云遥突然问道:“你可记得去年比武之时,胡隆坤身上所带药瓶与解药的模样?”

谢秋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记得,当时他不断拿解药出来服用,我们都在看着。” 跟着便把药瓶与药丸的形状说出。

云遥又问道:“你家里有那种相似的药瓶吗?”谢秋枫点了点头,不解地看着她。

云遥说道:“你帮我拿一个来看看?”谢秋枫虽然摸不着头脑,见她一脸认真,知道其中必有用意,很快便把药瓶找来。

云遥问道:“现在离比武还有几天?”

“连今日在内,还有三天。”

云遥接过药瓶放入怀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夜闯金刀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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