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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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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府---

蓝建月一个人待在二楼的房内,望着窗外熙熙攘攘往来的人潮,他的心思不禁飞得遥远…

那天,他亲眼看见蝶与凌乱不堪的土坟,就觉得内心一阵纠痛。蝶与不止是他的小妹,他更将蝶与当成是自己的女儿般疼爱,乍闻恶耗,除了心痛,也只剩心痛了。与他同行的蓝老爷更是激动的当场晕倒,被人抬回蓝府,一直到现在还嚷着「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经过证实,蝶与的遗体并不是那名当令牌男子盗的,他说在他盗取东西之前,土坟就已经是那样了!那么,究竟是谁盗走蝶与的遗体呢!?除了大理的段海以外,蓝建月已经想不出其它可疑的人选了!

已远嫁北方的蓝小燕接到消息后,是不顾自己五个多月的身孕,扑倒在蝶与的灵堂前痛哭失声,要不是她的几个奶奶们死骗活拉的将她拐回房间,恐怕她到现仍守在蝶与的灵堂前…她和蝶与情同姊妹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大家见她哭得断肠,均是摇头感慨。

这时,下人来报:「大少爷,白玉堂白公子和展昭展公子来了!」

蓝建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蝶与的未婚夫婿解释这件事情…

当蓝建月一脚踏进大厅,白玉堂和展昭正好上香完毕,他急走上去:「玉堂…」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白玉堂强忍悲痛说道:「我知道是谁害死小蝶…」

「是谁!?」

「龙门的风无情!」

蓝建月闻言咬牙切齿道:「龙门!?竟然是龙门,难到他们卷土重来了…」

展昭接话:「其实是风无情下毒在先,长生门的宏丽下手在后…」

「你是那个南侠展昭?久仰久仰…但是你方才说的长生门是什么门派,怎么我不曾听说过?宏丽又是何许人也?」

展昭道:「长生门并不是江湖上的门派,蓝大少爷不必奇怪为何不曾听说过,而宏丽就是……」展昭有条有理的说出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江湖上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门派,竟然利用……那个……来让自己达成长生不老的目的…」蓝建月剑眉微皱,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向来不信鬼神,一但遇上了这种事情,他也没了办法,听展昭所言,长生门是相当难缠且不易对付的。

「只是我竟然不知道,小蝶居然拜师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后开使接触这些东西的…」蓝建月喃喃自语着。

白玉堂忽道:「虽然这么说非常冒昧,但我想见见小蝶,不知道可不可以…」

只见蓝建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莫名的杀气由然而生,惊得白玉堂、展昭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怎么突然生气了,难道说错话了!?

蓝建月低沉着嗓子,像是对仇人说话的口吻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盗走小蝶…我蓝建月发誓,定要让他有口不能说、有眼不能视、有耳不能闻,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成为千古废人……」

白玉堂、展昭两人面面相觑,互视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里的震惊与不信:蝶与既不在段海那,也不在蓝府这,那她究竟是在哪…

「蓝海萍!蓝建月!」粗暴的嘶吼声由外传了进来,间或还参杂着蓝府家丁们呼疼的声音。

段海!?厅内的三人愣了一下,脑里均浮现出那个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段海一张不修边幅的脸赫然出现眼前,他身后跟着的是白磊,想来段海是从白磊那得知所有的事情了!

「蓝建月!」段海吼了出声。「把我女儿还来!」

「什么你的女儿他的女儿,请你放尊重点!我蓝建月没去向你要人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跑来我这撒野!?」

「蓝建月,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赖帐不成?」段海气得七窍生烟,没把蓝建月话里的涵义给弄懂。

倒是一旁的白磊听得明白:「蓝…蓝大少爷…难道…蝶与姑娘人不在你这里…」

白玉堂抢先回答:「人确实不在这,但也不在你们那,这下糟了…」

蓝建月和段海都是七巧玲珑心的江湖狠角色,单听他们两人的对话便已推敲出所有的可能,当下脸色一变,相互怒视着。

「哼!」段海甩袖转身,快步离开。白磊则是一脸抱歉的对他们笑了笑,然后跟了上去。

「段海!」蓝建月忽然开口。

待段海回头看他时,蓝建月丢了个东西过去:「这是你家的东西,自己好好保管!」正是那面大理王朝的皇室金牌!

******

几天过后,江湖上传出长生门被人秘密给铲除的消息!原来是蓝建月集结了一批江湖好汉,不计代价的连夜将长生门的所有势力连根拔除,其中更请到了佛门高僧「玄慈大师」、茅山派的「一叶知秋」,以及峨嵋派的「星芸师太」。

虽然有这三位法力深厚的世外高人连手对付宏丽,但宏丽那九十多年的纯阴功力却也不是白练的,他们围困宏丽,连战了三天三夜,终于破去宏丽的一身功力,将她打回原形!

围剿长生门的代价并不低,清点伤亡人数发现:当场死亡或重伤不治的占去了四成,重伤的又占去了四成,完全不带伤的仅仅只有星芸师太一人而已!玄慈大师则是为了迎救一叶知秋,当场惨死于宏丽掌下…

「蓝建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面色狰狞、披头散发的宏丽凄厉嘶喊着。

「哼,无冤无仇!?」蓝建月一丝冷笑,对此嗤之以鼻。

「宏丽,你还认得我吗!?」展昭忽然开口说道。

宏丽愣了一下,想了想后激动说道:「是你…原来是你…你们是来替蓝道生报仇的?哈哈哈…没想到我对你一往情深,下手处处留情,你竟然带着这群人,对我下这么重的毒手…」

「这是妳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宏丽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追求着青春美貌,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宏丽忽然伸出她的右手,眼看就要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就在这个时后,蓝建月的随身暗器夹杂着狂风呼啸而来,瞬间削去她的整个右手手掌。

众人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脸色阴沉的蓝建月冷冷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妳自杀!」

「你…」宏丽有点畏惧眼前这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子。她慢慢的后退,刚转身要跑,喉咙却被莫名的东西给刺穿了一个洞…

那是蓝建月的「夺命锁喉枪」。

「哼,这种小伤并不会要了妳的命,妳只不过会血流多一点而已…噢…对了…妳从今以后也无法再讲话了…」蓝建月带着死神般的笑容,阴森俊美的让人不寒而栗。

有生以来宏丽从没这么怕过,她不怕蓝建月一刀杀了自己,就怕他折磨自己生死不能…她想开口求饶…但破了洞的喉咙,只是汨汨流出鲜红的血,并不能帮她传递什么。

「想求饶?没那么容易…」只见一道银光晃过,蓝建月的夺命锁喉枪再次出击…

「当!」的一声,星芸师太手执长剑,稳稳的挡下了那一枪。

「妳为什么…」

「纵使她有万般的不对,你也不应该左右他人的性命!」星芸师太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刻划在她脸上的岁月痕迹,并不能掩盖她纯杰神圣的光彩,反而让人觉得她是那么的亲切和谐。

相较之下,宏丽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渺小,想着想着,双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跪下向星芸师太忏悔着。

「为什么要追求长生呢?最终还不是为了寻找精神的寄托,寻找潜藏在我们内心的那个神灵。」星芸师太缓缓说道。

她顿了顿,接着又说:「现在的人们,为了不死、为了长生,几乎把办法想尽了,炼金丹、求仙药、房中术、辟谷食气…当然,在现实生活中人不可能不死,祖辈死了,父辈死了,人就是在死亡当中延续下来的。但是,一代又一代人死亡的事实,并没有削弱人们追求长生的愿望。在肉体不能长生的情况下,人们转而追求精神上的长生。

祖先崇拜对任何一个汉人都不陌生,每逢清明、春节,我们的父辈都要带着我们举行各种各样的祭祀活动,在祖先的灵位、墓地摆上一些供品,烧几张纸钱,焚几株线香,哀思随着袅袅的轻烟,伴着声声的抽泣,在空中远去,远去,一直到达灵魂的世界。现在许多人已经不理解祭祀的真正含义,总认为祭祀就是表达亲人的思念。实际上,祭祀的真正含义是追求长生的愿望。

当我们的父辈领着我们祭祀时,不仅仅在于提醒下一代要牢记自己的祖宗,更重要的是,父辈在为我们做榜样,意思是说:儿啊,你看好了!今天我领你来祭祀我的父亲,那么我百年之后,你要带着你的儿子来祭祀我。这样,人们虽然在肉体上死亡了,但却在祖先崇拜之中获得了永生。逢年过节要尽孝,家中发生大事要告祖,有了困难要祈祷祖先,祖先与儿孙的生活紧紧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某种方式的永生。

追求长生的本身,决不仅仅是因为追求更长久的物质享受,应该把它看成是追求知识、追求真理的过程。因此,道、佛两家的长生观念里,并不重视长生的结果,而更加重视长生的过程,即生命的过程。在佛门的思想里,有这样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一个人死后,既不想升极乐世界,又不想成神成仙,最要紧的是,再一次转世为人!」

宏丽澈底心诚悦服。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哎…恍然若悟…但愿一切还不会太迟!

******

白朗家中---

「我不是不愿帮你…而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呀…」蝶与苦着脸说道。

白朗苦笑:「唉…我还以为这次有救了呢!」

蝶与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奢望帮人!?她身上没刀没剑,更别提她体内的玄□□何时会再次发作…

这时,窗子口外传来了一个年少稚嫩的声音:「师父,这里的妖气好重呀!」

年老的声音道:「嗯!咱们可得小心点,这妖怪的道行还挺高的…」

「白云大师!?」蝶与先是一愣,然后又惊又喜的蹦下了床,光着脚ㄚ子跑了出去。

「什么大师?」白朗见她失态有些看傻了眼,虽没听清楚她呼嚷的是什么,却也没头没脑的跟了过去。

「白云大师…」

「妳是谁啊?」十方觉得她很眼熟,却又肯定自己不认识此人,是很困惑的开口问道。

「我…我是蓝道生…」蝶与的脸瞬间红得跟苹果一样。她知道她已被逐出师门,就没权利报上师门赐予的名号,但是不这么说对方肯定摸不着头绪,因此是非常心虚的低着头小声说道。

「妳是蓝道生!?那个重阳派的掌门人蓝道生!?」相较于十方的暴跳如雷外加莫名其妙的兴奋,白云大师的瞠目结舌则要显得有修养多了!

「我已经不属于重哎呀…」突如其来的晕眩,让蝶与险些站不住脚,一句应该解释清楚的话也说得不清不楚了。

白云大师道:「妳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等蝶与回答,白朗是很没礼貌的插话道:「大师,救救我呀,我被妖怪给盯上了…」

十方兴奋道:「果然有妖怪,师父,这次让我来动手吧!」

蝶与皱眉,心想:这小和尚真是一点也没变…

「蓝姑娘,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白云大师见她皱眉,十分在意的问道。由于误会蝶与还是重阳派的掌门人,态度上是一点也不敢逾礼马呼!

另一边的白朗拉着对斩妖除魔万分有兴奋的十方扯呼着。一个讲得巨细靡遗,另一个听的专心望我,两个人是臭味相投,相当合得来。

「不瞒大师,我…我中玄□□,所以…」

白云大师倒抽一口气,飞快的伸出手指扣住蝶与的右手脉络上:「不好…毒液已经流遍妳的全身筋脉血液…却唯独…妳的心脉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白云大师百思不解。一般身中玄□□的人都是当场毒发身亡,就从没听说过有人还可以活这么久,难道重阳派真的有所谓的长生不死之术!?

这时白朗的母亲走了过来:「外头风大,你们还是进屋喝杯热茶吧!」然后她一手揣住蝶与,硬是将她拖着往屋里走去:「尤其是妳,身子骨这么单薄,又还受了重伤…唉呀…连鞋儿都没穿上,妳知不知道天气很冷呀…」

她唠唠叨叨了半天。

「奇怪,为什么中了玄□□的人还可以活这么久呢…」白云大师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热呼呼的茶杯自言自语着。

蝶与说道:「不知大师有没有听说过『月光草』这种东西!」

「月光草?」白云大师先是一脸困窘。「啊!月光草!!」然后忽然大叫了一声,最后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嚷道:「是不是紫色月光草!?」

蝶与点头。

这时白云大师又将手搭在蝶与的脉络上,好一会儿才道:「虽然月光草有百毒不侵的传说,但玄□□可是毒中之王,两两相冲的结果,往往是两败具伤!就像妳现在这个样子,玄□□一直想攻占妳的心脉,而月光草却死守在那,妳虽不会毒发身亡,却会因他们的长期抗衡而身子日渐消弱!」

也就是说蝶与的身体将会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没办法继续支撑而死去。

另一边的白朗和十方似乎达成了共识,信心满满的走了过来,十方开口道:「师父,我决定了,明天一大早就去那间破庙收妖!」

白云大师点头:「嗯,我们一起去吧!」其实他还是不放心让十方一个人去的。他知道自己徒弟的斤两。

「蓝姑娘,妳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十方笑嘻嘻的对着蝶与说道。

见到蝶与还想要说什么,一旁的妇人接话道:「对呀,妳受伤未愈,还是别去了吧!」

见到众人如此拦阻,蝶与什么话也没说,只能无奈的点头。这夜,众人早早上床就寝,一夜好眠。

第二天,蝶与睡到快中午的时后才昏昏沈沉的起来,一走到大厅,就看见白云大师师徒两以及白朗母子四人围坐在那,原来是白云大师刚刚才收妖回来,看样子,他们打了一场胜仗。

十方正口沫横飞的描述着当时的状况。他见到蝶与,很兴奋的拿了一个东西走过来给她看:「妳看,这是内丹喔,那只蜘蛛精的内丹!」

白云大师道:「蓝姑娘,妳的身体比较虚弱,这颗内丹就给妳吧!」

蝶与摇头:「我目前用不到,还是大师你自己留着吧!」

十方眨着大眼,不敢相当蝶与竟然拒绝收下这个天大的补品!那只蜘蛛精的修行少说也有五百年以上,他的内丹可说是世间少有的东西,吃了它不仅功力大增,还可以帮她抵抗体内的玄□□呢!

「既然蓝姑娘不愿收下,那么就给白朗吧!」

「给…给我…!?」白朗受宠若惊的张口结舌。

十方将内丹硬塞到白朗的手里笑道:「就是给你!快收下吧!嘻嘻。」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吃呀…总不会是一口吞下了事吧!」

十方笑道:「你要这么吞下去也是可以啦,但是我们通常不会这样做,很浪费的!不过你放心,我师父既然说了要给你,他就一定会负责教会你正确的使用方法,对吧,师父?」

白朗愣愣的看着白云大师,忽然「噗通」的一声,他跪在白云大师的面前:「求师父收我为徒…」

大伙儿都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白朗的母亲更是如临大敌的跑到他身边劝说着:「小朗…你不会是想出家当和尚吧…那你教娘怎么办呀…」

「娘,妳别紧张呀…」

十方也道:「是呀,大娘,白朗拜师不一定要出家啊!」

白云大师问道:「你真的想拜我为师?」

白朗肯定的点头。

「我会给你一些考验,当你通过这些考验的时候,我就收你为徒!」

白朗的母亲急问:「那么…白朗他要不要出家?能不能娶妻生子?」好不容易蜘蛛精死了,终于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却又偏偏遇到四大皆空的佛门高僧,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啊…

「妳放心,我们是不会逼迫任何人出家了,一切都看白朗自己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安稳的放下了!

十方笑道:「白朗,要加油哦,我期待着你当我师弟呢!」

蝶与这时道:「大娘…我想,我也该告迟了…」见到白朗一家的圆满结局,蝶与的心中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太多的烦恼让她郁郁寡欢,找不到生命的出口。或许出去游历一番,才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吧!

「咦?妳要走了?至少等到伤好再走吧?」白朗问道。

「恩,这几天很感谢你们的照顾,但我还有事,必须离开…」蝶与笑道。

妇人道:「蓝姑娘,虽然我不知道妳真正的名字,但我不会忘记妳的,如果有空要记得来看看大娘呀!」

她实在很喜欢这个孩子,却偏偏和白朗不来电,在惋惜之余,更想用各种名义将她留下,但是,这里岂是关锁鸿鹄苍鹰的监牢,虽然心里很想这么做,但她终究没有开口将她留下,因为她知道,她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我会的…」蝶与潇洒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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