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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起风波愁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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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心妍侧躺在凉榻上,翘着脚,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很明显,他俩易容了。难道是狠毒的师兄师姐?如果他们发现她诈死,师父必然也知道,那她今天见到的应该是师父本尊了。况且,那两人身手虽好,却少了他们圣教七子的机灵或者说是诡诈,否则凭她一人,难以从他们手中逃脱,还带着不会武功的星舞。

离开圣教到中原已经二月有余,虽然一路上常挥洒各种□□捉弄人,但除了宁顺所中的黑蜂王是剧毒外,其他的都是无伤大雅的玩笑,所用□□也并非圣教独门秘方,应该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而说到得罪什么人,最大的冤大头莫过于月闲了,想来他若要取她性命,一路上有的是机会,犯不上在热闹的酒楼动手。而且,她也相信,他不会这么对她。

另一个便是曾奇寿。他现在应该自顾不暇了,父亲曾天启被杀,留下偌大的山庄等他接管料理。而且前不久他才遇袭,是自己出手搭救了他,以他的性情,不会恩将仇报。而她心里清楚,曾奇寿一直对她有意,是决不会下杀手的。

那还会有谁?

“多早晚了,还不就寝?”星舞掌灯进来,看到的如此景象,身着中衣的谢心妍歪在榻上,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铺撒在靠枕上。她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用镯子变形成的抓构随意抓屋内的摆设,再放回去。明媚的眼眸此时微闭,若一朵熏醉的红莲,神情微倦而慵懒。分明是淘气的精灵不慎坠入人间。

“你不也还没睡嘛。”谢心妍头也没抬,嘟嘟囔囔地。

星舞放下凳,靠窗坐下,轻轻叹息,“多年养成的习惯。”

谢心妍脑袋微侧,目光停留在星舞绝美的脸上,心中了然。自古红颜多薄命,上天给了她绝世容颜,却造就了她悲惨的命运。流落青楼,强颜欢笑,还得夜夜笙歌,卖艺卖笑。幸而她是个聪明人,没有怨天尤人,也不自甘堕落,真正是出淤泥而不染。她执着追究平凡生活,也安于现在平淡的日子。苦难磨砺过的心,少了少女的多愁善感,多了对了世事的东西,所以处世坦然。

“听到你房里悉悉嗦嗦的声音,知道你也睡不着,过来做个伴。”星舞扶起被抓构碰到的琉璃瓶,“在想什么?斜对面那位?”

斜对面住的是月闲,谢心妍闻之,脸上一红,幸而晚上,星舞看不到。

“与他无关。”虽然也有想到他,但她决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她在意他。

“是吗?”星舞语气暧昧。谢心妍气不过,跃起身在星舞脸上摸了一把,又躺下了。一串动作瞬间完成,星舞瞪着眼睛嗔视着她,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她“调戏”她已经上瘾了,根本无理可讲。

谢心妍如偷了腥的猫咪,微眯着杏眼,得意洋洋地望着星舞。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还惹过一个人,确切说是一个帮派——天倚教。难道是他们派人刺杀她?

看着谢心妍笑容凝固,星舞知道她想到什么紧要的事,也不再与她嬉闹,安静地坐在一旁,端详没有月亮星星的夜色,此时下了两天的雨已经停了。

天倚教为何要杀她?就因她救走星舞?那七寒为何没有遭到毒手?又或是他们无意间窥见了天倚教的秘密,所以天倚教要杀人灭口?但除了有机子的炼丹炉外,他们什么也没发现,更不可能有什么秘密被他们掌握。谢心妍百思不得其解。

谢心妍伸了个懒腰,吹灭烛火,将凉榻移近床边,斜卧着与星舞一起一窗看着外面。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又似乎什么都看到了。只觉得黑夜让她安宁。

两个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的女子,一躺,一坐,各想心事,静谧的夜晚弥漫着安宁祥和。平静的海面下往往暗藏着波涛汹涌。谁也没发觉,这夜静得古怪,静得可怕。

这时,一个黑影借着无月夜色的掩护溜进园内,并闪过假山,依着湖边花丛缓慢向前行……

“心妍……”

“嘘!”谢心妍拉住星舞,示意噤声。她定睛往湖边望了望,花丛中那个黑影在移动,那是个人影。她指指外边,在星舞手心上写了两个字“有人”,见星舞会意地点点头,便抓过一旁搭着撒外衫,悄悄翻窗出去。

此时黑影沿月牙湖,悄悄移近段宜兰的房间,谢心妍紧步跟上。到了段宜兰窗外,黑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谢心妍细细搜索四周可以躲藏的地方,仍旧没发现可疑人的行迹。正在这时,屋内一声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难道进了房间?谢心妍急急跨步上前,破门而入,与此同时,一个黑影翻窗逃出,上了屋顶。谢心妍赶紧出来紧追上去。

这时,对门的月闲听到惊叫,推门而出,正好见到谢心妍匆匆跨出段宜兰房间,跳上屋顶消失了。

谢心妍追踪黑影出了寿州城,一直追至正阳镇附近。眼见要追上那人了,突然他停下来,转过身,正面面对谢心妍。当然,谢心妍没看到他的长相,他带着狼面具。从体形上看出,是个精壮的男子。

“采花贼?”谢心妍脑中冒出个可笑的念头。祥段宜兰这样的美女,自然有人垂涎他的美貌。不过,她的身份不是秘密,谁会大胆惹上官宦小姐。谢心妍排除这个可能。

难道端庄大方,与人和善的“兰花仙子”也有仇家?谢心妍心中暗笑,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人。

没想到那人冲谢心妍笑了笑,谢心妍觉察到他笑得那么志得意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果然,又有两个同样装扮的蒙面人从左右两边包抄她。最让她惊心的是,她竟然没发现他们靠近她。

“你的警觉性降低了。”耳边响起师父以前说过的话,谢心妍慌张地左右张望,除了这三个衰神,并不见师父。自己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谢心妍微晃脑袋。不过话说回来,她宁可面对这三个强敌,也不想面对师父。面对他们至少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或逃脱,或被杀;但面对师父,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迎接她的将是什么。

那现在该如何脱身?谢心妍脑中闪过一个个脱身的主意。打不过,只好逃了,她别的功夫也许一般般,但她的鹤影神功比一般人的轻功高上不知几倍,甚至比其他同门还高几许。除了师父,几乎无人能追上她。问题是,她现在被三个高手呈三角形夹击,没机会施展轻功。

敌不动我不动,就这样,四人呈对峙状态,谁都没动。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谢心妍嘴角偷偷上勾,他们是有任务在身,时间耽搁越久,对他们越不利;相反,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有利。天一亮,行人便会多起来,而月闲他们也会追过来。

正如她所想,那三人等不及了,瞅着谢心妍没啥动静,明白她在拖延时间等待援手,所以三人一个眼神,一起动手向谢心妍出招。

他们暗中示意,逃不过谢心妍的眼睛,但三个高手齐向她出手,她看上去有些招架不住。只见她东闪西避,常常间不容发,捉襟见肘。有时甚至在他们剑锋口横穿而过,却也始终被他们伤到分毫。这般穿了数次,他们似乎明白了谢心妍的招数。这铁拐三人本是亲兄弟,相处三十几年,吃饭、睡觉、练功同在一处,自然十分默契。只见其中一人伸手向左虚刺一剑,待谢心妍跃起,其他二人封死左右二路,而出剑那人忽然间身子暴长,如箭离弦,紧随谢心妍刺去。谢心妍见状,急忙在空中打转,弯腰一撞,顿时一枚喂毒的银针把刺她的那人的左眼刺瞎。这突然之变让其余二人相顾愕然,惊呼“大哥”。明明刚才他们还占上风,他们二人老二使左手剑,老三使右手剑,两人左右呼应,回环攻守,而老大青峰剑强势直逼对手。不想,谢心妍竟是装得狼狈躲避,麻痹他们,瞬间刺瞎了大哥的一只眼。

那老三去扶起老大,见其左眼血肉模糊,还流淌着暗黑色的血,“有毒,”急忙封住老大几处大穴,老二见他惊呼,也不迟疑,一剑挥出,直取谢心妍面门。谢心妍急忙就地一矮,单手按地翻跃而起,这剑便没刺中。老二待要追击,老三放下老大,也来围堵谢心妍,“留活口!”

谢心妍见他们铁三角现在只剩两角,也不似刚才那般着急了。安下心,思量对策,他们为拿到解药,比不会再下杀手,如此一来,出招必有所顾忌,于她十分有利。

默契三人组合少了灵魂人物,虽然默契依旧,却少了刚才的杀气腾腾,而“留活口”又约束了他们的招数,致使谢心妍几次侥幸从他们剑下逃脱。

而此时她的“烈焰”也早已出鞘,在抵制的同时频频偷袭,不管又没有得手,一招后马上收手回防。搞得那二人一时不知是攻好还是守好。

“如此下去,输的肯定是我。”谢心妍暗想,论内力,她自从练了《吞云心经》后与他二人不相上下,但以一敌二尚是困难;论体力,她一介女子,怎是两个壮年的对手。这样下去,她定会体力不支而落败。看来还得瞄准个机会溜。

她瞅准二人躲避横扫过来的“烈焰”之际,剑阵露出破绽,忙移转步伐,准备开溜。不想,那二人知道谢心妍古怪刁钻,诡计多端,故意中计露了破绽,待她准备逃走时,一剑脱手而出。刺向谢心妍的中官。

急于脱身的谢心妍没料到他们留有这招,一时躲避不及,眼见剑锋将要刺入她身体,突然眼前人影一闪,那剑凭空消失了,而对面二人衣轰然倒地。这一变故让她傻了眼。

“多日不见,功夫不见长,反应也迟钝了许多。”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吓得谢心妍脸色苍白。

“师父,您也来中原了。”谢心妍僵硬的脸上挤出笑容,缓缓转身,讨好地望向眼前那个一身漆黑的丰昔。

“是啊,徒弟迷路了,为师的当然得前来带她回家。”丰昔脸上没什么表情,抬着头望着天空,似是自言自语,“看来不是她不认得路,而是玩得太尽兴了。既然这样,就替为师好好搅腾搅腾中原吧。”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谢心妍,消失在夜色中。

谢心妍愣在那里回味着师父刚才的话,看来师父也要在中原待一阵子,只是不急于带她回去受罚。师父一向思维古怪,不知这次又在搞什么鬼。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到此,谢心妍收起“烈焰”,转身回寿州城。

且说丰昔,自织鸢死后不久,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了解自己的徒弟,哪是织鸢等人轻易害得了的,必是她利用这个契机,来了个金蝉脱壳,顺便教训了这对主仆。想到此,很是为她的聪慧得意。然织鸢的父亲,苗族大祭司却为女儿之死不依不饶。丰昔见烦,索性找了个人取代了他。反正对他而言,大祭司不过是光吃饭不干事的主,谁当都一样。而他现在要去中原找寻他的爱徒,自然不愿被那个傻瓜耽搁。至于与中原通商一事,是现任大祭司的主意。他是个务实的人,见族人生活困苦,便想了这法子,上报与丰昔。丰昔想,苗疆早晚会与汉族相融,其实这未必不是件坏事,便允了。

且说谢心妍追踪出去后,月闲等人立马赶到段宜兰房中,见她虽无事,却哭成个泪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而一向随侍左右的鸳歌此时卧倒在床,面色铁青,印堂还隐隐发黑,显然中了毒。

月闲迅速点了她几处穴,按住她脉门细细诊断。

宁顺出去查看周围,而七寒留在房中守护待命。

这时,星舞听到动静,想着谢心妍的安慰,也过来细瞧究竟。正好月闲诊完脉,抬首望着星舞,若有所思。

“鸳歌她怎么样?”段宜兰忘记了矜持,拉住月闲急切地问。

“她中了‘黑蜂王’,暂时无碍,但得尽快服用解药,否则……”

“黑蜂王?”正踏进房门的宁顺一听,脚步一顿,面色难看。

“宁叔听说过这种毒?”段宜兰眼尖,见宁顺表情不自然,便知其中有古怪,顿生疑云。

宁顺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说,他瞅了瞅公子,见后者面色与平日无二,只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但他一时也不辨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愣在那里不开口。

月闲轻咳一声,“他日前也是中了该毒。你身上还有余药吗?”后一句是对宁顺说的。

“有。”宁顺掏出今日谢心妍才给她的解药,递给段宜兰。

段宜兰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她迟疑着没伸出手,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望向月闲。

后者踟蹰了会,微叹一声,伸手在鸳歌身上一拍,三根闪着幽蓝光芒的银针由她右肩掉落在被褥上。

七寒、星舞见状,均脸色一变。他们都认得,这时谢心妍的银针,长不盈寸,细如毫毛。

段宜兰看到他们的表情,又不见谢心妍人影,心下明白了几分,只是碍于月闲,不便开口挑明。只是默默地接过宁顺的解药,扶鸳歌喂下。

月闲也注视着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知,思索着怎么开口。

这时,鸳歌服了解药,还转过来,见一干人等都在,便激动地拉住段宜兰的袖子大叫:“那女的,那个妖女,她要暗害小姐你!她要杀小姐……”她情绪大恸,一时语无伦次。

段宜兰将手轻轻按在鸳歌手背上,安抚着她。鸳歌跟了她近十年,陪她欢喜陪她忧。她一直将她当姐姐般看待,如今她这般模样,怎能不让她心痛。思及此,眼泪又不由流落。她将鸳歌散落的发丝掠起,“鸳歌,你好好说,我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鸳歌望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屋内其他人,手扶面颊道:“适才小姐听到外面有响动,便起身查看。我睡在外间,知小姐起身了,以为她要喝水,便也起身往厅中拿水壶。”她顿了顿,两眼惊恐地张着,看来心有余悸,“谁想,我才进客厅,便见一人影在门口晃动,当下失声惊叫起来。那人见我突然出来,还发现了她,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手一甩,我便失去了意识。不过,那一眼,我认出,绝对是她,那双狐媚眼珠,我死也不会错认。”鸳歌又激动地叫嚷起来。

“是谁?你看到谁了?”段宜兰按住鸳歌挥舞的手臂追问道。

“谢心妍,是她,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她一定嫉妒小姐,才来暗袭,不想被我撞见。”

看样子,铁证认证俱在,月闲等人都没反驳的意思。星舞想了想,站出来为谢心妍辩解道:“当时心妍与我同靠窗赏景,那个刺客出现在湖边,被她看见,她便跟了过去……”

“你看见那个刺客了?”星舞的话被鸳歌打断。

“没有。”星舞实话实说,以她的目力决不可能在这样的夜晚看到三丈意外的事物,扯谎反而不利于心妍。

“那你又怎知她有没有在撒慌。”鸳歌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何况你们本是一路人,平时焦不离孟的。”

星舞被堵得哑口无言。

谢心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光华园,已是次日早上。没想到刚进园子,迎接她的不是慰问,竟像是三堂会审。

不会吧,自己差点丢了命,他们还将她当贼般审视?

谢心妍扫过一双双打量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地走到一边,坐倒在椅子里,拿起旁边星舞的茶盅牛饮。

“你这卑鄙的妖女,还敢回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心妍抬起头,疑惑地望向声音来源。只见鸳歌脸色苍白地坐在段宜兰下手,神情颇是激愤。

谢心妍调皮地冲她咧了个大笑脸,“我为什么不敢回来?我又不和你一样属鼠。”

鸳歌一愣,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五官都挪了位。谢心妍却觉得好笑至极,“这有什么好气的,若碰上我那几个嘴上不积德的师姐,你还不得跳湖自尽?”

七寒见谢心妍还在拿鸳歌寻开心,一时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见月闲目光瞟向他,忙捂了嘴。

这时,谢心妍也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戳了戳星舞,低声问:“什么事,这么严肃?”

星舞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谢心妍一听,气得跳脚,“哪只狗眼睛看到我行凶的?”

“我亲眼所见。”鸳歌拍案而起,气势不小。但一回味,知道又被谢心妍骂了,脸色更白了几分。

星舞见状,也忍不住笑了笑。

段宜兰脸上甚是挂不住,忙拉鸳歌坐下。她整了整神色,望向月闲,“宜兰我不过一介无主见的女子,有的不过是个忠心护主的傻丫头,而月闲公子,您是武林中人推崇的懂大义讲公平之人,今日之事,还请您拿主意。”

她一番话说得谦虚而又恭敬,却将月闲推到进退维谷的境地。他支肘托着额头思索着该如何处理。

此时谢心妍也没了玩笑的心情,看来情势对她十分不利,而月闲似乎信了段宜兰她们。说实话,若这事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面对凿凿证据,她也会信了当事人的话。毕竟在他人看来,她有行刺的动机,而且银针和“黑蜂王”为她所有,加之她出现在案发现场,月闲正是目击证人。

“你信吗?”她望着月闲,神情肃穆,“你信我会干这等事吗?”

月闲闻言,抬起头,两眼望进那双水潭般的眼睛里,“还记得昨天早上我们的谈话吗?”

谢心妍一怔,昨天早上的话?她细细回忆他曾说过什么。段宜兰也注视着两人的表情变化,鸳歌更是恨恨地死盯着谢心妍。

忽然,谢心妍仰天一笑,继而扫视了在场每个人,最后对上月闲的眼睛,冷冷道:“这么说,你不信我?哼,月闲公子也不过如此!”

月闲回视她的双眸,想从中找出些许情绪,是的,他看到了她满盈盈的怨恨,失落,“我希望自己判断错了,但事实不容许我做违背良知的事。”

此言一出,七寒和宁顺固然大吃一惊,星舞更是胆战心寒。

“你打算怎么处理?”谢心妍站起身,话语中尽是不屑。无论他怎么处理,她都不会俯首认错的。

“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后果。”月闲右手向段宜兰出比划了下,“首先得给鸳歌姑娘解毒,向她们道歉,余下的由她们处置。”

这话声之中,自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在场中人除了段氏主仆和他本人,无不为谢心妍担心。

“道歉?”谢心妍冷哼着,“你说可能吗?”说完,她扔下两个解药丸,转身离开了大厅。

“她……”鸳歌欲起身阻拦,段宜兰制止了她,并微微摇头,表示算了。确实,她不想事情闹大,这对她无益。与其咄咄逼人,不如大大方方地作罢,也算送个顺水人情,同时给月闲留下个好印象。

“谢姑娘是顽皮之人,也许只是玩笑之举,此事就此作罢吧。”她站起身,温婉道来。

“段姑娘心胸之广令人敬佩。”月闲也起身回敬。

星舞见事情化了,便匆匆出去追赶谢心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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