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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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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声音自前厅与后院的入口处响起:“青崖剑,剑气青邪,如魅如影,一经出鞘,犹致人于陡崖之上。受剑者往往脸浮青黑之气,久久衰色不退。”

众人望向来者,见是一布衣年轻人,目光明亮,面色平和,虽容貌并无出众之处,但站在那里便隐隐有一股大家风范,让人产生不可小觑的心理。

“好,好,继续。”金菊酒轻松一笑。

欧阳海誓冲那布衣人一抱拳,说:“兄台请直言。” 布衣人慢慢走近,说道:“青崖剑并非淬毒之剑,只是它的主人最初是百余年前名满江湖的无盐魔剑杯商玉,她一生情不由己,此剑在她死后遂被尘封,剑上怨气逼人。欧阳姑娘身中两剑,恐大大有损容貌。”

欧阳海誓惊道:“损及容貌?并不伤身?”来人点点头:“昔日杯商玉文韬武略盖不输人,只因貌丑才情不得志,此剑经她修炼,有此邪性。剑伤可愈,但伤者面色实难如初。”

众人望向欧阳海镁,见她所受剑伤已被其兄裹好,只是脸上笼罩一层青灰之色,不见昔日红润面色。

欧阳海镁闻言大为惊慌,她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快捉住这些坏人,拿解药救我!”欧阳海誓再一抱拳:“请问高人贵姓?”

来人抱拳还礼,面色和善地道:“在下沐怀棘。”欧阳海誓又问:“敢问沐少侠师从何门?”沐怀棘不卑不亢地道:“沐某久居葛草河畔,非江湖中人,今日有缘一见各位高人,荣幸至极。”

欧阳海誓再道:“舍妹的毒,不知如何解得?”沐怀棘言:“恐怕只能慢慢调养,九绡宫宫主美貌闻名于世,犹善养颜之术,若有良药也说不准。”

欧阳海誓闻此眉头一蹙。

金菊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平澜和身后几女均面色淡淡。朱萄心挂念平澜身上的伤势,叫道:“姐姐,你的伤怎样?我们回屋吧。”平澜冲她微微一笑,摇摇头。朱萄心看着他们六个人站在一起,自成一圈,突然有些陌生和恐慌感,她对金菊酒柔声说:“金大哥,你让姐姐回屋休息可好?”

金菊酒朝笑道:“不好,一会还要打架呢。”说着目光炯炯,直射欧阳诸人。

欧阳海誓也是一身傲骨,闻言有些沉不住气:“金菊酒,你还待怎样?”

金菊酒打着哈哈,说道:“我想的很简单,只要你那宝贝妹妹和那长脸妖怪能自打嘴巴,给九绡宫道个歉,说自己才是□□□□,今天的事就算了结了。”

欧阳海誓压住怒火:“如若不呢?”

金菊酒脸虽笑着,眼神却锋利起来:“我们小门小派自然也奈何不了诸位大侠,只是不知郎大侠嫌弃不嫌弃一个满面死灰的侠女呢?”欧阳海镁被他一语道破心事,羞愤交加,厉声说:“我杀了你!”刚要起身被她哥哥拦住,让她勿躁。刘岩翠白白让他羞辱到身上,却在运功疗伤,不敢吭声。

郎潇潇脸上颇有尴尬之色,他也知道欧阳海镁对他有意,只是他留恋花丛,并不对她格外关照,便说:“金菊酒,昔日的帐,我还没有和你计较。你今日恃邪物伤人,又出口伤人,是要讨点颜色看看了!”

金菊酒闻言大笑:“好说,好说,我就喜欢颜色,不像郎大侠,喜欢美色。当日你调戏的美人儿,今日就在眼前,怎么也不上来叙叙旧情啊。”边说边望向萄心。

萄心愣怔怔地一张小脸,也不知在想什么。只见她一袭淡黄色衣衫,布料不甚名贵,却称得她娇艳可人。

院内中人大都不约而同的看她,又不约而同的在心中赞一声,真真让人赏心悦目!

岑星子仍戴着面纱,至今甚少说话,此时似笑非笑地说:“朱姑娘确乃人间绝色,难道只有金宫主爱得,别人就爱不得?”

金菊酒闻此言朝她撇嘴一笑,并未回应。

岑星子一捋胸前垂着的长发,又道:“九绡宫一向游离世外,与我等也没有远仇近恨。金宫主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就此算了,以后大家见面也是朋友。”

金菊酒一声长笑:“好啊,算了就算了。不过我一向没有朋友,尤其女人,是用来寻欢的。岑大小姐若是这个意思,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议。”

岑星子听到他这一番说法,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幸而有面纱,可是她的眼皮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冲着她爹的地位,冲着她自身的名头,通常老少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可是两次见到金菊酒,两次铩羽而归。

欧阳海誓见她为此事出头反被羞辱,又看看妹妹一张没有人色的脸蛋,再也不想忍耐下去,“噌”的一声长剑出鞘,说道:“今日我就来讨教讨教九绡宫的厉害。”金菊酒呵呵一笑说:“你打得赢,解药我也不会给你。你若败了,我给你们每个人脸上都来这么一下,你们行走江湖,大可大哥别嫌二哥。”

欧阳海誓一挽剑花,说道:“废话少说。”金菊酒保持笑容,说:“凤六凤七,去长长见识。”后面两个女子应声而出,持剑傲立。他又说道:“鹃三鹃四,你们也别闲着了,好好招待那个胖爷和那个瘦爷吧。”瞥了一眼平澜,接着道:“你去领教一下岑大美女的宝刹剑法吧。我嘛,就陪你欧阳第一练练。”

他此话一出,人人皆备。朱萄心见他又把平澜派出应战,很心忧,带着火气说道:“你为什么还叫我姐姐打架,她的伤还没好,你看不到吗?”金菊酒冷笑一下,看着她说:“你以为我是姓莫的吗,对你言听计从,你以为他这样对你安了什么好心吗?”

朱萄心一愣,说:“你不用说他坏话,你让我姐姐再打就是不应该。”平澜皱着眉头说:“心儿。”语气是颇为不耐的。金菊酒狂妄一笑,说:“蠢材,蠢材!”说着手一挥,几个女子应势而上,欧阳海誓也对他攻将上来,一时院内沙走石飞,刀光剑影。

朱萄心一副急切,万把山磕了磕烟袋说:“丫头,咱们换个地方待吧,这里不该咱们事了。”说着站起身来,站在一旁的沐怀棘这时走过来说道:“晚辈沐怀棘见过万老前辈。“万把山目光一聚,说:“小子,沐远山是你什么人?”沐怀棘恭恭敬敬地说道:“回万老前辈,正是家严。”万把山问:“家里有口水喝吧?”沐怀棘拱手应道:“葛草山庄,静候大驾,粗茶淡饭,不成敬意。”万把山难得一笑,对二女说道:“收拾东西,去他那里住一晚。”萄心急说:“我姐姐怎么办?”万把山说:“丫头,你长点眼力,你看看她舍得跟你走吗?”萄心一愣,被他说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伤心,倏地落下两颗泪,弱弱地可怜地叫了声:“爷爷……”

万把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去收拾东西。周清楚拉她,她只是不动,回头看向平澜。见她姐姐还是穿着金菊酒的长衫,挥着金菊酒给她的青崖剑,不时分神望向金菊酒和欧阳海誓的打斗,觉得这一切离自己那么远。她一手扶在门上,哀切切地回头,泪盈于睫。风吹睫抖,几串晶莹的泪珠簌簌下落,落在她黄色衫子上。沐怀棘见她整个人恰似记忆中落雨时的米仔兰,不由心生怜悯。

周清楚不由她再磨蹭,也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几下就把自己和她的东西收拾利索。平澜本就没什么东西,周清楚也给她归拢了一下,把剩下的药和补品堆在一起,方便她取用。这边厢万把山已经来催,周清楚边拽着踉踉跄跄地萄心随着他二人往外走。

院内局势颇为混乱,有几对已打到墙头院外,总体而言是九绡宫占上风,尤其是金菊酒和欧阳海誓的打斗,只见金菊酒一脸轻松,边打边指点手下几个女子,仿佛这只是一场同门的切磋。

朱萄心被拽着往门外走,恰平澜与岑星子斗得不可开交。萄心只看了平澜一眼就走不动了,这个人是她相伴十年的姐姐,她想和她永远的相依为命,可为什么现在又要被迫分离呢?她充满感情地叫了一句:“姐姐……”平澜一时有些分神,岑星子并非浪得虚名,抓住这个时机,假意挥剑抗击她的焚花魔指,实则一直未出手的紫气随心玉直打她右臂曲泽穴。平澜不防她有暗器,右臂一麻,青崖剑竟然脱手!岑星子二话不说,纤足一点那青崖剑的剑鞘,只见此剑带着固有的青光,朝着朱萄心呼啸而去……

周清楚离她最近,赶紧把她一推,可惜这些日子她长进的是招数,而内力并非一日之功,好处这一推也总是抢了点时间。此时,平澜使出绝佳轻功,伸手抓向此剑,可惜仍迟半步,只听萄心“嗳吆”一声,那青崖剑顺着她的衣袖穿过,在她胳膊上不轻不重划了道口子。

岑星子一攻得手,远远跳开,眼随金菊酒的举动。平澜已将青崖剑抓在手中,心中有悔,问萄心道:“怎么样?”萄心不顾伤口,抓住她的衣袖,道:“姐姐,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找爹爹和哥哥好不好?”说着泪如雨下。

平澜见她这样,也是心酸,但仍然摇头,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心儿,若有可能,我再寻你。”说罢,怒目岑星子,挥剑攻上。

岑星子以退为主,靠近金菊酒说道:“金宫主,你的青崖剑不小心伤了朱姑娘,你还不赶快为她医治?”欧阳海誓知她用意,有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金菊酒已将此事收在眼底,此时笑说:“我金某何曾在意过女人。”见岑星子一副不置可否地神态,加上一句:“尤其是你。”岑星子闻此果然有些波动,被平澜几剑攻得手忙脚乱,也不敢轻敌,全心与之缠斗。

万把山与沐怀棘早已闻声而至,万把山见萄心伤口很浅,但面上果然浮上青黑之色,颇感费神。他略一忖度,说:“先离开再想法子。”可怜萄心见沉浸在平澜的决绝之痛中,对外在的其他没有力气思考,周清楚牵她走,她也木木地跟着。

拓楼镇本就不大,葛草山庄就在葛草河东畔,靠近镇子的东北角。山庄占地不大,也并非高墙铜壁,随意的漆门矮树,有闲适的居情。

四人进门时,暮色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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