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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移中天。一丝乌云溜近,又溜远。几只小虫低声唧唧,全都隐在夜色里。

这时,一个白色的人影,蜻蜓点水般的越墙而过,悄无声息地登堂入室。来人在一个房间门前驻足片刻,听见里面传来“嘤嘤”地哭声,便顺着门缝看进去。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女子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正在伤心地哭泣。这个白衣人无声地笑了,一晃身进了屋,随手关了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

只见他往床上侧身一坐,顺势倒在哪个女子身上,一只右臂从她后背绕过去,肘部支在床上,右手捂住她的嘴巴,轻笑道:“小丑八怪。”

女子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白衣人感受到她不稳定地鼻息以及嘴部的温度,不由心猿意马起来,把嘴伸向她右耳,呵了一口气,声音略带嘶哑地说:“别害怕,小傻瓜,我是九连环。”女子呼吸稳定了下来,白衣人忍不住轻轻一啄她的耳朵垂说:“不要叫啊,我给你医医你那张小黑脸。”说着松开手,身子微微立起些,轻轻掰着她的肩膀,想让她转过身来躺。

女子在他的一吻下仿佛格外有些不安,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转过身来,见来人正是金菊酒。

金菊酒看着朱萄心戴着那张□□,哑然失笑,伸手要给她摘取下来。她却一把握住他的手,金菊酒没来由心里猛颤了一下,觉得触手无比光滑,但也冰凉,便反过来握着她的,缠绵地说:“怎样……”萄心温柔一笑,金菊酒觉得这张平庸的小脸也生动起来,更加温柔地看向她。

萄心左手握着他的右手,右臂一支,就要起身。金菊酒故意不动,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张俊脸上笑意也在扩大。萄心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恍惚,金菊酒有些疑惑,刚要开口,那萄心却眼神一变,右手紧握一把三寸长的短戟,直插入金菊酒腹中!

金菊酒在她眼神变化时就知不好,但起身还是晚了点,短戟没入他腹中已有半寸。金菊酒暗恨自己色迷心窍,更糁地是他被握住地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物,他只觉钻心一痒,感到此物钻进他的掌心,顺着血液上行!

他怕此物有毒,不敢贸然运功,恰在这个时刻,“朱萄心”偷手扳动一个机关,她躺的那块床板猛一翻转,人已不见。金菊酒知这下着了大道,一看右手,从掌心开始有一道指粗的暗红线稍稍凸起,顺着右臂蜿蜒上行。这时他听见几个落地的声响,再一抬头,屋里一亮,多了几个人,正是日间与他缠斗的欧阳海誓等人。

金菊酒傲然一笑:“怎地?苦头还没吃够吗。已经放了你们一马,何必再来找晦气。”郎潇潇厉声说道:“姓金的,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还不赶紧交出解药,求我等饶你一命。”金菊酒一脸从容地坐下了:“解药我的确有,吃了还会更漂亮,可我就是不想给你们。”欧阳海誓说道:“金菊酒,快点交出解药,你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吧,拖延长了对彼此都不好!”

金菊酒笑笑说:“什么毒?”“血丝盲虫。先前你受那一戟已经加速血丝盲虫的爬动了,一个时辰之内若没有解药,它会进入你的脑子,你就会血崩而亡。”欧阳海誓说。

“好,很好。我想知道是谁用这么毒的招害我,你们几个好像还没有这个本事。”金菊酒冷笑着说。

“是我。”一人从门外走近,沉着地应了。正是沐怀棘。

“我并不认识你,和你有什么仇恨?”金菊酒问。沐怀棘说道:“安纨彭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安纨彭?”金菊酒思索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出现了异常俊美而苍白的面庞。“原来如此。”“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一命换一命,要你们能放了他。”沐怀棘说道。

金菊酒倏地笑了,问道:“等等,那个女子是谁?”沐怀棘说:“舍妹。”摘了面具的沐小容不知经过了哪里,也缓缓地进来了,努力镇静地望向金菊酒。

金菊酒朝她邪气地笑了,“怎么,还忘得了我吗?”沐小容脸上渐渐浮上一层红晕,咬唇不语。岑星子在两人之间望了一下。

乔白说道:“废话少说,解药拿来。”金菊酒一副无奈地样子,说:“你记性真差,我说过了,我不想给你们。”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说得铮铮有声。欧阳海镁干瞪眼看着他,恨不得用眼睛杀死他。

“那还客气什么?我为欧阳小妹把解药取回来吧。”郎潇潇一抖剑花,就要攻上。钱丰满阻止了他,“郎兄何必废这个力气,过一个时辰他死了,你怎么拿不可以。”郎潇潇一听也是,便止了步。金菊酒见此放声大笑。

沐怀棘说:“金宫主,我劝你还是看清形势。”金菊酒邪狞一笑:“看清怎样?形势就是我一命,换你哥哥一命,以及你们、你们家里所有人的命。我认为很值,很值,哈哈……”

一时其他几人也不知说什么好。金菊酒见此,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边走边说:“我要给自己找个好地方安置这副躯体……”郎潇潇最沉不住气,说:“解药拿来。”说着点他胸中要穴。金菊酒拿手一隔,刚一运气就觉得事情不妙,一股血气上涌,他叫都没叫出一声,只觉得头晕一阵,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郎潇潇回头冲他们笑了,“看看,看看这就是名满江湖的金菊酒啊。”说着他回头探向金菊酒胸前,金菊酒一脸痛苦地伸手去格,却突然变向,迅速扳动了一个机关。于是他身下的那块床板,就如同刚刚沐小容用过的那样,掉转了了个!

郎潇潇暗叫可惜,几人赶紧凑到床前,沐小容再次转动那个机关,扳到一半,从金菊酒落下的洞里撒发出一股迷烟。“小心!”沐怀棘说道,几人随即屏住呼吸,退后几步。

“我怎么忘了他是谁,这个机关哪能难得倒他。”沐怀棘说,“我们留一个人守在这里,其他各位快跟我来,他跑不快。”说着抢先出了门。岑星子对欧阳海誓说:“我留下来好了。”欧阳海誓点点头,率几人紧跟其后。

岑星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熄灭了油灯,望着窗外的月亮,月光给她勾勒出一个完美的侧面。这时,床洞处微微响了一下。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出来吧,只有我。”床板一移,金菊酒从里面跳了出来,神情并不见狼狈。

岑星子转过脸看着他,他居然颇有闲情冲岑星子笑笑,一张脸端的英俊非常。岑星子叹了口气,抽出长剑,在向自己大腿和肩胛连刺两剑,下手不轻。饶是金菊酒身经百战,也不由愣了。岑星子一边用块绢帕拭剑边平静地说:“点我的穴道,从西南侧的门走。”金菊酒正色说:“你这是为何?”岑星子妩媚一笑,揣起手帕,不顾两处伤口鲜血直下,“要你欠我。”望向他的目光,有些楚楚,有些机心。

金菊酒轻叹一声,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说:“我等你来讨。”便消失在门外了。

岑星子美目一闭,轻轻笑了,运功冲穴。

“这是怎么了,你怎样?”岑星子张开眼睛,见欧阳海誓一众人无功而返,说话的正是郎潇潇。欧阳海誓给她解开了穴道,问:“是那金菊酒?”岑星子点点头,面色苍白

欧阳海誓说:“没想到这小子胆量和功夫如此惊人,沐兄,事不宜迟,贵庄有几个出口?”沐怀棘说:“三个。正门,西南门和北门。三个门都有人在暗处听动静……”正说着西南方传来一阵嗡嗡的鸣响。“在西南门,请跟我来。”沐怀棘说着箭一般冲出去了,欧阳海誓说:“岑姑娘你就不要出来了,咱们走。”说着带头跟了上去,几个人也都跟上。郎潇潇安慰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有些虚弱地样子分外动人,只恨不能在身边献献殷勤。沐小容没有跟着他们去,留下来给她包扎。

沐小容待他们出了门,便把门插上为岑星子敷药。只见她肌肤吹弹及破,欺霜赛雪,柔滑细嫩,沐小容觉得自己身为女子看了也有几分动容。

岑星子觉察到她的反应,对此很满意,嫣然一笑说:“沐姑娘,多谢你了。”沐小容报以一笑,说:“岑姑娘这种美人,那人也下得了手。”岑星子笑了笑,说:“包好了我们也出去看看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那个金菊酒不是浪得虚名之人。”沐小容手中一滞,神色有些特别,岑星子看在眼里。

不多时,包扎完毕,岑星子也不顾身上的血迹,说:“我们走吧。”两人便一起奔向西南门。

到了西南门一看,两人都惊呆了!

一个人,手起剑落,竟然生生砍掉自己的一只右臂,霎时间血像喷泉般汹涌而出,溅了他一身,就连地上也红了一片。伴着几声惊呼,此人伸手点了自己的穴道止血。只见他缓缓抬头,就算冷汗如雨下,仍一脸傲然,甚至还带着丝冷笑,说道:“幸好还没爬到脑子,我金菊酒就用一条左臂会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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