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哪位童子告诉我如何分卷……………………………………
我实在无法忍受都是第一卷,都是第一卷,都是,都……
我只是进来看看写到哪儿了……顶牙缸闪(5.13 23:55) 众人听他这一说,除了木紫棉,心里都一惊。饶莫三番性格再沉稳平淡,也沉不住气,紧抿的嘴唇里逼出两个字说:“你敢。”
付性情说:“你大可一试!”
莫三番神功护体周身,勃勃愈发。但他再望向自己心爱的人儿,纵然再艺高胆大,终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付险天没料到儿子对此女用情已深,强要让他割爱,也确实说不过去,便道:“既然你们都不退步,那不如我们听听这个姑娘说什么,让她自己决定好了。”
莫三番点点头,看着朱萄心,见她遮着面纱的脸突然动动,眼睛居然笑了,也不由自主地看着她微笑。
付性情见他一脸缠绵,心中醋意大发,说:“没这个必要,她就是我的人,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木紫棉见几人表现,知爱子就算有情,也只是一厢情愿,便接着说道:“难得情儿肯定下心来,三番依你的品貌威望,要娶妻取妾只消说一声,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非与自己兄弟争个女人呢?”
莫三番不欲与她多讲,再问付性情:“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行!”
付性情阴阴一笑,说:“什么都行?”“什么都行!”“好,我要你自废武功。”他说。
莫三番听了,心里一震,缓缓说:“只要我废掉武功,你可会成全我们?”付性情微笑着点点头,付险天暗叫“不好”。
莫三番望着萄心,后者一脸焦虑。他定下心来,平静地说:“好。”言毕,一掀长袍,向付险天跪去,“义父,请恕孩儿不孝,枉费您的栽培。您的恩情,三番日后定寻机再报。”付险天嘴里说着:“你且起来,慢慢商量……”第二个“慢”字还没说完,他以迅雷之势,运功指上,飞快地去封莫三番的穴道。
莫三番武功授之于他,身体本能的生力抗拒,整个身体竟平着退后两步有余,依然跪着磕下第一个头。
付险天料不到他武功造诣已经高至此,爱惜之心不可收拾,说:“三儿,听义父一句话,不可鲁莽,从长计议。”
莫三番朝他坚忍地一笑,说:“义父,孩儿没有武功,一样孝敬您。”付险天听了只觉心酸,眼睁睁看他“咣咣”又是两个响头。
此时莫三番便起身,一声轻叹,对付性情说:“希望你言出必行。”说着,便运功于周身,凝聚真气,蓄势待废……
付险天待要阻拦,又恐误伤了他,导致他走火入魔,眼见他衣衫渐被真气充起,心急如焚……付性情母子牢牢地盯住他,一眼不发。金菊酒并平澜也不由自主地围了上来,所带的喜娘落后平澜两步,不知所措的捧着凤冠。
大家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莫三番身上,待到听到两声微微地破空之声,同时便听到了一声惊呼:“莫大哥,不要!”——这声音,竟是萄心发出的。
付性情不由回头一看,吃了一惊,碧璎眉心不知中了什么暗器,悄无声息地倒地而亡。萄心却不知怎地被解了穴道,正焦急地扑将上来。
付性情不做他想,跃起想要拦截她。不料身边一个身影更加迅速,竟像旋风一样,拽着萄心,斜刺刺飘出丈许。
几人看清这个高手,一时愣了。莫三番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见萄心脱离付性情制囿,事情突变,便也罢手。
付性情刚才一试,心知遇上顶尖的高手,他运气护体,一步步走过去,寒凛凛地问:“什么人,装神弄鬼?”
萄心也不解地看着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依然拿着凤冠的“喜娘”,只听她“咯咯咯”一阵悦耳地娇笑,伸手在脸上一抹,只露出一张浓艳绝丽、风情万千的面孔,付险天和木紫棉不由都说了声:“是你!”
“对,是我。”她举止妖娆地自抚面庞,摆动柳腰,轻启朱唇道:“付宫主,宫主夫人,一别十几年,别来无恙吧。”
“比不得你在九绡宫风流快活,金宫主。”木紫棉说道,声音不无嫉恨与激动。来人正是金菊酒的姨妈,九绡宫主金筱鸷!
金筱鸷扬起雪白的颈子,一个浅笑转成了带着狂妄地仰天大笑。笑声止,她目露精光,两眼勾魂摄魄地流转,说:“托二位的福,尚过得去。”
“你也算当今武林女中翘楚,穿成这样,不怕人笑话,传出去还让江湖朋友以为我们哀仰宫没有待客规矩呢。”木紫棉阴阴地说。“莫不是跟你那个妹妹住久了,她那套装可怜做小的本事也学全了?”
“住口,老妖婆,别给脸不要!”金菊酒指向她,面脸怒色。
“你这畜生骂谁?”还没等木紫棉发作,付性情按捺不住,一抖长袖,两支一指长的银色小箭从他的茧皮天丝袖套灵动而出,冲着金菊酒风驰电掣地杀去。
“小心!”平澜一声娇叱,不由分说抢在金菊酒前面,宝剑出鞘,正是青崖剑,一式渠尽花发,正击中那两支银箭。“退后!”金菊酒说。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见那两支银箭受撞击后,从尖部喷射出上千丝萦萦绕绕的蚕丝状细丝,不但粘住青崖剑,而且顺着平澜持剑右臂缠上,平澜只觉右臂一阵强烈的勒疼,而且是刺疼!
金菊酒飞快地伸出一掌抵住她后心,平澜感到他的手掌火热的惊人,情知他在助自己退敌,脸却不由自主红了。金菊酒将强大的内力注入她体内,平澜心知肚明的聚功于右臂,奋力一震,终于将那些细丝系数震断。金菊酒点了她右臂的穴道,掏出一粒丹丸递给她,低声呵斥道:“逞能吧。”平澜脸上又是一红,默默服下药丸。
这边厢,莫三番和付性情的主要注意力都在朱萄心身上,莫三番也没料到喜娘竟是九绡宫主所扮,九绡宫与哀仰宫的恩怨他一向清楚,此时见萄心落入此人手中,也不知是福是货。
付险天自打见到金筱鸷的真面目,便有些心不在焉,思绪不自觉地飘向那些往事。木紫棉对此看在眼里,对金筱鸷一行更为厌恶。
而金筱鸷就算金、平二人遭暗算,也只是笑吟吟的,她一只手牵住萄心,萄心见她姐姐有事,作势上扑,却被她牢牢牵住,说道:“小丫头,你可是要投奔你的姐姐,跟着我去九绡宫?”
几个人知她说此话必定有所原因,不由都一愣。萄心呆了一下,她还没这么想过,照说她画眉岛一行已经无功而返,现在投奔她唯一能见着的亲人也未尝不对。但应该毕竟在她心中刚刚确定了莫三番的位置,而且连句话也没说上。她支支吾吾地看看平澜又看看莫三番,听见付性情大大冷哼一声,又被动地望向他。
莫三番见她仍戴着面纱,上面绣的付性情的专属标志非常刺眼,便道:“心儿,摘掉面纱。”萄心闻他此言,不知何意,微微笑着,用那只空着的手,摘了面纱。
这是付险天、木紫棉、金筱鸷第一次看到她清丽脱俗的小脸,都不由在心中赞一句:“好个标致的小美人”。她似忧非忧,似喜非喜,像是一切世事与自己无关,又像满腹疑虑,两只会说话地眼睛看看这里,瞟瞟那里,像极了清晨的第一滴露水,含情的还是无情的,勾起了人无限遐思。
平澜柔声说道:“心儿,和姐姐走好不好?”
萄心听到她的语气,如同少时,心中一阵翻腾,几乎就要点头了。莫三番急急叫了一句:“心儿……”她又欲言又止地看向她的莫大哥。
“你们听不见这丫头是付家的人吗,九绡宫门子虽大,我们母子也不是怕事的!”木紫棉见事态不妙,虽知金筱鸷武功盖世,也冷然说道。
“扑哧”一声,金筱鸷笑出声来,头上的珠钗映映生趣,“怎地?哀仰宫主如今不主事了啊?也怪,当年的大英雄大豪杰,今日早就绕指柔了。”
木紫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付险天却是不以为意,颇为冷静地说道:“承金宫主的美意,保全了三儿一身武艺。金宫主远来是客,我们理应好生招待才是,你看是否先让三儿与朱姑娘两小团聚,我们也好放下此事,续续旧呢?”
“叙旧?”金筱鸷笑中藏刀,“谁和你叙旧?你又想和我续什么旧?尤其当着你家母老虎的面。”
木紫棉果然神色大变,指着她道:“你这□□……”“你骂谁?”金筱鸷话未到人已到,一扬纤掌打在木紫棉脸上。莫三番趁此空档就要冲至萄心身侧,不料被金菊酒一步拦下。金菊酒轻声说道:“你想让她死啊?”莫三番顿时想起金筱鸷的手段,不敢贸然而动,只是心急如焚。
此时场面混乱起来,木紫棉吃她一掌又是羞愤又是惊讶,自是不甘吃此大亏,与她缠斗。付性情恐他母亲吃亏,便上前帮手。付险天自持身份,料到不会有大事,并没相助妻儿。
只见金筱鸷凭死一双肉掌与二人对打,丝毫不落下风。突然,她与他们母子二人各劈一掌,借力退回原处,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行了,今日我心情好,新得来的神器,不想那你们来祭。”她撩一撩头发,瞬间笑了,一脸妩媚又带丝凶狠,“付宫主看得还满意吗?”
付险天知她来意不善,也知她二十年来一肚子姐妹义气没处发作,但听她语气之狂妄,不由带些怒意地说:“你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付某来,不要欺辱我夫人孩子。”
“吆,果然伉俪情深,父子情深,刚刚我差点以为你是要干儿子,不要亲儿子的呢?误会,误会。那你看这丫头,是给你儿子好,还是给你干儿子好呢?”金筱鸷像没事似的,笑吟吟说道。
付险天知她故意刁难,说:“金宫主如有意成全,不如放开这位姑娘,让她自己选择。”
金筱鸷呵呵一笑,说:“付宫主不会以为我此次来是和你们化干戈为玉帛的吧。”
付性情忍无可忍,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轮不到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问。”金筱鸷目露凶光,转而又笑了,说:“不过还是那话,我今日好事做到底,帮助这个小美人儿选个好归宿。”她见付性情和莫三番不自觉地流露紧张之意,不由扬面一笑,说道:“付宫主,这是你的地盘,我也不好反客为主,刚才你说让这位姑娘自己选择,不知是真是假?”
付险天缓缓道:“是真。”
“你们也都同意?”她眼波盈盈地看着莫三番,莫三番一点头,再看付性情,他却把脸别了过去。金筱鸷知他意思,从莫三番手上硬夺,总比从自己手上硬夺机会来得大。
“那就是都同意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们金少宫主身边还少一个丫头,不如他也参加公平竞争。”金筱鸷笑着语气平平地说。
付险天知她这关没那么好过,不过看样子此女还是对莫三番有情,便说:“如何公平竞争法?”“很简单,一人写上一句肺腑之言,给这个丫头,让她自己选个最可依靠的人,如何?”
“我就答应你。”付险天虽不知她用意,但事至此,听起来也没什么猫腻,便应承了,并传人拿纸来。
金筱鸷笑道:“付宫主一言既出,不得反悔啊?”付险天冷哼一声,说:“付某从来不是背信弃义之徒。”
“哦?在女人身上也不是?不知付宫主记性太不好,还是我记性太好?”金筱鸷皮笑肉不笑地道,眼见三人都有了纸墨。
金菊酒草草而就,仿佛事不关己。莫三番沉吟半天,写下数字。付性情却是一脸愤恨,写完撕掉一张,又写一张。
“记得写上自己的名讳,免得会错意呵。”金筱鸷笑说,见他们写就,便差平澜收来,递与萄心。
萄心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第一张纸,按顺序来看,是付性情的。只见她略蹙蹙眉头,打开第二张,这是莫三番的,她展开看看,抬头冲莫三番一笑,然后打开第三张。这时,她的表情愕然,吃惊地望向金菊酒,后者平静地与她目光相对。萄心再看此张,满脸疑窦。
金筱鸷说:“看完了吧。”说着将三张纸劈手夺了下来,将第三张揣到怀里,将一二张分别隔空平平传于付、莫二人。
“小丫头,你可要考虑好了,我问你,你只管摇头或者点头。”金筱鸷依旧笑吟吟的,先指向付性情,“愿意跟着他?”萄心带着些茫然,却坚定地摇头。付性情恨地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是他?”她指向莫三番。出乎人意料的,萄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到底怎样?”金筱鸷问。
朱萄心望着莫三番企盼地目光,再次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