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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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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琉珠】

黑暗的角落。

“你们到底对他了解多少?!三年了,居然什么也摸不透!一群废物!”

“王,我们尽力了。”

“既然你们办事不利,就给我离开他的身边!”

“不要啊,毕竟他是我们三年的主人……”

“主人?别忘了,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诡计,记住了,背叛我,没有好下场的!”一阵强风刮过,斥责声随风而去,无声无息。

黑暗的角落依旧黑暗,只不过多了分血腥,两个艳丽的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眼若明星。

可恶可笑的“清祈之夜”。

一彻面无表情地静坐在群臣聚集的烟齐大殿中,低咒着这个夜晚,还有忽然离席的王者。“忍忍吧。”耳边传来樊霁天的声音,“我和你一样。”

与樊霁天相视三年,虽然一共说不了几句话,但是他明白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个成熟稳重的男子算是他的朋友。樊霁天曾经问过他,这个世界上你就没有一个在乎的人么。一彻回答,有,唯有一个。樊霁天笑道,就是了,像一彻你这样的人,心里只能留下一个人,并只为这个人而活。

想到这里,一彻下意识地垂眼。

“众爱卿久等了。”王者终于出现了。“那么,请随意,尽情狂欢吧。”

话音刚落,深蓝的身影便随之立起,毫不犹豫地往外离去,冷傲的背影宛若冰山上的蓝莲,孤寂,清冷。

“咚”金属器皿坠落的声音清脆刺耳,睁眼直视那个弯腰拾捡器皿的太监,疑惑之情爬上那双深沉的眼睛。而另外一名太监立马转身背对着他。那身影不仅眼熟,而且相当地灵敏。而眼前这个太监不乏如此轻盈,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刚刚那撞击才会发生。一彻就那样伫立着,一动不动。

樊霁天心下一咯噔,立即穿过人群,当他靠近的的时候,只见一彻的手正紧紧地抓住一名太监窄小的肩膀,冷然道:“回头。”

“回头。”这一声冰冷沉寂,仿佛冰山落下的雪石一般,震人心扉,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冷冷的风呼啸而过。

樊霁天睁大眼,这个人……

水流歆回头,清澈干净的眼睛无畏地直视着一彻。

“果然是你。”一彻吐出几个字来,然后就笑开了,如释重负的笑,原来他也会这么笑着。

“快走!”水流歆扬手用力震开一彻,向一边的初日喊道,随即也奋力离开此地,此地决不能久留,一彻刻不容缓地紧跟其后。

昊映炎赟露出了一抹笑容,你果然能做到。

樊霁天心下一急,握紧了手中的“列缺”。昊映介冥竟然没有通知我,这回他算是失策了!

“你先离开!快!”水流歆见初日依然依然在前方等着她,一边躲避一彻阴狠的招数一变不停地喊着。

“那,那好吧,我会去搬救兵的!”初日留下这句话,便彻底消失了。水流歆松了口气,这下她就能全心和对手盘旋了。

“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水流歆面色严肃地道,以为躲闪不及,她从半空中坠落,猝不及防的伤口静静地淌出血来。“我以为你会在水流国多呆些日子。”

一彻远远地立着,并没有看她。半晌,他开口道:“不要以为你手下留情,而我也会那样做——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就这么恨我?”她低头失声而笑,“但我一直记得一澈哥哥和黎带着我一起放风筝……”

“住口!”一彻冷冷地向她射去一道寒光,“我就是那么恨你,我不想让黎再次被你害死,如果你真的爱惜他,那么就请你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我害死黎?”正当她不解的时候,一彻阴煞的气息疾速逼近,水流歆立即向后退去,大喝道:“请你不要逼我!”可是一彻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地使出“泯天”:“也让我试试你的水落惊天。”

“凝。”她头顶的帽子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被释放的长发随风怒舞,包围着那张苍白的脸庞,白绿两种光芒重复交替着,时而白光强烈,绿光微弱,时而绿光凝碧,白光朦胧。“破。”强烈的混合光芒一倾而出,挡住了一彻前进的步伐,他膛目结舌,那鲜红的血丝倒映着苍白的肌肤,触目惊心。“散。”仿佛被抽掉了最后一丝气力,她的身后宛若冲出万丈奔流,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是熟悉的招式,那么坚决,那么他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黑网无地,苍茫天际。”一彻紧闭双目,声声道出,墨蓝色的光芒将他团团笼罩住,天地忽而失色,一切都沉浸在漆黑的深渊中,与那耀眼的白光成鲜明对比,相互较劲着。

坚持住……水流歆无力地瘫倒在地,鲜红的血丝挂在她的唇边,此时,任何人都不忍心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吧。

“嘭”一声惊天动地,在半空中爆发,一个长发飞扬的身影被高高地震起,缓缓地闭上了眼,无奈地。

“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么?”一彻负手而立,另一只手扶住奄奄一息的少女,他靠近她苍白透明的脸庞,残忍地欣赏着生命濒临死亡的一刻。“你的力量被另一种力量所控制着,所以不能完整地发挥出水落惊天的威力。

“你就放心走吧,这样黎就会变成原来的那个他,不会再为了你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不会再因为你而死,甚至放弃他高贵的身份,放弃这属于他的天下。”

睁开眼睛啊,水流歆,你不能让黎伤心,睁开眼。

别放弃,坚持下去,坚持。

“我,还没有死呢。”她挣扎着抬起不停下垂的眼皮,露出一个令人心痛的强笑。

“你就认命吧,抵挡不住‘泯天’只有死。”一彻的严重竟然露出温柔的神情,“睡吧,歆,这样你才会少些痛苦。”而她望着如今的一彻,心在无法抑制地痛着,曾经那么器宇轩昂的一个人在哪里了?黎见了会更加心痛吧,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患难与共的知己,黎的眼泪是往心里流吧。

所以,为了黎,我绝对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以澈哥哥的手中。忽地,她垂下的手中凝聚着一朵透明晶莹的玻璃花,那就是水流国另一独门幻术“冰心碎”。她霍地扬手,从他的臂弯弹出,迅速地将手中的玻璃花射向还未恍然的一彻,“咚”,只是轻轻的一个声响,玻璃花破碎开了,纷纷扬扬的碎片如雪花一般下落,茫茫一地……一彻瞪大眼,欲开口,不料一口鲜血将他的话语淹没。“你……”

即使这个时候她抵了一击,但是她已经完全没有内力了,打败一彻也无法离开此地了。“你怎么还会有能力反击?”一彻冷然道,瞥见水流歆闭眼近乎休克,扯了扯嘴角,恍然大悟一般,然后笑了笑。“你的功力原来是无穷的啊。”一彻深知,她之前使出“水落惊天”时被另一种力量所遏制着,对她来说并不全然是坏事,反而会延续她的性命。而水流歆后来使出的“冰心碎”也只有水流家族世代相传的冰清之血才能发挥完好,但她的这一击却极为脆弱,他以为他就要大费周章了,没有想到只是轻伤。

而她的血清为何会与水流黎的不同呢?还有,她体内的那种力量到底是什么?看来今天杀了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了。在他修复之际,望见水流歆盘腿而坐,面色还是苍白透明的,似有已死之色,但此刻她的周围曜起的是清澈的湛蓝之光,一粒精致夺目的宝珠飘至胸前,泛发着令天地失色的光芒,片刻之间寂黑的夜空之中竟通亮透彻。

“竟然……”一彻的面部扭曲了,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死穴】

玉珠点点,晶石碎碎,一汪清澈平静的池水映出一张精致无双的脸庞,明若星月,遥如远山,清晰轮廓的侧面,那双眼睛明亮皎然。“毓琉倾破,念忆兀蓝”。缓缓地道出,飞扬入鬓的双眉微微皱起,又唤了声:“歆……”随即,“歆洞”的烛光戛然而灭。

“天这么会是蓝色的啊?”樊霁晴捧着下巴惊呼,“告诉介冥去!”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随手披上绣着粉色小花的外套,便跃出了房门,对面的“饮天洞”灯光已灭,漆黑一片。“冥……”她轻轻地推开了介冥的房门,低声唤道。

可是,竟如此安静。樊霁晴点起灯,明亮的灯光下渐渐浮现出天下第一美人的绝世容颜,也浮现出她脸上错愕的神情,干净整齐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他不是说今夜不出门么?他不是一向在天黑就会睡下的么?

当一列列宫中最强的御林军包围她时,水流歆终于抬起了那双不谙世事,清澈明然的眼睛,苍白如雪的脸庞依旧蓝光点点。咬了咬干燥,毫无血色的双唇,她吃力地站起身来,面对对她满是恨意的一彻。“如果现在‘清宵’还在我手上的话,你必死无疑。但即使你有毓琉珠,今天也是插翅难飞!”一彻面有痛苦之色,“你竟忍心夺走他的……”

淡淡地环视了一眼四周戎装一身,手持兵器的高级禁军,她的眼里满是忧伤:“一定要自相残杀么?一定要牺牲这么多人么?”青丝拂过脸颊竟有一种尖锐的疼痛感,豁然抬头,一把利剑已然抵向了她的侧脸,一滴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叮”她扬手轻弹,那是冰器与兵器的撞击,他手中的剑随声而断,一彻紧闭双目,紧迫得念着口诀,“泯天”之戾气扑面而来,势不可挡,排山倒海的愤怒让她心寒不已。“如果你不想自相残杀,不想死伤无数,那你就放弃抵抗,受死吧!”

“你真的忍心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么?”水流歆叹息着,竟然将自己身边的华光扩散开去,护住了所有的禁军。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柔弱的女子,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有怀疑的神情,有诧异的目光……一彻见状,拧眉道:“你们这些人死不足惜!”

一澈哥哥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一个个贪生怕死之徒,不动手的话就给我滚开!”一彻怒斥着,又向她展开了急如廖火的攻击,泯天之量可谓遇者必死无疑,而水流歆却不停地扩大光屏,随着范围的扩大,能量也必然是随之减弱的,可她一脸倔强,冒死做这种荒唐之事,可是,她真的不能忍心看到那么多的人死在她的面前,那将会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痛楚……

在不远处,有个人正在静静享受着一场精彩万分,千年难遇的好戏,毓琉珠啊,势在必得,所以这水流歆还不能死;但是又想看看一彻的泯天到底是到何种程度,如果他能击破这毓琉之障,那么他就没有理由打败不了“水落惊天”。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寒意戚戚的狂笑被风吹乱,更狂更寒。

“轰”薄如蝉翼却广揽百人的光屏终于支持不住撕裂而毁,一彻冷笑着走近身受重伤的水流歆,绽放着对她最后的笑容,“你竟然将毓琉珠这样滥用,真的是不可原谅,即使黎为你准备了这么多防身甚至是逃脱的办法,愚蠢的你不配拥有他!”伸手准备取那颗蓝色光珠,不料却被那依旧存在的力量所震开。

“让开吧,这个毓琉珠是属于本王的!”从天而降的金衣王者笑得好不得意,意气风发。一彻心下一震,原来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毓琉珠真被他夺走,事情将会越来越复杂。

“让我杀了她!”一彻踱步向前,却被昊映炎赟伸手阻拦:“原来你也会有想要的东西啊。”一彻冷然,撤开了自己的手。“她,现在你动不得,因为只有水流黎可以取出它;除非你想阻止我得到它,我警告过你,你的体内有着和我一样的魔力,我灭你必死!”

一彻侧脸无语。

“好,水流歆此刻是被你抓住了,我就履行我们的约定,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她被我们抓住了,那么水流黎势必会来营救她,我们就必须联合起来对付他了,不是么?”

“那么,到底是什么?”

“清宵和列缺这两柄神剑,它们是至阳之能,而泯天确实至阴之力。”

一彻的双眼闪过一丝惊骇,随即由大悟代替,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昊映是了如指掌啊!

【璁郯太宫】

四个纯黑的大字醒目地挂在高耸的宫门之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力量,雄伟的建筑依旧,不过这里的布置有点诡异。正方向悬挂着一串串黑的发亮的宝玉,精巧地雕琢成铃铛状,高高低低,形成许多落差,一起一落,微风拂过之际发出璁瑢如金的清脆之声,而这样美妙的声音确实令人畏惧,闻风丧胆的。“璁郯过耳,命不久矣。”

璁郯太宫正是关押死囚的阴暗地牢,至于为何这么一个黑暗的地方会坐落在最高统治者的王宫之内,其原因不得而知,这里的囚犯大多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服的。

阴暗的铁房之中,她盘腿而坐,面色沉静安定,远远地望去,这人仿佛非尘世之人,那么飘渺透明。已经一天一夜了,那股乱窜的内力到底是什么?不是毓琉珠,它仿佛是一只困兽,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的,但这样好像使她有了一点精神,至少手脚能够活动了。

睁开眼睛,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脸,微笑着,水流歆垂下双眼,握紧双手,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在没有黎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坚持的。

望着那远处的窗□□进来的一束阳光,水流歆立起身,取出一条淡绿色的丝带,精致的绿草迎风飘摇的图案使原本简单的丝带,增添了一抹神奇的色彩,侧头梳起了长发,她熟练地将乌发系上,接着褪去了黑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淡绿色的女裙,想想有点对不住那两个被打昏的小太监。

又长又薄的纱衣轻极了,很是舒服。想来这绿色似乎也挺适合自己的,穿惯了白色的衣裳,这回让那个倔强的少年给轻易地改变了。那天他好像还说了句什么话,穿上它你就更像了……

更像什么呢?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了。

三更之时,初日又来看了水流歆,一脸的纠结。“我去昊映介冥的房间找他,还没说什么他便从床上跳起来,然后人就不知道哪去了。”

“哦,他知道了。”水流歆浅浅地笑了,他必定也悟透了“神不知鬼不觉”吧。

待初日离开以后,她开始忐忑起来,昊映介冥他会去做什么呢?那个仿佛是被禁锢在黑暗中的天使……她的右手握着一颗透明普通的雪球,沉思。

不远处的璁瑢之声顺风越入了金门紧闭的以圣殿中,这里的华丽与辉煌以及庞大,是任何一座宫殿都难以堪比的。雕栏玉砌,尽失玉器应有尽有,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宫中之宫。

“做那么多事情你就不累么?”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讥讽得笑道:“你做的不累,我听的都累了。”伫立在心爱的樱庭草丛前,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小草,一边却能道出这般凛冽的话来。

一袭黑色的王子袍,干脆利落不失英挺,修长的身材被体现的淋漓尽致,长发被束成一个高贵的发髻,用一只黑色的玉簪穿过,散下剩余的如墨青丝,无论怎么看,他的容颜都是绝伦的。

不远处的中年华衣男子,深深地注视着他,眉头紧锁,“这是你第一次干涉我做的事情,真是奇迹啊,怎么忽然会关心起我来了?”严肃的面容之中似乎透着一丝悲伤,却被他越加犀利的眼神所取代。

“放了她,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昊映介冥立直,傲然的身姿一览无遗,棱角分明的面容透着刻不容缓的坚决。“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昊映炎赟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可以给我我想要的?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么?”

“天下。”他抬头,“不是么?”

“天下?你可真是了解我。”突然停止了发疯一般的笑声,昊映炎赟怒视而起,“天下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么?我只问你,这次你去水流国到底都做了什么?在离开之前我是怎么告诫你的?你居然把这趟任务当做是一场游戏?让它受你掌握?你的行为已经让我有禁锢你一辈子的冲动,还妄想我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禁锢我呢?可以干脆杀了我的。”介冥的笑容绝望而哀伤,他对眼前这个人彻底绝望了,这个该天诛地灭的魔头为什么会是他的父王。“不过你现在做不到了是吧?因为我现在已经强大到你无法再控制了。失望吧?害怕吧?没有想到又一天我会成为你最大的障碍是吧?”

“混账!”昊映炎赟被激怒了,再加上“泯天”吞噬任性的魔性驱使,他竟然扬手发出一招狠毒的“侵煞”。

介冥捂住伤口,冷笑着:“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继续啊。”

胸口好痛,这是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动手打我,原来还是难以释怀,被他的冷漠伤的好深。“打死我好了,然后记得放掉水流歆。”

“你!”又一个阴沉的煞气击中他,猝不及防地这一击使他面如土色,只有那双眼睛还是明如星辰,烈若火烬。“不长志气的混账东西,竟然如此狼狈。如果你按我的计划接近水流歆,将她杀死,歼灭水流国,引出水流黎;如果你可以早点醒悟,在一彻的人马袭击水流国的时候出手,而不是带着水流歆逃离;如果你对我有一点敬爱的话,将水流歆送到我的手上,告诉我你早就发现毓琉珠了……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代表你已经达到我的要求,成为最强大的人了,但现在的你却败的一塌糊涂,死不足惜!”抬手又是一击,介冥看的一清二楚,却没有抵抗,任那阴寒之毒折磨着。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命令我……我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在水流国,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且我玩的很愉快……哈哈,这点得感激你……不过要我敬爱你?哈哈!你不配吧!”嘴角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唇,有着一种窒息的华丽。“如果当初不是去水流国,流落他地;如果我当初到达了水流国不再回来;如果我当初离开水流国并带着她离开这里,如果我从未出生过;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你放了她!”

如果不说那么多的话,流失他的灵力,那么介冥也不回那么狼狈地昏死过去。

【生而为人】

水流国泝泫殿

今日有点异常。

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不是王者水流黎,而是他的王后。大殿之内充斥着严肃的气息,而端坐着的泽萦却面不改色:“请众卿们听下王的圣旨。”

歆王”有难,为中原昊映炎赟所劫,故国中之事暂由王后代理,望众卿好自相扶。

水流黎

待群臣听完圣旨,底下便开始有了骚动,均担心王的安危,但也有不少人建议与中原来个正面交锋,算清多年的恩怨,不过还是有人责备王过于草率。“请安静!”泽萦眼明如星,微拧的细眉这时却有一丝霸气,俨然一个王后的姿态。“首先,我们需要相信王,在这里等待他和歆的回归;其次,现在的水流国难以经受大战的折腾,并且那样只会牺牲无辜的百姓,这是万万不能的;最后,国中的事不必担忧,我有信心可以做好,并且相信经过我们的努力,水流国会不断强大。”

“圣王英明!”群臣俯首叩拜。

“四大阵列!齐!”由海凌为首的四大派在瞬间排成四个行列。“臣等谨遵王后的差遣,誓死捍卫水流国!”

泽萦那张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淡淡的药香静静地在这座小楼阁里飘荡着,久久不愿离去,是在眷恋着什么吧。这里原来是叫“药熏搂”的,后来被改名为“怡熏搂”,那个叫欧阳冥的少年说是纪念一起被熏过的日子。已经很久,这里再也没有白袍胜雪的王者,也没有青衣俊雅的御医,一切似乎都很遥远了,他都快忘记了,这些年,似乎平静的有点过分了。

应朝也认真地环视了一遍这个小楼,往包袱里放进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块精致的玉牌,那个黑衣少年毅然地放弃了的称号,那样桀骜的人必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刚抬头,那片紫云便飘进了眼里,他笑了笑,打好了包。

“这么快就整理好了啊。”

“是啊,现在的泽萦一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吧,更何况王又离开了。”应朝也俊逸的脸庞上,神情由温和转为严肃,“以后会有更多的事情了,你将不得不劳累了。”有着泽萦真的是水流国的福泽。

“当然,即使只是为了黎,我也丝毫不敢懈怠。”泽萦的笑容逐渐有点凄婉,这是谈及水流黎所不能控制的神情,点了点头,他拿起包袱转身离开,也许这将是永别。

“遇到黎,请转告他,我会做好一切的,请告诉他,我会一直等他……”

“不能够在他身边,我也会为他守住他的家……”待应朝也走远了以后,她终于慌乱地喊出了最想说的话,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明白的吧。

应朝也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已成人妇却依旧有着少女的天真与执着的女子,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感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不明白王,不明白泽萦。难道这个王真的是个无情无欲的人么?“怎么可能。”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往这方面想去了。

如果一个人真的是无情的,那么他便会是全天下最强大的,因为那样便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约束他,无可攻破。

但是,即生而为人,又怎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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