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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血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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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妹劫后重逢,绣唯倒是一派的波澜不兴,黑沉沉的眼睛淡淡的看向红叶:“妹妹,咱们又见面了。”

进门之后,云飞扬自然而然的放开了绣唯的手,一个侍女装束的女子接手扶住了这娇滴滴的靖远侯府的新姨娘。这人,瞧着十分面善啊。红叶定睛再看,竟然是以贞。

以贞也看见的红叶,嘴角挑一挑:“红叶姑娘好啊!”

红叶转回头看向云飞扬,只见他面沉似水,眼角眉梢纹丝不动的理所当然。白花花的阳光照在他的朝服上,光辉刺眼。

绣唯的出现让红叶大为吃惊也就罢了,奇的是连雪儿也呆呆的看了这新姨娘的头发发愣。以贞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雪儿才回魂似的明白了过来,同了以贞径直的把绣唯搀扶了进去。

众人拥了云飞扬和新姨娘一哄而去,陡然间人都走干净了似的安静,天地间空落落的仿佛只剩下红叶自己。看着她们袅娜远去的背影,飘忽间不似真实。不知怎的,红叶总有种绣唯已死,云飞扬迎回来的不过是一缕幽魂错觉。思一及此,登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额上的血管也在突突乱跳,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样的难过。她再不想在这里多呆,一转身急步跑回的自己的房间,脱力了一般倚在梳妆台前,迷迷蒙蒙的想着心思。

有人从后面搂住了自己,一双温润唇压上了自己的颈子,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温柔的细吻一路向下麻酥酥的蜿蜒了去……

红叶慢慢的抬起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衣的扣子已开了两颗,看镜中的云飞扬一头墨染的黑发流连在自己雪白的肩头,偶尔抬下头,那一双黑漆漆杏眼深得像不见底的海……

异样的缠绵中,红叶一个机玲,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猛然起身推开了云飞扬,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开口的咽住了。

云飞扬并不惊讶,只是面目平和的慢慢抽离了红叶身边,临走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她们是太子送来的耳目。”

绣唯房中

以贞帮着绣唯卸了繁复的外衣服侍她休息,不安分的眼睛向外张望着。绣唯黑沉沉的眼里毫无喜色,远远的看着外面,任凭她摆布着自己。

云飞扬推门而入,以贞知机向他们行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屋里红烛高烧,照得绣唯清秀细致的脸上透出浅浅的红晕,灯下观美人,果然是十分的增色。

良辰美景、郎才女貌,房中两人只是默默对坐。过了好一会儿,云飞扬温文的笑了笑:“你比红叶沉得住气。”

绣唯偏了头,眼中尽是哀伤冰冷:“所以还活着。”

云飞扬也不计较她眼神的放肆,耐心的说:“也不全对,红叶不也还活着?”

绣唯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她还有用。”说着缓了缓,对上云飞扬的眼睛:“或者……你们还没有用上她?”

云飞扬倒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有此一说,有点诧异:“你知道的比我想象得多。”

绣唯冷笑一声:“你们拿谁都当傻子!”

云飞扬点点头,起身站到了自己这位美妾身边,温柔地拔下了她头上的梅花簪,看绣唯一头乌黑的头发瀑布似的泻了下来。

红烛之下,这是十分暧昧的暗示,静静的屋子里只听绣唯的心“怦怦”的乱跳。云飞扬满意的感觉到这个标致女孩儿的身子陡然紧绷了起来,有点好笑的问:“你这个都怕,还来监视我?”

看着绣唯讶然抬头,云飞扬学了她的口吻微笑道:“你们也拿我当傻子。”

绣唯毫无怯色,冷冷道:“由得我吗?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要我做什么?”语气虽硬,已掩饰不得色厉内荏的慌乱。

“说的也是啊,要你做什么?”云飞扬点着头,似是在犹豫:“我堂堂靖远侯要死个侍妾,也不需要诸多的理由。绣唯姑娘自然不怕死,但是你死以后……有人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说到这里杏眼中光华一转:“如果你和我合作的话……或者咱们有别的办法……让你们,都活着。”

绣唯一双明眸里含了霜似的看着他:“我如何信得你?”

云飞扬微笑摇头道:“绣唯姑娘,你还是没明白。不是你帮我,是我帮你。现在你要愁的不是如何信得我,而是如何让我信了你。毕竟这事于你的好处究竟多一些的。”说着他若有所思的转向那醺了异香的红罗账:“比如眼下,倘若咱们能达成一致,或者有些事就可以不用做了。”

明显的,绣唯紧绷的身子松快了下来,仿佛是动了心思。可大出绣唯意料的是,屋子里的两个人似乎都吁出了一口气。

到底女孩子心思敏感,绣唯突然“噗嗤”一笑:“云大人你也不想的是不是?”

有些尴尬,云飞扬的脸还是红了起来,不自在的转了过了头,额前一缕头发顽皮的垂了下来挡住他的杏眼,让他多少看起来有点孩子气。

屋里的气氛似是轻松了不少,看着这张年轻俊秀的脸,绣唯下意识的伸手顺顺他的头发。

云飞扬就势依进了绣唯的耳边:“如果我们合作,或者杨浩可以不用再……太子,答应你的条件,我也可以做到,你信不信?”

绣唯眼圈红了红,并没有闪身躲避,而是向外面努努嘴:“活着的不止我和红叶,你道当眼线活不得命吗?”

云飞扬杏眼中光芒一闪:“你就没有别的法子处置了她?要不要我帮忙?”

绣唯低头想想:“这倒是不忙,小不忍则乱大谋。”

云飞扬点点头:“你就依你吧。”说着翻身上床,合衣而卧。

绣唯为难的看着床边的一块正方白绫,略一犹豫,便拿起桌上的梅花簪往手上戳去。云飞扬手疾眼快的按住了她,“那个太显眼。这样吧,就算咱们煞血为盟了。”说完自顾咬破了内唇,一缕鲜血自嘴边滑落,他拿手帕一擦,白帕上顷刻染了胭脂的色泽,“既然是有人看着你,就要更仔细些。”又犹豫一下:“这些,够了吧?”

绣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笑意:“我怎知道?你和红叶没试过?”

云飞扬懊恼的说:“你别胡说!我们可是清清白白。”

绣唯笑着拿起那帕子轻轻擦净了他嘴角的血迹,挥手熄了灯火:“那你歇在这里红叶一定气死了。”

云飞扬本来远远离了绣唯睡着,听了这话,突然正色说:“以后不许你怄她!”

绣唯垂下头,愣愣的看了他朦胧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答了句:“知道了。”

这一夜十分的平静,两人各想各的心思。

过了半晌,料外面的人都睡着了,绣唯突然问:“我师父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云飞扬答得十分干脆:“不是!”

绣唯仍不死心:“我虽不知道那天的内情,但是你敢说,你于我师父的死毫不内疚?”

黑暗中的云飞扬安静了好久,终于低声说:“我不敢。”

次日一早,云飞扬便朝服冠带的去了。

红叶有心去看绣唯,在屋子正踌躇着,恰好雪儿拿了簿子兴冲冲的来找红叶继续教她识字。红叶一见来了伴儿,更下定决心,不由分说的拉着雪儿陪了自己一起去。雪儿满腔的不乐意,可是终是拗不过红叶练过武功的人物,被她强拽了过去。

进了屋儿,绣唯毫不意外,还是那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按足礼数的请红叶坐下,让以贞上茶。

这可好,红叶后面站着雪儿,绣唯身边立了以贞,泾渭分明的旗鼓相当,颇有点对恃的架式。久别重逢的师姐妹,不用说各自都经历了千难万险,一时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的尴尬冷场。

一屋子四个人沉默了半天,红叶终于开口:“不是我杀了师父!”

绣唯神色平静的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红叶却比不得她的好性儿,半年来的冤屈遭遇涌了上来,当时就差了声:“你逼得我走投无路!几乎冤死在外,一句你知道就完了么?师姐总要给我个交代!”

绣唯还是那一派的波澜不惊:“我有苦衷的。”她抬了眼睛细细的打量着红叶,好象不但看她的人,而且是要看进她的命里,凄凉得象是在看自己前世的一个劫数:“现在告诉你不得的……”

一边的以贞却没有绣唯的叙旧心思,含了笑拦了绣唯的话:“红叶师姐,妹妹刚刚来,也不知道你在这府里是什么身份?不过咱们胡说一句,姐姐对侯爷的新姨娘说话也未免太不客气了。”

这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登时让红叶臊红的脸,是啊,自己是什么身份?云飞扬平日里与自己情致缠绵,可从来没有应过许过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别有忧愁暗恨生,没的平添了一层怨。让人连追究正事都抬不起头来。

看出红叶的不自在,雪儿连忙扶了她的肩膀,“以贞姑娘,看事要放长眼光。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就算绣姨得宠,你也不好不让红叶姑娘下台啊。谁又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咱们都是丫头,怎么知道少爷日后如何定名分呢?”

以贞还要再说,绣唯轻轻抬手住了她的嘴,“罢了,以贞。都是自己姐妹,咱们百草阁难道剩下的人还多吗?就不能平安相处的过几天安生日子?”

红叶听她话中有音,心里一凛:“什么叫剩下的人不多了,她们呢?”

绣唯惨然咬住了牙,低声说:“死了。”

虽然早听云飞扬说过,可是见了绣唯和以贞,红叶心里就重新燃了希望,此刻乍然又听绣唯这么说,怎能不问个明白,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绣唯:“都死了?修儿?庆儿?琳子?都死了?”

红叶咄咄逼人的语气,似是勾起绣唯无限痛苦的回忆,她每说一个名字,绣唯的身子就抖一下,她闭了眼睛狠狠的摇头:“死了!死了!她们都死了。”

红叶再也按捺不住,抢步上前,抓了绣唯的衣裳,眼睛都竖了起来:“好端端怎么会死呢?谁杀了她们?”

绣唯惨然坐倒,终于哭泣出声:“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红叶擦了一把溢出的泪,摇摇头,只是狠命的摇着绣唯要她说。

一边儿的雪儿看了绣唯的梅花发钗都几乎被红叶摇了下来,只怕事情闹大,连忙搂住红叶的身子,“红叶!别逼她了,你们师姐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以贞则是担心的看着绣唯,暗暗的用劲把她扶稳,神色紧张好象只怕她说错了话。感觉到以贞的督促,绣唯勉强打起了精神,终于说:“是……秃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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