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初来贵宝地,还请多多关照则个哈. “既然顾公相邀,白某岂能不来?”伴随着话音,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入,径直走向顾远山。
“请座”,顾远山指了指左首的凳子,也多不话,继续饮酒。
那姓白的也不客气,拿起一个酒杯,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果然有些味道,难怪常听人说川南产好酒,此言倒也不虚。”说着自己又给倒了一杯。旁边两个衙役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都楞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顾远山道:“两位差爷不必拘谨,只管吃喝,这位是京中的白大人,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必担心。”
姓白的打了个哈哈,道:“顾公抬举,我白朝飞倒是过意不去了。今日我是奉了东家之命,特为顾公赐宴而来。”
“白大人说笑了,我顾远山何德何能,竟劳动皇上赐宴?”
“顾公太谦了。顾公今番为了那寥寥灾民,竟敢得罪当朝,这份胆色白某佩服的紧。”姓白的一拱手:“说实话,向顾公这样的人,是大豪杰,大英雄,是敢于救民与水火中的大好人,我白朝飞心里是佩服的”
“佩服又能如何?我顾远山在苑州私方官粮不说,还逼着几百个大户开仓放粮,这下人是得罪大了。”他话音平淡,似乎只是谈笑:“我记得其中就有定水白家,难道白大人不嫉恨我吗?”
“大丈夫当胸怀天下,顾公心里装的是天下百姓,这个我白朝飞省得。”白朝飞嘿嘿一笑:“只是顾公的雷霆手段,白某人不甘苟同。”
“哈哈,既然已经过去了,还提他做什么?”顾远山一拱手:“今日将这杯中酒饮下,前面的交情一笔勾销。”说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白朝飞也举起杯来:“既然如此,白某无话可说。”喝完脸色一正:“今日白某人特为奉诏赐宴而来,还请顾公笑纳。”
说着转过身来,向掌柜说道:“今日官家办事,还望店家原谅则个。”随手拿出一个红包,塞在掌柜手中,又道:“烦劳店家了。”掌柜的使手掂量了一下,顿时满脸堆笑,连声道好。说完便到小二耳边叮嘱了几句。
只见店小二匆匆的走到穆与若然的桌前,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官家今日在小店办事,所以要烦劳二位,提前移驾,还望海涵,一应餐资全都免了。”边说边用眼神征询穆的意见。
穆笑道:“无妨无妨,只是这坛酒……”
小二忙道:“这酒权当小店送与客官的见面礼。客官可以带走。”心想,这客人穿的道貌岸然,竟如此爱贪小便宜。
穆道声谢。
若然狠狠的瞥了穆一眼,不言语。
两人向楼下走来,穆不经意看到顾远山向这边望了一眼,冥冥中竟觉得这顾远山有些面善。出得店来,只见门外齐刷刷站了几十个衙役,还有红漆的几口箱子,一班厨子打扮的人。穆心下不禁为了顾远山担上了心。
若然突然悄声道:“你方才乱叫我什么,弄得店里的人都以为……”穆低头看着若然,只见她面色羞红,隐隐含羞,便笑道:“你这丫头早晚还不是我的人?”说着向江畔而去,若然恨恨的咬了一下牙,道“你这个酒鬼,谁稀罕要你。”见穆走远了,也只能跟着。
待走到看不到那些衙役的地方,穆突然停下来,道:“咱们快回船上去。”说着,拉起若然,施展起“追风赶月”的轻功,向江畔而来。这追风赶月原是穆家一位远祖受异人所授,与以往高来高去的轻功比较起来,更速度尤为迅捷。施展起来,可□□化影,眨眼功夫便可前行里许距离。这村庄离那驳船之地,不过三五里,若然只觉得被穆拖在空中,浑身不受力,不一会儿,突然停下来,竟已到了。心下对这个平时极爱嬉笑的公子倒也生出了几分佩服。
穆匆匆的走进船舱,一边对若然道:“你在这船上等我片刻,我要去看看那顾老儿会不会有没有什么安危。”说着脱下锦袍,换上了一身黄色的粗麻衣,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斗笠,戴在头上,打眼看去,活脱脱一个刚从田里回来的农夫,一边还蹩着当地的口音:“咱家去种田了,娃儿们都在这里等着哈。”若然差点没有喷饭,但还是担心道:“不如多带几个人去,安全一些。”穆摇了摇头:“去的人多了,反倒容易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