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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三人上山。这一路之上,时不时遇到几个寒山派的弟子,看见他们都过来招呼,都知道路问章迟了两日,必要受责,几个调皮的悄悄冲路问章直吐舌头。

到了山上,路问章和九师妹直奔内院见师傅复命,青儿只留在院外等候。他见这寒山派上下人物齐整,倒不似那流寇草莽之徒,心下稍安。

路问章和九师妹见过师傅,必恭必敬将所办之事说了,师傅点头说了句“好”,又道:“迟了两日,自己去领四十门规吧。”

路问章忙道:“弟子这便去领责。只是这一路上结识一个好兄弟,请师傅将他收入门墙。”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师傅。

那师傅早听手下弟子来报,说路问章带了个绝色少年上山,也有一些好奇,当下便让青儿进来。那路问章兴冲冲地去门口叫青儿。九师妹因为心中有事,很少开口,只站过一边想事。

青儿见了那师傅,只躬身为礼。师傅问了他的年纪,又命他上前,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他见青儿虽容貌标致,但骨骼一般,年纪十五也算大的了,即使收入门墙勤学苦练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能赶上路问章的一半就不错了,将他收下怕坠了自己的名望,当下沉吟不语。

青儿对此事本来就是无可无不可,也不说话,只转过头来冲路问章微微一笑。

路问章见师傅态度,心中一急,当下也未多想便扑通一声跪倒。他本不是如此草率之人,只是关心则乱,一乱心中便失了算计。他央求师傅道:“师傅往日宅心仁厚,对贫苦子弟还多有照顾,青儿无依无靠,请师傅收下他吧。”

他这番话只把师傅气得够戗,心道:“我往日宅心仁厚,今日不收他便不仁厚了吗?真真胡闹。”又见路问章跪下,隐隐有胁迫之意,面上更是一沉,说道:“我若不收你便不起来了吗?”

路问章见师傅说破,只称不敢,却仍是跪着不起。师傅一心想给他个教训,便故意刁难道:“你若肯去衣受那四十门规,我便收了他。”

这几年,路问章年纪渐大,相貌、武功都属上乘,师傅对他也着实器重,虽有责罚,也只是训斥几句,挨打的时候少而又少,更别说象刚入门的小弟子那样脱了衣裳打了。他本来以为路问章是无论如何不肯的,谁知路问章毫不犹豫磕下头去:“谢师傅。”倒把师傅将在那里。

路问章站起身来,先对青儿说:“师傅已允了,还不磕头拜师。”他倒不是怕师傅反悔,只是他亲眼见了方才安心,当下只是催青儿先磕头,改日还有拜师大礼。

青儿去磕了头,站起来担心地看他。路问章一笑,走过去悄悄跟他说:“我没事,四十下没什么,只是明日不能亲见你拜师了。”说罢走出门去领责。

门外自有弟子将刑凳和门规请了上来,一干女弟子纷纷回避。路问章走到刑凳跟前,一伏身趴了上去。有两名弟子上去想按他腿脚,他说了一声“不必”,二人便依言退下。

另有两名弟子上前,一人揽着路问章的腰向上一抬,另一人伸手将他的下衣褪下。路问章自腰以下,膝盖以上都露了出来,微风一吹,只觉得肌肤阵阵凉意,便到此时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负责刑责的二师兄走到凳前,宣布路问章迟到两日,当受责四十,言罢另有两名执法弟子越众而出,拿起门规照着路问章的臀腿打了下去。

因是犯错受责,不可运功抵抗,路问章只是暗自忍耐。两名执法弟子虽不会加重,可师傅在此,也不敢手下徇私,只是中规中矩一下下打着,没出十下臀腿已是殷红一片,打到二十臀腿皆破,血流了下来。再看路问章头上已有冷汗流下,只是牙关紧咬,不吭一声。

青儿也走到门口,看路问章受责。原来那所谓的“门规”只是两根状似扁担的长型木板,从外表看倒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看来用此责罚也只是取个惩戒之意。

青儿知道,路问章这顿打完全是受己之累,且不说这脱衣之辱,光是这四十下,如果没有遇见自己,路问章是无论如何挨不上的。他心中觉得歉然非常,可自己初来此地,情况不明,也不好说些什么,只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观看,脸色却越来越白。

那一干弟子早知路问章必会受责,这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么大的人了还被师傅脱了裤子打屁股,又是因为青儿这个外人之故,便都有些为路问章打抱不平,再一看青儿也站在那里观看,声色不动,连点担忧、自责的表情都没有,于是群情激愤,暗地里有翻白眼的,也有撇嘴不屑的。他们哪知青儿年纪不大,却是越敏自幼教导出来的,对外人喜怒不形于色最是拿手,尽管心中不忍,面上却是半分不露。

过不多时,四十下已然打完,饶是路问章平日身强体健,被扶起来以后也是站立不稳,迈不开步,自有小弟子将他扶下去涂药休息。

青儿原本也想跟过去看看,却被三师兄拦住脚步,命他拿着包袱跟着小弟子去房中安置。那几个小弟子看年纪比青儿还小,但入师门却早,青儿都以师兄呼之,却无人理他。

隔日便是青儿行拜师大礼,这才算正式列入寒山派门墙。青儿悄眼看了半天,果真没见路问章的身影,也不知他伤得怎样,心里倒十分惦记。

因三师兄是专门管理小弟子的,青儿拜过师后便被三师兄下令随小弟子们去院前习武,一天下来光是马步就扎了三个时辰,也没有时间再去看路问章了。

到了晚间吃过晚饭,青儿又被三师兄叫去,借口根基太差又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那三师兄素与路问章交好,因为路问章挨打之故,便将火气全都撒在青儿身上,明明看他已累到极限,却不吐口让他休息。青儿在人前也是个极硬气的,撒娇撒痴向来只在越敏跟前,此时明知是三师兄故意为难,也勉强支撑,不曾抱怨一句。

等到三师兄放他回去,已是月上枝头。时近初夏,虽不太热,倒也有些微微的燥意。他走了两步,实在是腿疼难忍,便靠在树上稍微休息一下。忽然,远处人影一闪,原来是那李姑娘走了过来,既入师门,青儿自然要唤她九师姐了。

青儿见九师姐来到近前,忙用手一撑树干,站直身子躬身为礼。那九师姐冷冷问道:“还不去睡,只在这里做什么?”青儿不愿将三师兄让自己练功的事说出来,只淡淡回道:“没什么,这便去睡。”

那九师姐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么?”青儿不知她指的何事,也不答话。

半晌,九师姐又道:“也不知师兄为何单与你投缘,我真想。。。。。。”话说到此,她突然逼近一步,青儿没有防备,吓得退了一大步,再想往后退时,背后已紧贴大树,退无可退了。

青儿见九师姐眼中杀气顿盛,他毕竟还是个少年,心中害怕,声音都抖了:“你。。。。。。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九师姐细细打量他的脸庞,眼中阴晴不定。她隐约觉得路问章对青儿有情,可又怀着一丝幻想,思来想去犹豫不决。

青儿仰着脸看她,月光下那张小脸笼着柔柔的月色,目光中有惊恐、有了解、有同情,她突然下不去手了。

九师姐收回目光,转向别处,对青儿说道:“我去看过师兄,他涂了药,已没事,再歇两日便好了。”青儿心头一喜,轻抒一口气:“那可太好了。”

九师姐“哧”的一笑:“傻子,你还不知道吧,初入师门,十日之内必受门规责罚,你只求自保吧。”说罢转身走了。

青儿听了先是一愣,后来一想自己已列入门墙,即使受罚他们也不会拿自己怎样,而且自己只要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吧。他一边心中宽慰自己,一边慢慢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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