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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并没有任何疼痛袭来,青儿转头一看,却见小世子正把脑袋凑过来看他,青儿这一转头,正好碰上他的鼻尖,倒把他吓了一跳。

小世子在青儿耳边低声说道:“你还挺懂规矩的么?怎么不脱呀?”

青儿吓了一大跳,两眼紧盯着他。

小世子咳嗽一声,摆出一副大人模样:“我挨父王军棍都脱了,你挨我的打怎么不脱?”说着还用眼瞟了一下青儿的下边。

青儿的脸刷地红了。他挨过越敏的打,挨过路问章的打,他都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现下要挨这么个小孩的打,还要脱了打,他真是接受不了了。

青儿涨红了脸,也低声说道:“你干脆杀了我吧。”

那小世子见他眼都红了,倒不好意思再逗他,命他起来,又叫大水进来带青儿下去。

青儿方明白原来小世子是故意找茬的。

大水边带他往外走边笑着解释:“小世子就是这般顽皮。我在他身边伺候两年,倒没看他动手打人。方才他那个样子,连我都唬住了。你惯了就好了,他心地很好,就是有些爱捉弄人罢了。”

见青儿不答话,知道青儿被捉弄得还没缓过劲来,又好言安慰了许久,这才带他下去休息。

自此青儿便在小世子身边当差。想他一个小孩子,又能有多少事,无外乎吃饭、睡觉而已,而且他此次跟平西王出来,纯粹是游山玩水,每日连书也不读了,只是在浙东街上乱逛。

大水私下倒也盘问过青儿情况,青儿只一口咬定只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因与兄长失散,约好在宝象寺相聚。大家见他容貌俊美,言辞温和,都对他抱有一份好感。想他年纪也不大,瘦瘦弱弱的,待的时间又不会太长,想必对小世子也伤害不到什么。饶是如此,每日里也只让他陪着小世子闲逛,小世子起居之事还只是大水亲手打理,不假外人之手。

青儿自那日知了小世子的厉害,躲之惟恐不及,并不敢主动上前,只小世子问到才回上几句话,出去逛时也是躲在后面跟着,闲来无事更是关在自己屋里,连门都不出。

大水倒也给青儿讲了讲小世子的事,原来他单名一个“义”字,今年仅有十三岁,是平西王最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王妃嫡出。王爷平日虽对他爱若珍宝,可教训起来也颇严厉,动不动就用军棍责罚,那小世子被他打皮了,反倒诸事都不在乎。

那孟义连着半个月在浙东城内乱逛,终于有了疲惫的一天。这一日,蔫蔫闷在自己房里,并没出去,跟前只大水伺候。青儿还是照旧躲回自己房中。

到了掌灯时分,大水忽命人叫他,他赶过去,只见孟义正在那里换衣裳。

青儿施礼站过一边,见这孟义打扮起来倒真是可爱非常,心里对他的畏惧倒少了几分。

孟义收拾好了,看青儿还在那里站着,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换件干净衣裳,咱们晚上要去镇海王府做客。”

青儿听得“镇海王府”这四个字,不由打个冷战。

孟义奇道:“你很冷么?身上不是穿着厚衣裳么?怎么倒比我还怕冷了?”他哪里知道青儿是因为想起以前之事,不由自主地害怕。

青儿犹豫着开口:“我今天不大舒服,请小世子宽恕,我就不跟着去了。”

孟义眼睛一瞪:“王叔殷勤邀请,今晚兴许还住在那里呢,我带你们去见见世面,你还不乐意么?好大的胆子,想挨打么?”

青儿明知他是虚张声势,并不会真的打他,可心里实在怕极那个镇海王爷,犹豫着还想找借口退却。

那孟义却不管那些,也不再理他,只一个劲儿地叫人收拾东西,大有搬家的趋势。青儿无法,只得回房换衣裳。天气渐冷,他原先的衣裳都不能穿了,还是大水好心,将自己的厚衣裳借了几件给他。

青儿看了半天,勉强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穿了,这才磨磨蹭蹭跟着平西王和孟义出门。

到了镇海王府,镇海王亲自出来接着,和平西王亲亲热热挽着手进去。

进到厅内,孟义上前拜见了王叔,被镇海王吩咐下人好生伺候,便退了出来。青儿只远远地看着,并没有上前的机会,原来是他多虑了,跟随的侍从那么多,又哪里显出他呢?

因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孟义便在镇海王府里闲逛。他本性顽皮,身份高贵,四处乱闯,镇海王府的下人也不敢硬拦。这下走着走着便往后宅而去。

青儿跟着,心里一动,这样走法,会不会走到越敏住着的那个小院?也不知他还在不在那里?也不知他好不好了?他心里这样想着,不知道怎生想个办法能再去看看他的大公子啊。

一行人前呼后拥,陪着孟义在镇海王府闲逛。那王府前后两个宅院,后宅与前院之间竖着一堵高墙,中间开个极大的月亮门,上书“凝香”二字。

孟义走到月亮门前,仰着头打量那两个字,“扑哧”一笑:“有意思,看来王叔的雅兴还是不小。”正要迈步进去,跟着的镇海王府下人忙忙凑上近前,想拦又不敢拦的样子。

孟义眉毛一挑,斜眼看他一眼,那小世子的气势可就出来了,那下人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从远处跑来几个侍卫,到了孟义跟前施礼,道是前面已摆下宴席,平西王招小世子过去呢。

孟义微哼一声,甩手走了,那先前的下人偷偷松了口气。

青儿跟在后面,见孟义已然走了,又在月亮门那磨蹭几步,心里还不死心。可是他们既然连小世子都敢拦,他自己必定是进不去的,当下只得无精打采地跟在最后。

镇海王爷对此次宴席颇为看重,酒席之上与平西王爷不住地推杯换盏,言谈甚欢。以青儿的身份自是上不了台面,只大水跟着孟义在席上伺候。

青儿跟着其他侍从简单吃了几口,又来到厅前守侯,只见道道菜肴流水似的从眼前端过,散发阵阵扑鼻的香味。

孟义吃不惯这酒席,早早地要了碗白饭,扒拉完了。见父王与王叔正在兴头上,他也不敢打断,只坐在椅子上扭啊扭的。

那镇海王爷倒是心细,对平西王笑道:“小世子累了吧,在这里陪着咱俩着实无趣。”

平西王尴尬一笑:“贤弟见笑了,都是我宠坏了他。”说罢瞪了孟义一眼。

孟义见父王虽然瞪他,可也没说别的,那便是默许他离席了。当下规规矩矩地站起身来,又敬镇海王爷一杯,这才下了桌。

出到厅外,见青儿一干人守着,便叫大水先去吃饭,自己让青儿他们陪着随意散步消食。

走着走着,孟义忽然住了脚步,转头问青儿:“踏雪寻梅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这里还有梅花不成?我还道只我们北边才有呢。”

他猛地一问,倒把青儿问住了,不知他是何意。细想一下,当地并无什么梅花,那花也只是以前听路问章讲过,并不曾亲见。当下如实回了孟义。

孟义皱着眉毛,也很奇怪地思索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听到王叔说晚上要去踏雪寻梅啊。”眼睛突然一亮:“啊,定是王叔藏了什么好玩的宝贝,不舍得拿出来给我玩呢。”想到这里,眼睛一扫跟着的诸人,兴致勃勃地问:“谁想跟我去看看啊?”

周围侍从哪里不知他的脾气,这一去怕又引出不少事端,王爷还在此呢,闹不好又要挨军棍了。是以他的眼光扫过,众人都屏住呼吸不答,各自悄悄后退一步。

孟义扫视一圈,见居然无人应承,颇为扫兴,小手一点青儿:“你对这里熟,就你陪我了。”

这里毕竟还是镇海王爷的地盘,青儿如何敢自己上门招惹,当下苦着脸一个劲摇头。

孟义眼睛一瞪:“敢说个不字,军棍伺候,我都不怕挨呢。”

此言一出,摆明了是要调皮胡闹一番,连挨军棍都想好了。青儿心里叫苦,只好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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