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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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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一个繁华的地方,日日车水马龙、夜夜歌舞升平,无论什么朝代经过什么变革它还是这样,好似根本没有因为什么而改变。繁华的地方历来也是热闹的地方,而在这个热闹的城市中有着一个热闹的地方,一个酒坊--开源酒坊。

酒,一个人们离不开的东西,无论是市井小民、王公贵胄还是江湖中人好象人人都喜欢它,否则又何来那么多酒徒酒鬼酒仙酒圣呢?市井小民喜欢用它来庆祝,王公贵胄喜欢用它解忧,而江湖中人更喜欢用它来体现自己的豪迈与飒爽,甚至有人还从酒中创出了一套武功。因此有酒的地方也通常就有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地方通常也是热闹的地方,开源酒坊就是这样的地方。

可今天它却很静很静,静得甚至连针落在地都能听见。酒坊还是那个酒坊,人还是如往常般多,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多,不同的是除了几个不醒人世的大汉外人们都围在了一张长桌旁,包括酒坊老板孙钱。长桌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们看的是人桌旁的两个人,两个斗酒的人。

长桌一端,一个汉子正抱着一坛子酒往嘴里死命地灌;另一端,一个少年也提着一坛子酒往嘴里倒,袅袅清烟围绕在他身旁显得格外的飘逸。看他微微红晕的脸颊,他显然已有四五分醉意了。只听“咚”的一声,汉子倒了,他醉了。“第四个了”人群中有人喃喃道。人们瞪大了双眼吃惊地望着少年,若非他们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么一个少年能灌倒四个汉子。桌上的香炉仍散发着缕缕香烟,少年微笑着拭去嘴角的残酒,放下了空坛又抱起一坛酒准备离去。一时间酒坊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咴……”一声马的嘶鸣声使酒坊恢复了平静。马,奔驰着,疯了似地地撞进了这本该人声鼎沸的酒坊;人,惊恐了,眼中充满了慌张和茫然。马,一路飞驰人们赶紧闪开了一条道,而那少年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一切好象都与他无关。疯马越跑越快,跟少年距离一寸寸的缩短,所有人都为少年捏了把汗。“快制住那畜生!”酒坊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但如今谁又制得了它。

马,直直地向少年撞去,眼见少年就要命丧马蹄之下,许多人都闭上了眼在他们心中已有结果了。孙钱没有闭眼,他瞪大了双眼,脸上挂着一丝丝微笑。少年不慌不忙缓缓抬起左手,疯马一头撞了上去。少年却象一张薄纸一般随着马的飞驰飘然而退。少年忽然右脚一跺,只听“砰”的一声,酒坛碎了。酒坛碎了,酒却未洒出一滴,只因酒早已化为了朦胧的酒气在这本不大的酒坊中弥散开来。马飞驰着,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渐渐地它慢了下来,那黄棕色的马脸竟出现了一抹红晕,嘶鸣声也小了,最后没了。马摇晃了两下软了下来,“咚”的一声侧倒在了地上。人们呆住他们不敢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却又使他们不得不信。

一位衣着华丽长须及胸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环视着四周,目光落在了那侧倒的马上。马,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那马腹再不断地起伏,它脸更红了,时时发出几声低吟。这一切都告诉老者马并没有死它只是--醉了。马竟然醉了老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这又偏偏是真的。老者抬起头看着微笑的少年不禁问:“少侠这马可是你制下的?”听他浑厚声音正是方才急呼之人。少年笑道:“正是不知前辈有何赐教?”老者顿了一顿,上下打量着少年,他不相信这不过二十来岁的少年竟会有这么高的功夫。老者轻咳一声道:“不知少侠高姓大名,师承何派?”少年笑答道:“在下卫良,无门无派,是一个只知从哪来,不知往哪去的江湖小卒。”老者笑道:“不知卫少侠可否有雅兴到寒舍一叙?”“呵”卫良笑道,“那有酒吗?”“有,当然有,有三十年以上的佳酿。”“那还等什么?”老者笑了,这少年真的很可爱、很直爽,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老者转过身去盯着醉马道:“抬走!”这话很突然也不知是跟谁说的。可他话音一落立刻从门外窜进四个青衣小伙子,一人上前架住一支马腿转身就走。老者捋了捋胡须抱拳道:“各位朋友方才一个意外,使那畜生跑了进来扫了各位的雅兴,老夫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老者抱拳一拜复又问道:“请问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孙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知老先生有何吩咐?”“吩咐倒没有,只想老板将这里的损失算算,老夫定加倍赔偿。”

孙钱笑道:“赔偿就算了,老先生在扬州是家喻户晓的英雄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老者仔细地打量着孙钱,他不相信这么一个留着撇小胡子身材微胖满身铜臭的中年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老者摆手道:“不行弄坏了东西就该赔!”说着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他的手上。“咴……”门外又传来一声马叫,人们的心都揪了起来。不过,这马并不是刚才的马,它也没冲进去,毕竟不是所有的马都是疯马。马身后还拉着一辆车,驾车的青衣小伙跳下车一拜道:“禀庄主车已借到,请上车。”老者笑着上了车,卫良也跟着上了车。青衣小伙调转车头驶向了街尾。

酒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人们又开始喝酒了,虽然这里很乱,但他们并不在乎。对于他们来说喝酒喝的只是一种气氛,至于环境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人们陆续走进了酒坊,只有孙钱一人还站在门外看着远去的马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走进酒坊和拾起地上的香炉慢步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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