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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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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那甜美的宁静。卫良一惊忙放开了司空逸,脸上突然闪过一分凝重。司空逸也赶忙撒了手,慌乱地理着自己的衣服低声道:“这还真奇怪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山庄,还是从后门来。那我……我就先去开门了。”说这她就跑开了。

门开了,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利马从门外倒了进来“啊!”司空逸一惊大叫起来连忙将那人给扶住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那人艰难的抬起手用沙哑而又无力的声音说道:“逸儿……逸儿……是……我……”

“逸儿?”司空逸心中一疑拉下了那人戴的帽子,这下她可几乎跳了起来,“爹,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受伤,谁伤的你?”司空乾双唇不住地颤抖,慢慢张开了嘴,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了。“世伯,”卫良听见司空逸的惊呼也跑了过来,见司空乾昏厥过去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腕,“不好,世伯受了很重的内伤,怕是快要不行了。”

“不,我不相信,不可能的,爹武功那么高不可能有事的。”司空逸急道,卫良道:“逸儿,冷静点,别说那么多,这里离偏厅最近,快先将世伯抬到那里去,我好为他运功缓解他的伤势。”“知道了。”司空逸一边点头一边扶着司空乾大叫道,“胡伯伯、莺儿、秋兰、阿勇、阿正……你们快来呀,我爹出事了。”

随着她的叫喊声,没过一会儿胡总管、秋兰等十几个家丁丫鬟就都赶来了。就连纪柔听到消息也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司空伯伯怎么了?”纪柔急切地问道。司空逸道:“爹受了重伤,大家快来帮帮忙一起将爹抬进偏厅。”她的话刚说完众人便都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抬起司空乾。

也许是晃动太大众人刚将司空乾太起他就醒了过来。“庄主你怎么了?”见司空乾醒来胡总管焦急地问道。司空乾没有回答,他努力地睁着眼,目光四处游走着,最后落在了卫良身上,他一下子伸出手去握住卫良的手,从那已经快发不出声的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卫……良……任鸣……他在……”司空乾话未说完,卫良已闪电般地点住了他的睡穴,刚刚转醒的司空乾又昏睡过去了。

司空逸一惊道:“卫大哥,你干什么?”“世伯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不能让他再消耗体力了,现在他的话说得越多就越危险,我一定要为他多留一口气。”说着卫良便随众人一起将司空乾抬进了偏厅。缓缓放下司空乾,卫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胡总管,赶快去请大夫来为世伯诊治,我在这儿为世伯输气续命。其他人也都快出去,只流下纪姑娘和逸儿来帮忙。”“好,我这就去找大夫,这就拜托你了。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出去吧!”说罢胡总管赶着众人离开了偏厅。

合上门,卫良利马坐下,双手成掌拍于司空乾后心,暗提真气将自己体内那股柔似流水的紫色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司空乾体内。也许是紫色真气的作用吧,司空乾的睡穴竟被慢慢解开了,人也逐渐转醒过来。半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的司空逸,司空乾长长地叹了口气:“女儿,看来……这次爹是真的……不行了。”“不,爹你是不会有事的,胡伯伯已经去请大夫了,等大夫来了你就会事了。”司空逸哭着道。

司空乾摇了摇头,从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他微微转过头去瞟了飘身后的卫良,有气无力地说道:“卫……卫良,你听……听好,我只……说得了一次,其实……任鸣他就……就在……”突然,司空乾双目一瞪,猛地一下推开司空逸,右手一伸,手中数点寒星一闪,只闻“啊”的一声,窗外传来一阵女子的惨叫。就在司空逸正值惊愕之际,司空乾已双手击地,借势破窗而出。卫良也立刻站了起来冲出厅去,纪柔也紧随而出。司空逸愣住了,站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回过神跟出厅去。

屋外人影窜动,只见刚才还气息奄奄司空乾正在与一个黑衣女子缠斗着。看他出招刚劲有力、干净利落,丝毫不象身受重伤,欲驾鹤西归的样子。再看那女子身法更是轻盈无比,虽是一直用手护着被暗器所伤的左肩,却仍能轻易避开,司空乾的攻击,她的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就在司空逸正在为眼前的一切感到诧异之时,一直不见人影的罗风宇,却突然从一黑暗角落闪出。他手举利剑一出手便是一招“松针茫茫”,当即将女子困于剑网之中。剑势凌厉,女子虽极力退避,可衣杉仍被长剑化地满是伤痕。“这……”纪柔见女子左肩衣破之处竟有一个“月隐云中”的图案,不觉得暗自奇怪。剑留残影,那女子已知来者不善,右手也不再护臂,她一面后退一面将右手立在胸前。

她出招了,手晃如化成了蝴蝶在剑锋之中上下翻飞,将那一根根扎人的松针尽数挡开。突然她看准了一个缝隙,右手一握将利剑抓住了,奇怪的事发生了,利剑锋利无比竟无法割入她右手半分。“天蚕手套!”罗风宇突然惊呼道。“什么她手中的那副黑色手套竟然是刀枪不入的天蚕手套,”司空逸也惊道,“难怪她那么有恃无恐。”

女子见罗风宇突然愣了一下,趁机拉剑,接着手再一松横扫其腹,这一扫用的居然是寸劲,劲力之大竟将罗风宇当场震飞。“老匹夫还你牛毫针!”女子大喝一声,拔下肩头牛毫针掷向司空乾,同时解开了被牛毫针误中的穴道。

司空乾一听喝声已知不妙,立即扬起斗篷,只听“噗噗”数声,牛毫针被斗篷借着上扬之势挡住了,当然,司空乾的视线也被那扬起的斗篷挡住。机不可失,女子翻手成爪,一爪袭去竟将斗篷凌空击穿,直取司空乾面门。斗篷一破司空乾立知不妙,当即转面侧身,只闻“呼”的一声,一只手立刻一下擦面而过,好险的一避,如若司空乾再慢半分已成这爪下亡魂。“好厉害的‘穿云破雾手’”纪柔不由得赞道,“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居然会失传以久的,‘穿云破雾手’。”

女子一爪扑空,破绽即现,如此时机司空乾又岂会轻易放过,连忙双手齐出将其右臂死死扣住。“哼!”女子冷哼一声,真气一吐将缠在臂上的斗篷震了个粉碎。司空乾双手生疼,不禁松了些,女子趁机反手扣住了司空乾,接着左爪迎上直取其心。不想此刻后心大露,身后的罗风宇已举剑一招“松柏长青”,向她逼来。

保命为先,女子左爪之势立改,转身扫出抓住长剑,同时右爪一扯一记侧肘击翻司空乾,复又翻爪扣向罗风宇肩头。罗风宇一松手连忙一阵疾退,可惜仍慢了半拍,被女子从肩上硬生生地抠下一块肉来。一招得手女子又是一番抢攻,罗风宇右肩重伤正疼着,他的身法又本就不及女子,这下他更是避无可避,只好坐以待毙。

罗风宇即将命毙爪下,忽倏的一下一道人影闪过,罗风宇不见了。再一看只见卫良已抱着罗风宇退到了八步之外。“你……”女子声音不觉得柔了许多,柔的让卫良觉得有一点点熟悉。卫良正在迟疑女子已提起内劲一掌拍了过来。可怎知她还未走出三步,只觉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怎么浑身无力?”女子喃喃道。“因为你中的牛毫针上涂了软筋散。”本被女子一肘击倒的司空乾一边揉着被撞痛的脖颈,一边站了起来道,“不过,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深厚,直到这时药力才发作。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司空乾说着就要去摘下她的面纱。

女子挣扎地站了起来冷冷一笑道:“你们真的想看我的真面目吗?好,我就让你们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面纱揭开了,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容露了出来,司空乾怔住了,罗风宇怔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秋兰怎么会是你!”一时间罗风宇竟忘记了肩上的剧痛诧异望着秋兰说道,“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隐’,不……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罗风宇瞪大了双眼不停地摇着头,看来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其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又何只他一个。就连卫良、司空乾以及司空逸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仍谁都无法将刚才辣手无情的黑衣女子和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秋兰联系在一起。

见到大家都无法接受现实,一直沉默的纪柔摇了摇头道:“你们大家都别在怀疑了,我想她就是天忆帮的‘隐’。”司空逸急道:“纪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说,也许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隐瞒武功也许她只是出于好奇,或者是担心爹才会在窗望偷听的,也许……”“你看看她左肩肩头上的纹的那个乌云在前,新月在后的图案,月隐云中,这分明暗藏了一个‘隐’字。”纪柔道。

“纪姑娘果然好眼力,连这你也看得到,”秋兰冷笑道,“对了,少爷你也不用再装了,胡总管帮你做的面具早就破了。”“少爷?”直到这时司空逸才发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见到司空宇的影子,再看看司空乾脸上竟少了一大块,想来定是方才躲避之时被抓掉的。

“司空乾”摸了摸脸,一下扯下了脸上的那张□□,他果然就是一直未曾露面的司空宇。“哥,是你,你怎么会装成爹的模样?那爹呢?”司空逸惊了一下急忙问道。司空宇答道:“当然是为了引‘隐’出来,至于爹,他当然还在柳盟主那儿。”司空逸又接着问道:“那你干嘛非得装成爹的模样?”

“因为只有装成司空伯伯的模样才能引蛇出洞,”纪柔替司空宇答道,“司空妹子,你还记得你今天下午时说得有关玉佩的事情吧!”“当然记得。”司空逸答道。纪柔道:“你说过任鸣的玉佩是在庄里丢的,换而言之,也就是说那个通风报信的‘隐’,她不在庄外,而在庄内,就在我们身边。所以,宇才会装成司空伯伯的模样跟罗大哥、卫大哥合谋以任鸣的所在引秋兰现身,我想关于这件事胡总管应该也有份吧!”

司空逸看了看秋兰轻声道:“难怪卫大哥一直不肯对说清楚,这事实的真相真的太可怕。和自己最亲近的人竟是天忆帮的‘隐’。”司空逸顿了顿又说道:“那纪姐姐,你也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怎么就瞒住我一个人。”纪柔摇摇头道:“其实他们也是瞒着我的,开始我也是只知道庄中有天忆帮的‘隐’,对于他们的计划是一无所知,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当假的司空伯伯射出牛毫针时我也就猜到了他们的计划。”

“秋兰,”司空宇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来我们家已经六年多了,我们一直把你当成一家人看待,爹对你信任有加,我妹子更是把你当作她的好姐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秋兰强打精神淡淡一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本就是天忆帮的人,天忆帮的‘隐’!”秋兰的声音很小却很干脆,语气中甚至带着点自豪。

“秋兰,”司空逸走上前来对这秋兰柔声道,“在卫大哥来之前,你一直是跟着我的,你做事很细心,也很善解人意,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好姐妹,只要你告诉我们当日跟你接头的人是谁,我们就可以放了你,甚至还可以把你象任鸣一样保护起来直到灭掉天忆帮,到时候我们还是好姐妹。”

秋兰冷冷一笑长叹一声道:“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了,可你觉得我会说吗?”说罢秋兰的目光移开了,移到了卫良身上,她发现此刻卫良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丝惊愕,一丝丝迷惘,以及那一丝丝难以言语的神情。

望着卫良,秋兰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笑得是那么美,那么欣慰,却又那么无奈。不知何时,她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刀,一把很薄的小刀,一把很快的小刀,至少秋兰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刀在刺入她咽喉的那一瞬她没感到丝毫的痛苦。

“秋兰!”罗风宇吼着叫着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的秋兰尸体失声痛哭起来。这是司空宇第二次见到罗风宇落泪,这次他哭得显然没有上一次厉害,但却很悲痛,也许看不见得泪才是最肝肠寸断的泪。“原来,风民口中的她指得就是秋兰呀!”直到这时司空宇才明白在离开威远镖局时柳风民所说的话。

看着秋兰那逐渐变冷的尸体,卫良呆住了,他缓缓地闭上了眼,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很想哭,泪却始终流不下来;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他不知道更不明白自己心中为什么有那么一丝隐隐约约的痛。他的手越抓越紧似乎想压抑住那份痛,但痛是压抑不了的,竟管它很迷惘、很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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