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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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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白冥很快就会华丽丽地出场了。  第十二章

苏霁斐望着我,我微微点头,示意无妨,这场面还受得了。他往前走两步,将白眉翻了身。

“应该是昨夜死的,身子已经冷了。”

我也走了过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皱皱眉头,上下打量着尸体。

“那是什么?”刚刚白眉趴着的地方,有一小滩血迹,想来是被他掩在身下,翻了身才显露出来。

我低下身去,仔细观摩,那不仅仅是血迹,近了才发现,其实是血书。

白眉临死前快速用手写下,又怕被凶手发现,所以用身子遮住了字。

狭小的一块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清”字。

而不远处,有一块暗红色的东西,我走过去,将它捡起来,是令牌,上有“朱门”字样,底部是一片鲜红。

真的是清容。

“他身上有剑伤,口子和他自己的剑刚好相吻合。”苏霁斐捡起白眉身边的剑,对我说。

“有人用白眉的剑杀了他?”而这个人就是清容。

“不错,伤在后背。”

我收起令牌,走了过去,白眉后背的确有一个血窟窿,方向偏左,想来是凶手怕这一剑要不了他的命,便又加重力道,旋转剑柄,使白眉死得更快些。

我又仔细探看了一番,确定这凶手的确是个女人,那么,难道这两件案子只是巧合?

胡段风的死,我断言凶手绝不是白眉,那人该是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而这次,又明明是个女人。

“苏兄,走吧,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你说凶手是清容?而且极有可能受白冥指使?”苏霁斐听完我的猜测,吃惊不小。

“不,杀白眉的是她,而胡段风的死,我想大概与她无关。”清容娇颜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由于不久前出面灭武当少林,所以造成了一定的轰动效果,搞得江湖各派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那么,这两件事...”苏霁斐歪着脑袋看我。

“本来我觉得没什么联系,但现在想想,胡段风的死,虽与清容无关,但没准儿也是朱门里其他高手干的。毕竟,胡段风和白眉都绝非等闲之辈,怎会轻易被杀?”

“你怎么知道杀白眉的是清容?”苏霁斐看着我。

“首先,你是否注意到了河边的脚印?”

苏霁斐点点头,道:“那个很寻常,从脚印看来。凶手穿的甚至是和我们一样的鞋,你怎么会断定她是个女子?”

“问题不在鞋上,那双鞋不过是她使的一个障眼法,她故意穿了双男子的鞋,好使我们被误导。然而,脚印可以骗人,脚印间的距离却泄露了她的秘密。”

“怎么说?”

“我让你注意的,其实是她的步长。一个人或许可以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但行为习惯却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凶手脚印间的距离不长,说明他并不高,至少通过与你步长的对比,我发现他比你矮了许多,所以他是女子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光是这点,还远远不能说明他的身份。”

“那是当然。男子走路向来洒脱,而那脚印,左右两边靠得很近,几乎在一条线上,这说明了什么?”

“女子矜持,况且为了美,都是左右脚一前一后走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错,这种习惯根本改不了,更何况凶手怎么也不会注意到这个。”

“斯儿,你分析的很透彻,但为何偏偏是清容?”

“你看这个。”我掏出令牌,扔在桌上。

这时,海大云和云大海也一同回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只查到独孤星夜确实并非大夫人所生,他也有个大他一岁的姐姐,七年前死了。”云大海急着伸手就去抓桌上的茶杯,然后咕噜咕噜的灌水声蔓延开来,我感觉我旁边这是活生生一头牛。

“大家今天也都累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晚上再谈。”苏霁斐看另外两个人满头大汗,估计累得不轻。

“对了,昨夜清一旧病复发,不知现在如何,我去看看她。”

苏霁斐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到清一房前,我抬手叩门。

“请进。”还好她在,没有白走一趟。昨夜她命悬一线,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我都有些后怕。不过现在这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还真让我以为昨天那一切不过是幻像。

“大师好兴致,竟有功夫在练书法。”

“无事可做的时候总要找事情打发时间。”清一右手执笔,浅笑着答道。

“我打扰到你了?继续。”

“没有,昨天的事,多亏了你,我不知该怎么谢你。”她放下手中的笔,望着我。

“好香。”不知从哪里飘出淡淡的清香,我使劲嗅了嗅鼻子。

“好嗅觉,这种香味一般人根本闻不出。”听过别人夸好眼力,好耳力的,就是没听过有人夸别人用的是“好嗅觉”,我怎么感觉自己跟狗是一个级别的。

“哪里,我只闻出香味,却闻不出是从哪里飘来的。”

清一指指桌案左上方的砚台,我大惊。

“是这里?”墨竟然有这种奇异的香味,真是闻所未闻。

“这墨里加了一种天然的草本,会散发清香。”

“原来是这样。”我开始死死盯住那砚台,心里盘算着爹老说我字写得跟鳖爬似的,如果用这种墨写字,人家的注意力早给墨香吸去了,哪里会注意我字写得美还是丑,估计随便绕几笔,人家都会说这是难得一见的草书。

“我出门时带了不少在身边,送你一些吧。”正合我意,我便没有推辞,笑道:

“那就多谢大师了。”

“凌姑娘你不必叫我大师,我听着也挺别扭的,想必你叫来更不舒服,直叫我清一就可以了。”

我点头,又上前两步,凑过去看这么难得的墨,写出来的是怎样的字。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阑干。

词很美,字也很美。

第十三章

我呆呆望了半晌,然后回过神来,跟她说:“白眉出事了。”

她急问:“什么事?”

“他死了。所以杀胡段风的人必然不是他。”

清一点点头,又问我:“其他人有没有事?”

我摇头。

“我们现在处境都很危险。”清一有些焦急。

我点头。

“先是胡段风,再是白眉,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也许是为了示威,也许是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也许......总之,朱门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是说......”

“我是说,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白冥派人干的,想挫挫咱们的锐气。”

“怎么讲?”

“我现在还不能说,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清一没有再问什么。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犹豫了一下,我对清一说。

“但说无妨。”

“那个,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成了峨眉的掌门?”

“我并非掌门。”

“嗯?”

“我从小体弱多病,吃过很多药,总不见好。有一次师父出门云游四海,经过我家,借宿一宿。见我被病痛所缠,便好心收我做俗家弟子,教了我一些独门武功。从那以后,我身体渐渐好了,只有这哮喘,仍是不能根治。后来,家中发生变故,我无法再待下去,便离开了家,投奔师父。虽然师父的很多弟子年纪都比我大,但算算,从师父收我为徒到现在,已有近二十年了,所以我辈分比较大。在师父悉心指导下,我武功进步也很快,承蒙师父不弃,临终前让我接替掌门之位。

但我却让她失望了。师父刚走没多久,尸骨未寒,峨眉就被灭教。不过幸好那领头的只是两位女子,并非白冥本人,做事不够周详,仍有一部分人逃了出来,幸免于难。我带着剩下的人与武当少林的掌门会面,他们提议先到离我们安身的住处最近的独孤城来打探情况。没想到名震天下的无情剑苏霁斐也在这里。

我虽受了师父委托,但如今峨眉分崩离析,是我无用,又如何有脸面坐这掌门之位?”

“怪只怪那邪教欺人太甚,想要称霸武林,对江湖正派之士赶尽杀绝。这一劫,非人力可以挽回。”

“或许吧。”清一点点头,叹息声微不可闻。

回去的时候,感觉屋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刚坐下,苏霁斐走了进来,理理额前的一缕发丝,然后坐了下来。

“我怎么觉得这屋子怪怪的,该不是被人动了手脚吧?”

“你说的没错。”

“什么?”我跳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口冲。

“斯儿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我停下来,舒了口气,不带这么吓人的。

“是我做的。”

我一时摸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

“你说什么?”我打了个哆嗦,你别给我说那俩人是你杀的,我受不了这个。

“我说,这屋子里的手脚是我动的,你不用担心。”他绝对是猜到了我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低下头,忍住唇边的笑意,从这个角度看,浓黑的眉弯弯细细的,秀气的鼻梁高高挺起,嘴唇很薄,仿若透明的。整张脸精致的要命。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怎么回事?”

“你上次说天气太热,我叫人准备了冰块放在房里,降降温。”

“啊?我不过说说而已。这城里真有冰块?”

“嗯,宫里有个冰库,专用来冰冻贵重食物的。有时候城主练功也去那个地方。”

冰?冰??冰?!

冰!!!!!!我怎么没想到?

“冰库在什么地方?”

“膳房对面。”

“苏兄,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饭你们不必等我,先吃。”

出来之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只问了苏霁斐冰库在哪里,却没问膳房的方向。

所以,我不仅没能找着冰库,还,还,还.......

非常丢脸地迷路了。

而且我走的这条路不知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走着走着,来到一座小楼下,周围杂草丛生,鸟儿在叫,却给人越发哀婉的感觉。这景象实在诡异,所以我转身,准备朝来路走去。

“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保住《浮光十式》,没有别的原因。”

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从小楼后传来,谈论的竟是关于《浮光十式》,我顿时就像被人用钉子钉住脚一般,动弹不得。

“你喜欢骗自己。”男人压低的声音。

“随你怎么说,总之不要再杀人了。”女人也压了嗓子。

“我喜欢你这模样,说话从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为什么要脸红心跳?”

“你明明也杀了人,却叫我不要再这样了,笑话,我这双手,你知道已经染上了多少鲜血么?”

“他们很快就会走了。”

“不会的,苏霁斐大概已经知道朱雀篇在我们手上。你说结果会怎样?”

“我不想做无谓的猜测。”

“其实你全明白,不过这种结局也不错。你再不会忘了我,也不会假死躲着我。”

“你清醒一点。”

“我以前就是太清醒了,清醒到逼得你去自杀。这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我每天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不是想让酒精麻痹自己,而是,没有酒,我根本就睡不着,我不睡,怎么能见着你?”

“你疯了。”

“算是吧,我只求疯的更厉害些。你走吧。”

“你先走,我想再待一会儿。”

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悄悄顺着来路折了回去,七绕八绕终于逮到了个人,央着人家给我指条路,终于安全抵达了住处。

“小凌回来了。”云大海看到我,就忍不住嚷嚷。

“斯儿你还好吧?”

“没事。”

我扒了两口饭,然后脸也没洗,就直接爬上床呆着了。一天下来,累得要死,头刚触着枕头,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抱着团成一团的被子醒了,看来这降温效果实在太好了,突然想起以前爹对我的评价:“你和猪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喜欢把被子当猪抱”,我立刻反驳:“您老人家就不能想点好东西让我抱着,就算兔子、猫也行,干嘛非得是猪?”结果他老人家说,我跟猪在一块,人家不会把我给熏死,要是别的什么动物,八成被我熏死。

这是活生生,血淋淋,□□裸的夸张,但在我昨晚没有洗漱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的。

我眯着眼看看周围,苏霁斐现在不在。我用被子包住头,不想起来了。

早饭的时候,我一边啃馒头,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苏霁斐说:“苏兄,麻烦你待会儿告诉独孤星夜,凶手可能是朱门的人,让他召集所有人,共商对策。”

苏霁斐正在喝粥,那叫一个优雅,估计他这辈子也没见过逃荒的难民。他手轻轻一抬,头略微扬起,露出一段白皙细长的脖子。

饭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厅,准备口头讨伐朱门。

我看了一下,很好,一个都不缺。

“既然已经知道朱门是始作俑者,那咱门进入正题,商量商量怎么对付朱门吧。”独孤星夜道。

“慢着,白冥不是凶手。”所有人都望着我。

“他当然不是。”独孤星夜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他想杀人,何曾需要自己动手?”

“我的意思是,整件事其实都与朱门无关。”我提高了声音。

“那怎么说?”独孤星夜笑意更深了,又露出了浅浅的梨涡,看向我左后方的某个角落。

“凶手其实是---清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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