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急急把第二个故事更新完,明天起见习去了。以后的更速就要视见习松紧而定了。不过即使医院再紧,早出晚归,晚上总还有时间打字,一天一更是可以保障的 作恶的把柄,岂非本就是更为致命的□□?
果然,那几案上放着的,正是刚进门时连枭翻阅的一本簿子。
厚厚的纸页,里面尽是累累的罪证。
柳太医声音都有点颤抖:“你……你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八皇子?还是九皇子?你不说,我便将你剥皮剔骨!”
连枭又笑了起来:“太子党啊太子党,即使我说了出来又如何?扳倒了这一个,你们还不是一样四面是敌?”
柳太医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你若说出来,我便不动你一根汗毛,还好吃好喝待你,如何?”
连枭阴森地笑了:“我们这行,本就无甚么忠心可谈,你方才说的,若真的能做到,告诉你也无所谓。”
柳太医道:“我说了便一定做到,杀人灭口之事,我柳渡舟向来不为,想必你也不会不知。”
连枭便道:“好!我告诉你,他是……”
“是”字未完,一把利剑从他左心贯刺背后,一剑毙命!
居然是陈湮,趁柳太医不备之时,抽出了他的宝剑,杀了连枭。
他为何在这个关头杀了连枭?
陈湮笑笑,对莫宁道:“莫姑娘,你本只为追查粉末一事而来,现在既已察明,就无需再作多追究了。他既是为朝中人卖命,那这事也便是他们朝堂上的事,争来斗去,你阴我谋,竟都是一群亲兄弟!天下,有哪一家人,能生得如皇家人一般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就是畜牲,也尚有手足之情,这帮畜牲都不如的‘兄弟’,便都斗死了又如何?他们要斗,就让他们斗去吧,又与你我何干?莫要踏错一步,入了这个污泥渠才是。”
他这一番话,似是说给莫宁,又像说给柳太医,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而柳太医,竟也就这么作罢了。
身后,是一只瘦小、但嚣烈的火焰。很明显,是柳太医,在烧那黄厚的一本罪证。
这些罪证中,也包括柳太医的,就这样随之化成了灰烬。
然而那些已发生的罪,永远都不会随火焚去。
柳太医的背影,开始变得孤零老迈。
然而一个转身,又是那一副正气之容,仙家之色。
东方已露白。
柳太医打开了门。门外,赫然竟站着燕行空!
柳太医愣了一下,随之笑道:“燕捕头,想是刚从西山回来?”
燕行空哈哈大笑,道:“不瞒你说,我实是回家睡了一觉!”
柳太医又一愣,随即也一起哈哈大笑。
柳太医不愿燕行空卷入朝野斗争,难道燕行空自己就愿意卷入朝野斗争?这个陈湮称之为的“烂泥渠”?
陈湮笑对莫宁道:“莫姑娘,我已和柳太医说过,今日起和他学习医术,从此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还得师姐帮一把。”
莫宁睁大眼睛,嘴角开始一点点,一点点地上提——竟是笑了,笑带一分谑趣,二分嘲弄,三分清傲。
“你笑什么?”陈湮问。
“我笑你那声‘师姐’。我根本就不是柳太医的徒弟,柳渡舟根本就不是我的师父。”
“什么!”牡丹道,“那你为什么管他叫师父?”
“我以前欠他的情,他信中让我叫他几天师父,以还人情。”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还人情?”
莫宁道:“老头子变态我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但见陈湮也一点点,一点点地开始笑了,笑带一分谑趣,二分嘲弄,三分清傲。
牡丹问:“陈湮,你又为什么笑?”
陈湮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陈湮’,我实是,当朝的太子。”
“哈?!”牡丹大叫起来,瞅一眼不远处的燕行空,赶紧捂住了嘴巴,心中细想,种种疑点,确实只此才能解释。悄问陈湮道:“那你为什么住在柳太医的院子里?”
“因为我这几天有空,出来跟着他练武。”
牡丹乜视道:“你那也能算练武吗……”
莫宁那笑仍在嘴角,她看着陈湮,道:“舒舒服服做个太子不好吗,又学这不是人干的活做什么。”
说完也不等回答,径直转身便走。牡丹忙跟上去。
走了几步,却又回头,朝向陈湮的面庞上,粲然已是展颜笑容。
牡丹经过燕行空身边,顺便打个招呼:“燕捕头!此番辛苦,可以休息了!那临时招募来的捕快,也该结账放人了吧!”
燕行空却道:“牡丹姑娘,你说什么?我六扇门人手再缺,也不至到民间招临时工呀!”
“咦?”牡丹惊惑,还要再说,莫宁在旁叫道:
“牡丹!”
“干嘛?”
“走。”
“去哪?”
“回去。”
“回江南?”
“京城的风沙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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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莫宁之 青鸟 end
(事情真的随之了结了吗?幕后主使之人尚未查出,烧掉的簿子也未见得就只那一本,麻烦的事情还是接二连三,都说了是“烂泥潭”,自然没那么容易分清泌浊。乱糟糟的一团。
只不过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与莫宁相关,不是“毒医莫宁”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