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难道真的是偷懒的报应吗?今天早上医院停水,我又突然肚痛,赶紧回家,一路急走连伞都没打,一身的汗全都是冷汗——憋的。偏生我又没带手机没带钥匙,跑到我妈办公室当着她同事连连就说:“厕所,厕所……”(他们厂里厕所要钥匙)……难过死我了……回到家赶快打字更上来。另一章晚上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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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牡丹BH回归! “就是这里了。”陶誓止住步,对着一处洞口道。
好个隐匿的洞口,若不注意便被枝叶与山石掩蔽,忽略过去了。
陶誓却说:“看来这地宫还未修缮完毕,不然不会就这么让洞口暴露的。”看了莫宁一眼,道:“进去吧。”
二人进了洞中,陶誓执意走在莫宁的身前。走了一段狭窄阴暗的路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豁然开朗。
只见一条平坦宽阔土道,呈下坡向,将陶誓与莫宁向下引去,坡下亦是足够车行的土路,两壁上连连的凹处放置着盏盏油灯,竟是灯火通明。
陶誓生恐一路设有机关,握紧短刀刀柄,小心翼翼而行。
没走多远,便来到土路尽头,只前方石壁上赫然有一处凿出的小门。陶誓当先,进了小门,只见门里竟然是一处房间。房间阔朗,两边并排列着十几把椅子,最后面的是主人座席,席后还挂着一幅画,两幅字,一眼望去,都是名家真迹。
这里俨然竟是一间客厅。
客厅的侧旁,一架屏风后也开着一个小门,从那小门进去,只见摆设着桌椅床榻,字画古玩——竟然是一间卧室!
卧室的床上铺着织锦被,被下卧着一人。陶誓谨慎前行,走过去一看,不禁失声叫出:“常老大!”
莫宁跟过去,见到那锦被之下躺着的,竟是个死人,身上已出尸斑,显然是用了一些手法,才不致在这长夏之季,迅速腐烂。
陶誓的眼神变了,飞也似的又向与这间卧室相连的一个房间冲去。房间间间类似,都有床榻和织锦被,被下都有一个死人。那些死人,个个都是陶誓认识的!
莫宁追去,只见陶誓呆立着,双眼泛红,双拳攥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见了莫宁,才长叹一声,哀然道:“他们,都是本地,我‘平路司’的弟兄……”
说完,目光霍然转向那最后一个洞口。定了定神,缓步走了进去。
那,也是间卧室。室内也有张床,床上也有织锦被,被下却没有人。
只因人,并未躺在被下,而是倚在折起的被上。
那人一腿伸直,一腿屈曲,以手枕头,双目微闭,似在假寐。
黑发没有束起,顺直地披下,倒比往常整齐了些;脸上的胡渣也都剃尽,略有些粗糙的皮肤映着灯火,更显得眼角的鱼尾纹沟壑浅深。黑袍显是新换,干干净净的没有褶皱。
他显然已经知道莫宁与陶誓已来了,只不过懒懒地不想抬眼。
陶誓一字字恨声道:“隗建春。”
隗建春先是动了动眼皮,眯着双眼看了看他,然后闭起眼睛再一笑,这才睁眼,坐正。一条腿垂于床下,另一条屈曲盘于床上,抬着下巴,道:“陶誓。哈哈,好!明知是陷阱,你还是来了。”
陶誓道:“牡丹怎么样了?”
“你放心,她好得很,还有精力乱打乱闹。你一来,她就可以走了。”
陶誓咬牙道:“果然你的目的是我么?你要杀我么?!”
“不是我要杀你!”仰声说完这一句,隗建春从床上跳下,再放低声音,“是九王爷要杀你。”
“我不信!”陶誓厉声道,“我并未做错事,九王为何要杀我?”
“的确,你从未做错过事情,也立过不少功,是个人才。只可惜,世上的人才太多,九王要定时清理,才能不让‘人才’贬值。”
陶誓不解:“你在说什么?”
隗建春呵呵一笑:“五年了。陶誓,五年来,你知道的秘密已太多,不作些处理不行了。九王接受了我的建议,对你们进行测验,然后‘清理’。”
“测验?”
“是啊!就比如说你吧。我们绑架一个你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到这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是九王爷的意思,看你敢不敢违令,跑来抢人。你来了,很好,我那么百般阻挠你还是来了。不止你来了,你那地区的十六人全来了。若是试胆量,你们全已赢了。只可惜,这一次,测的是你们对九王爷的忠心!”
听完这些,陶誓突然笑起来了。他笑得仿佛很开怀,但莫宁听出,也很僵硬。
陶誓捂着肚子笑弯了腰,隗建春也脸上挂着笑,站定在那里看着陶誓,等他笑完。
陶誓止了笑,对莫宁道:“你看,人家弹个手指一样轻松一商议,就害得我们到处跑。这世上武功最高的高手,又有没有这个本事?”面向隗建春:“既这样,那我算是被开除了,隗兄好生干着,小弟先走了!”说完掉头便要走。
莫宁却不动。
因为她知道他走不远。因为隗建春已飞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隗建春还在笑,却是恶狠狠地笑:“我是很想放你走,无奈九王爷不乐意。他改了新规矩——心腹下属,五年一换,才能使一些事情、一些真相永埋土里。不过你也不亏,这地宫,就是给你们的陵墓。你看,是不是一间华丽的阴宅?刚才我躺的那张床,就是你的床,用了最舒服的被面和刚新弹的棉絮做里。说真的,连厕所我都替你们凿好了……”
陶誓不禁发问道:“这臭主意是谁出的?”
隗建春笑笑:“我。”
陶誓又问:“你入九王府多长日子?”
隗建春想了想:“未满一月。”
陶誓失笑了:“你入府未满一月,九王凭什么这般重用你?”
隗建春毅然答道:“因为我治好了赫连九的嗽疾!”
陶誓恍然道:“原来如此,京都的决战,九王就全指着这赫连九了……”转念又道,“但是隗建春,你出的这个主意,岂非令你在五年后也要被‘清理’?”
隗建春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你以为我会为他服务到五年?”
“你……”
“别多说了!”不待陶誓说话,隗建春已飞起,手中涤肠小刀直奔陶誓心口。陶誓抽出断刀防御,与涤肠小刀相击,“锵”的一声,二人均弹了开去。陶誓边大声对莫宁:“莫姑娘,快去救牡丹!”
莫宁瞪瞪眼,跺了脚,向隗建春身后跑去,跑不了两步,又站住,一回手数十枚银针向隗建春背部两排夹脊穴飞去!
飞针散步,细小密集,一时之间,隗建春避无可避,纵有绝技能够转身将银针一一收入手中,时间也来不及!
却只见隗建春当即脱下外套长袍,背手一卷……银针竟悉数全被卷入袍内,衣袍再随臂转回,向前顺势挡住了陶誓的刀,借着惯性力道,在刀上缠了好几个圈。那断刀被紧紧裹住,陶誓回抽不能,双方较力,隗建春想夺断刀,陶誓欲拉隗建春手臂……二力相加,又相互抵消,双方竟谁也动弹不得。陶誓情急,刀在衣中扭转,向外一使劲……长袍即时碎裂,陶誓将刀抽回,欲再出一击。
隗建春却不理他了,只见他径直跃开,与莫宁对面,似有千般感叹,又有万分恨意地说:“欺心微针!你终于使出手了!”
莫宁皱眉:“那又怎样?”
陶誓冲过来从隗建春背后出刀,却被隗建春身形一闪,大臂张开,夹住了陶誓拿刀的手,再暴喝一声,浑身发力,震了开去,陶誓重重摔在地上,只觉手腕阵阵发麻。
方才与他交手,并未觉得隗建春有此神力。他的这突然发力,其力量之大,令人咋舌,然而又不似内力深厚之人所发功力,而更像是,怒极之人,骤然爆发的潜力!
隗建春此刻,就正满面怒容地盯着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