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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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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蓝幽儿原地打转,着急万分。

“小幽儿你别转了,你先歇歇。”阳弘论看不下去了。

“阳公子,你以低昂要帮我找到小小姐啊!”蓝幽儿拉着他的袖角,知道自己身份不对,可为了小姐,要她死也愿意,“三爷交代过,让幽儿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小姐,不让小小姐惹事。可现在,小小姐弄出这么大的事端来,三爷一定又气又急。小小姐一定很危险。你看她都成了朝廷钦犯了……呜呜呜……”大公子怎么也不帮小姐澄清啊?如果让主子知道她没有好好的照顾小小姐,她……她小命难保啊!

“蓝幽儿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家小姐的。”阳弘论承诺。

“可是,小小姐会不会有事啊?”她可是被明植羽带走的啊!

“我想不会。”景丰沉思之后道,“不然他也不会救阿歆。”

“蓝幽儿,你家小小姐真的是月神吗?”阳弘论认为她这个贴身丫鬟该知道些什么吧?

“我……我……不知道。”当然不是!但能说吗?蓝幽儿此刻要扮演一个小丫鬟的角色,“小小姐生性好动,总是隐瞒着三爷偷溜出去,也从不带我。可是每回都是在秦岭周边的城镇被抓回来。这回是小小姐第二次出远门,这么久……我好怕小小姐发生什么事!那我怎么向三爷交待啊?三爷疼小小姐胜过疼小公子啊!”……

又来了,又来了她搬出那副被自家小小姐训练出来的东拉西扯的本领。

……

“你怎么看这件事?”景丰问着身边的杜漓,见她沉默,有不可思议道:“你也认为阿歆是月神?”

“所有的事物都指证她,”杜漓淡淡地开口,“但是,似乎在证明自己是月神时她不像月神。”那时她说太多的话。

“月神该不允许有人假扮她的。”景丰又道。

杜漓回望景丰,很久很久……

“你成了朝廷钦犯,只能与我这魔人在一起了。”明植羽看好戏般盯着羿歆。

“谁要与你在一起?”羿歆不悦。他救了她就可以替她决定吗?

“你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他慢慢道来,“对你的家人朋友也是最安全。”言下之意,她若回到羿墨廷,她便会连累他们。

“那我也不要与你在一起!”什么话!在他身边最安全?才怪!他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咧,还天天招惹那些危险指数颇高的麻烦。换言之,他天天都在玩命,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不知道之前是谁更要跟着我?”他慢条斯理地说。

羿歆额上直挂黑线。是啊!之前怀疑他是凶手,她对他死缠烂打。而现,反倒是她是那铁证如山的凶手,朝廷的头号钦犯。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她又能上哪?真希望早些还她清白。

“你为什么要冒充月神?”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她是凶手月神。

“啊?”他……之前不是还在怀疑她是月神么?看他一脸肯定,羿歆只好傻笑,“你看出来啦?”

废话!之前他也知道自己为何想这么多。也许是他太爱想了吧,太想找到那么一个完美的人才。

“你的目的?”强忍着左胸前的伤痛,现在还不能倒,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我相信月神啊。”

“别人相信你吗?”天真到无药可救。他得让她明白什么是江湖!他可不愿留个傻瓜在身边。

“相信啊!”羿歆默默伤心地回答,“相信我是凶手月神。”

“哼!”算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明植羽冷笑。却不想抽动了胸前肌肉。他停止赶路,捂着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喂?是不是伤得很厉害啊?”羿歆慌了。真是的,害她又白白欠下她最不想欠的人情债。她想帮他,可是又无从下手。

“喂!你可别晕啊!”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她连忙上前顶住,“你晕了,我怎么办啊?我拖不动你啊!”善良如她,没有把伤者弃之不顾的狠心肠。

“放……心……”话虽这么说,可全身几乎无力。勉强之下,拖动双脚,减少她的负荷。好香……好软……他迷蒙地觉得。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晕,所以硬撑着。

“啊!你吃什么长大的啊?没事长这么大块做什么?”朦胧之中,他还能听到她的抱怨。

血迹,一路沿着通向一个深幽的山洞……

现下午时已过没吃早善不进午餐,又做了这么多的激烈的运动,羿歆累得靠在身边的石块上,好死不死地发现明植羽的气息越来越弱。

“喂……喂……”她赶紧靠过去,大叫,“你说拿到剑就告诉我轩辕剑的秘密的!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啊!”她猛力地摇着他的身子。

可恶!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这个!

“咳……咳……”刚才香香软软的好舒服,舒服得好像睡觉。可怎么现在这么痛苦?他无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女子的白裳染成了红色……看来他伤得不清啊!“把箭头取出来。”他咬着牙说道。

如此残忍的行为,他却说得若无其事似的。他伤得太厉害了吗?

“啊?!”取……取……怎么取?羿歆死盯着她的左胸上的箭柄。箭尾已被明植羽斩去,可是要她取出那还在心脏撒很难官方的箭柄,她……她办不到!

“你不敢?”见她迟迟未动手,他有种救错人的感觉。他吃力地抬起头,看见的是那苍白的脸庞。

“我……我……”

“照我说的去做。”早知道他就不该丢下轩辕天剑。

“可……可是……”她吞吐,颤抖地说道,“很危险。“

“放心,死不了。”现下该救的是他啊,怎么反过来要他安慰她?看见她勉强地点头,他终于可以躺下,省下力气来教她,“衣服撕开。”

羿歆抖着手撕下他的衣服——

“嘶——”让她救他简直是折磨他!可是这里就只有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太用力了。”可是啊,不用理怎么扯开他的衣服?她又搬不动他。

“啊!你流了好多的血!”他身穿着黑衣,之前看不出来。

“用火给剑消毒,然后插入伤口两公分,把箭头挖出来。”

挖…挖…阿歆吞了吞口水,这个词太恐怖了。

一切就绪之后,阿歆举着明植羽丢来的匕首,就要下去——

“你……你可别死啊!”她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下手的,但她可不想成为真正的凶手!

“死不了——”“了”字扭曲了,只因羿歆插入了匕首。

该死!明植羽心中大叫。俊脸极度扭曲。她在挖宝吗?那箭头又不是很小,她用得着那么仔细、那么认真、那么缓慢吗?!当箭头随匕首同出的那一刻,她顾不得许多,只觉得被解救一般,缓缓的晕过去。

“喂!明植羽,你别呀!你这么多的血我这么止啊?”昏迷中,她听到她惊慌放入叫道。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羿歆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脸。冷俊逼人啊,他怎么没有大魔头那般吓人的样子……他就连昏了还是一副傲世的模样……他才真正配得上轩辕剑吧?

等明植羽醒来的时候,一是午夜。

明植羽勉强做起来,瞥见伤口已被白绢包扎好。白绢?哪来的?却见羿歆在另一旁甜甜地熟睡着,又眯见她的衣摆短了一截。明植羽感到好笑——自己竟被生疏的她痛苦的救了。

他想起身,却意外地发现身旁地上用大叶子盛着的几个野果子。他不用想也知道是羿歆采的。再看羿歆时,她很调皮地抓了抓脸,抿抿嘴。他微微一笑,她虽然青涩,却是个细心的女子。

羿珂皱着眉头,坐在太虚椅上无力的按着太阳穴。他到底该生气还是该担心?

他了解羿歆的,却没料到她以假乱真冒充月神,还替月神顶罪。真是想不明白,他这叔叔在她心里还有没有分量!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对外保守身份,她却大庭广众地昭告天下!!这下好啦 ,不仅朝廷追捕她,就连江湖也对她虎视眈眈!

“来人!”羿珂猛然想起什么,“快来人!”

“三爷……”右进来。

“传令下去,让各地羿墨廷的线人去找阿歆……啊!还有明植羽!”听说那两人在一起,“找到后马上带她回来,就算绑也要绑回来!”稍稍松了口气。

“三爷,这……”右有些为难。他可是看着羿歆长大的呀!

“你别劝!”羿珂有些火怒,“带话给羿寒,让他快点查清真相。”

“你亲自去找那丫头!”羿珂又道。

“可是三爷……”右可不这么想,“既然阿歆的身份暴露了,想来江湖武林也会找您的麻烦,还是让我和左留在三爷的身边吧。再说明植羽不会乱杀无辜,相反的是个爱惜人才的人,阿歆有着他们都想要的幻剑,不会有事的。现在三爷是阿歆的后盾,要是三爷除了什么事,阿歆小姐就……无依无靠了。”

无依无靠?!这四个字压得羿珂喘不过气。

是的。他疼阿歆胜过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人心让阿歆无依无靠呢?

羿歆一个侧身回转,却被剑柄先一步架住脖子;

她一个弯腰闪过剑锋,在下面却有一直魔爪等着她;

她起身等着明植羽,然后快速拔剑扫向他,就在他闪过的那一刻,她纵身一跃。而,脚裹传来一阵火热的吃痛,接着她被狠狠地甩在地面。与大地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小脸儿扭曲不成样,全身的酸痛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就连喊痛的声音也找不到了。哦~她摔得好惨!她现在好想骂人!她吃力地翻转过身,双手撑着地面,咬牙切齿地狠瞪着前方一步之遥的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明植羽。

“还逃吗?”他冷冷地问。他不会怜香惜玉,至少现在不会。

“呼!!……”大口喘着气,之后她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她早就问过他的,而他说他也救过她,不然她造成了刺猬了。

“我在帮你。”说得很随意,但一点也不给被帮助者一个是否同意的机会。他要帮就帮。他转过身继续前行,又幽幽道来,“河西谷。”

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羿歆期的无语,想站起来却无法起身。刚才,她觉得脚被抓住一般,然后一股热流传入她的体内,让她浑身无力。

身上出现了个大影子,再抬头,是那可恶的人又折回来了。她以为回来会拉她一把,没想到他说了句令她吐血的话,然后又走了——

“忘了提醒你,方才我渡了股真气在你体内,你若想提气施轻功离开,便会浑身无力,之后也会摔个半死。”

这摆明了不让她走嘛!老天!早知道就趁他昏迷不醒就闪得远远的!刀割安全的地方再睡个饱饱的的觉!

只是,当时她忙完之后脸动只小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可是,她有看错吗?那人在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他在笑!他在笑?!他分明在笑!笑得得意!那分明是戏笑她的愚蠢,可……可是……怎么这么好看?

她没想到十天不到她的大名与画像便挂满了远离京都的敦煌城门,每一位护城兵都仔仔细细的搜查。她之所以比较安全地通过,是因为画像上的女子左脸夹上多了颗明显的黑痣。这一定是羿寒的杰作。可是,他这么做会不会受到张大人的责罚?哎!羿歆叹了口气,随着明植羽进了敦煌城。

“他很照顾你。”他也注意到了。回到他熟悉的地方,本该减少几分警戒,但身边多了个不知危险为何物、并还惹了一身大麻烦而他也硬要留下来的笨女人。

“谁?你说谁?”羿歆本能反应回答。她发现,在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比南方一些大城还要热闹的城堡,真是太奇迹了!敦煌,真是个金色的大城!不愧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关口。她高兴啊,完完全全忘了自己身处异处及所陷的危险。

“羿寒。”他看见她都快要快乐得跳起来了。敦煌这么好玩吗?他怎么从来未觉得?

“你说大哥?”

她终于把注意转回他的身上。这样他有些欣慰。他自信自己长得相当的……恩……迷人,不会输给那些没有生命的货物。可是,听到她喊羿寒喊得这么的亲密,他不禁皱着眉,眯眼盯着她。

她仍是衣服快乐的样子,“大哥从小最疼我,叔叔不在的时候,羿然姐常欺负我,总是大哥出来帮我,回来又帮我找娘。虽然要我涉身江湖,却不会要我做危险的事。每当我闯了祸大哥总替我顶罪替我说话。叔叔都对我们没办法了。连蓝幽儿也说叔叔都没对小公子这么好呢!”

“……我来过敦煌的。那是我还小,这里还没有这么热闹……”

“你来过这?”明植羽不禁望向她。从她的眼里除了怀念,竟然还有伤感!与她来过敦煌有关吗?

“我爹带我来过的,那时我不到六岁,”那叽叽喳喳的声音被换成黯然神伤的低语,“回来我爹死了。”她想起了爹临死前曾说过带她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爹爹可以练剑,她可以陪爹爹。后来就经过这里,可是才到那个安静的地方不久,爹爹就死了。

这事他知道的。那是十三年前的事,当时他也正好十四岁,还是个骄傲的小少爷,但江湖的事他也略有所闻。再说,调查她之后便更清楚了。

“等等!”她似乎想到什么。明植羽待她说完——“你说带我去哪?”

“河西谷。”

在羿歆眼中看见了惊恐与不敢相信。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她爹……就是……就是在那里……死的……尽管当时她还小,但她死了也不会忘了那个地方的——是她爹要带她去的安静的地方,是爹死的地方,是她成为孤儿的地方……

他也明白,以为她会哭。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坚强,他跟没想到她会要求他带她去。

他本来就想带她去。

相比较之下,他还有十几年的幸福的家的感觉。可是真是这十几年的美好让他的仇恨更大。十几岁的他,不仅叛逆,更加记仇!不像五六岁的她,可以什么都能忘的……

幻剑的神奇早已是众所周知的。正是它的奥妙及据说幻剑是开启轩辕剑秘密的关键,让江湖武林忘了幻剑的厉害。江湖,就是相互比试,相互切磋,相互学习。但也是相互偷习,相互仇杀,相互暗杀。为了得到幻剑,再加上朝廷对抓拿月神羿歆的两万两的悬赏。江湖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本来,阿歆初步江湖,无论是名还是面都是鲜少人知的,再说她并无惊艳之貌,就是长得比较可人,但是也吹不起江湖的风浪,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只要小心一些还是可以避得过一些麻烦的,而且她大哥也帮了她不少的忙。可是啊,她身边有那么一个显眼的明植羽,这就难保她平安了!

明植羽什么人?

最危险的人。

无论对内还是对外。

他怎么就能大言不惭地说在他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呢?凭他一身自以为了不起的功夫吗?别忘了,也正是这一身武功让他陷入如今这个玩命危险局面啊!再说了,她也自信有自我保护能力!她的轻功与剑术连叔叔都佩服的!

羿歆正玩着稀奇古怪的洋货,却无辜地被四个打扮怪异的人围住了。她心慌地推到货架,看着他们举着说不出名的奇怪兵器,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知道,又是在打她注意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就算什么了,也要有个明白啊!

“大哥就是她!” 外边的一怪对中间看似老大的怪人说道,“明植羽身边的女人,一进城我就注意了。”看到她独自一人,才放心下手。

“她一定是月神。”另一头的一怪兴奋大叫。此时,货郎已经逃离,行人怕的已回家,爱看热闹的便围了起来。以前,从来都是她在看人家的热闹,不曾被人围着,心里……怪怪的。

“可是,她和画像不像啊!”那老大身边的一怪有些不认同。

“笨蛋,她不会易容吗?”还是那被称作老大的一怪老江湖。

“月神,识相的交出幻剑剑谱,再跟爷几个上衙门。”大怪叫道。

“休想!”阿歆立刻拒绝。呵!原来是因为明植羽才认出来的!难怪……她思及此,脸角便抽动。在他身边……最安全?这不是哄人么?!月神在江湖上好歹也有些地位,一般人那里敢动她!

“哦!你是还想跟爷几个乐一乐?”那一怪越说越乐。

“你……“十几年来,从来还不曾有人对她如此的出言不逊!!

“沙漠四怪,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明植羽幽幽地说道,也缓缓地从人群中走出了来。

“明植羽?!”之前的嚣张全由惊恐代替。

她一见他,眼便亮了。这算是英雄救美吗?呸!想太多了!她又不是美女,而且他明植羽也不算英雄!

羿歆看着明植羽一挑四。哎~谁让她不出手已成为习惯!她是不会出手的,而且有明植羽在,根本就不用出手。

当明植羽向那四怪的脖子挥剑时,阿歆喊住了他。

“不要。”要她杀人她绝对办不到,要她看着人被杀,尤其是因她被杀她更办不到,难怕对方要置她于死。

明植羽本不可理会任何人的劝阻的。他要杀便杀。可是,羿歆挡在他与四怪的中间,面向他,小手放在他的剑上,“我不想有人因我伤亡。”

“如今天下都在因你伤亡。”明植羽无情地说。

“……”羿歆抬起头望向他。他说得对,只因她是凶手,只因她是剑魔的女儿,只因她会那剑术之宗——幻剑。“可是,至少我不想有人在我面前因我而死。”

她很善良,他知道。他该佩服羿珂教出个好女子。可是他讨厌她的善良,那会是她的致命的弱点;可是,他又那么的珍视她的善良,毕竟,在这样的江湖上,仅剩还有几?她活该在世外桃源的。也许,十三年前她爹就认知了这一点,才带她去河西谷;也许,羿珂也认知了这一点,才让她在羿墨廷的后山生活……

可是,他现在带她重回河西谷,却另有阴谋。

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是,卑鄙。明植羽心底暗暗冷笑。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沙漠四怪中的一人抬首看出明植羽眼中的疑迟,贼眼一转,手中的利器紧握,然后迅速一提,最后向羿歆后腰一捅——

“啊——”围观男女老少看见这一残忍的一幕,惊叫起来,后退了几步,最后散开——“出人命啦!杀人啦!”

从来没有人说过沙漠四怪也是君子。他们是恶人,不仅仅是欺善压弱的恶人,更是奸诈无比的小人。

那一捅,四怪便得意起来,但深知打不过明植羽,便以最快的速度逃走。即然抓不了月神,伤了她也该有些鉴赏吧?

然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明植羽想杀,也是易如反掌的。他利剑一挥,犀利的剑气立刻断了那四人的命脉。

他看着她的眼皮慢慢地下垂,知道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于是大手一捞,把她抱在怀里。

她流了好多的血,那双小手根本捂不住那么大的伤口。那一捅几乎贯穿她的身体,她只知道痛得失去了知觉、声觉,但她能感觉得到有人横抱着她,羿最快的速度走着。

这是她自找的。怪她太仁慈、太善良了。

你说,要劝在一旁劝就好,干嘛非要参合进来!还毫无防备地背对敌人!可是他怎么也那么的粗心!?深知那四怪鬼得紧,还疑迟什么?!

他心里真的很不高兴,甚至有些莫名的火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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