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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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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蛊毒的源泉,世上最厉害的蛊毒便是祆教的火龙毒。

所谓祆教,则是西域第一教会,又称拜月教,波斯人锁罗亚斯特所创立的,崇拜火,南北朝时传入中原。

火龙毒,实为用高温提炼各种毒蛇胆而成,没有解药,只有续命丹,中毒者须半年一粒方可续命。而炼制火龙□□与续命丹的方法只有教内高层知道。

祆教多以蛊毒“服人”,所以被中原称之为□□。

从来没有一个外人能进入祆教的总坛。祆教总坛是祆教的最毒中心,却非枢纽中心。枢纽中心是后坛的教主圣地,即是教主的居住之地。

祆教的复杂不是谁都可以理得清的。

不仅蛇种多,人也复杂。北方的蒙古人,中原的武林人,西北的漠北人,西南的西夏。商人、农工、达官贵人、寻常百姓……人际关系之乱啊……

“还没有找到人吗?”声音虽有些苍老,气势却不弱。花甲老丈站在祆教总坛中央,盛气凌人地盯着大厅前下跪的小教徒。

“是。据回报,人到了敦煌就消失了。”训练有速的教徒如实回答。几天下来,都是这句话,心中极度害怕。但还是努力地强迫压制发颤的身子。

“本祭司留你何用?”一群没用的东西。

寒冷地语句吓得小教徒打骨子里打颤。“祭司大人饶命!”

“来人,将他丢入蛇池。”留着也是没有,还不如养养蛇。

“啊?!”丢入蛇池——这是何等的恐怖!

“祭司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小小的一名教徒也能给本教增一份力。不过是犯了个无可奈何的错,我看,就不必要了他性命。”大厅内,缓缓走出一名身穿艳红衣裳的少女。从身高与身段看来,也不过十二三岁。但这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的权威!

老祭司回头并手一拜迎接小教主,“教主说的是。”于是回身对教徒厉声说道,“还不谢恩快滚!”

那教徒立即叩首谢恩,跟着踉跄离开。呼!总算……保住小命了……

“老祭司,你怎么办的事?”教主虽小,可脑袋灵光得很。不然如何能以小小年纪担任这教主一职?

“教主,我已命赤鹭加快行动,御风完成手中的任务就会前去接应。”还是用自己的徒弟比较安心些。

“二姐和三哥?”小教主重复,“也好,让他们办事叫人放心些。”

“相信词枭是最快得到消息的。”词枭永远是老祭司最得意的暗棋。

“也是,有词枭在,中原的什么消息我们都能最快的知道。”小教主不由一笑,“等下回他回来,得好好的赏他。”

“哦,对了,老祭司。”小教主笑得诡异,“你的二徒弟追溯依然不肯为我教效力么?如果仍然不肯的话,本教主希望祭司懂得如何处置他。”

“是。”认真地点头,拜别教主,老祭司想到二徒弟追溯。那是他最骄傲的,可偏偏追溯性情柔和,不爱与世俗的权利金钱打交道,是个明白的青年。

老祭司白柳文四个徒弟中,大徒弟暗棋词枭,二徒弟追溯最厉害却性情温和,三徒弟冷面杀手赤鹭,四徒弟自傲的御风。赤鹭与御风是小教主的二姐三哥,还有另一枚暗棋四姐宁秋被送入皇宫,至于大哥,好比死人般在总教专人照顾着。而她,十二岁的小教主,宁语玑,头脑出乎常理的灵敏,心思不适龄的细腻,而心机也超常的颇重!

京都

它的繁华,它的复杂,还有它的灿烂,永远那么吸引人。这块宝地寸土成金,在京都上有能力站稳脚跟的都非泛泛之辈。

阴歆是月神、是凶手一事,使得江湖人纷纷八方而来,不停地提供真假消息,只为张汉林这一靠山。只是他们不知道,张汉林其实不能给他们什么。

羿寒在府内自个儿的小庭院里无奈地摇头。这些天,无论传来什么消息,他都必须亲自处理。毕竟,另一方,是他疼爱的阿歆。

她怎麽就那么傻?再怎么善良单纯,也不该替人顶罪的啊!且不说妨碍公务,就说眼下的一堆因她而起的麻烦,个个都针对她。江湖也好,朝廷也罢,她还能怎么办?还能逃到哪里?那三脚猫的功夫,即使有天下第一的逃功,遇上围攻该怎么办?再来,明植羽又是那么危险的人物,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更危险?

情急之中,竟然他忘了阿歆剑术之厉害!

飞去的信鸽都没有回来。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也断了。两年前,在让她成为暗夜精灵的时候,他便让她带了包特别的香料,那是异国的香料,他家大人受赏送给他的。他又转送给她。然后受过特训的信鸽闻了香气,便会寻找另一香气来源,以送传为目的。如果五天找不到另一来源,鸽子便会自动飞回。而现下,已有十来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阿歆,一定不要出事才好。不然是不可能不回信的!是受伤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已经被抓了?但他更愿意是鸽子找不到人,或是被劫了回不来了。至少这样他会认为她会是安全的。

但是,真的令人担忧啊!

“是谁?”发现绿荫后有动静,羿寒提神并高度警觉。

黑衣女子从绿荫后出来,缓缓走向羿寒。

“是你。”羿寒惊喜。

“是我。”宁天夏静静地回答。她观察他好一会儿了,从他的神情她可以猜得个大概。他一定是在担心他的阿歆。一想到这她就不舒服。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擅闯官府!”羿寒真是服了她了。

“官府算得了什么?皇宫大殿我也照闯。”她宁天夏可不是说笑的。

“难道你就不怕被抓到啊?”羿寒横扫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又把她拉回他的房间。

宁天夏想笑他多此一举。她就是确认没人才出来的,就算真的有人她也不怕。她可是专业的杀手。可是,羿寒的行动与语言中充满了关心与担忧,令她心甜如蜜。但她很会隐藏,不让他发现。她是个专业的杀手,该是无情的。虽然她杀人不留情,但是不杀人时却没能像杀人时那般残忍。练了十几年都没能练成该有的无情,现在,还生了情,这多讽刺啊。

“这几天在执行任务?”都没见到她。羿寒看着她。

“没有。”简单明了。不是不爱说话,是不爱说废话。“但,昨天刚接了个任务。”就是从你这里得到月神的消息。

“杀谁?”一听到她接了任务,他便心惊。杀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但他都不想。他知道她的厉害,却不知道她有多厉害。

“不杀人。”是打听消息。

“……你……”羿寒疑估了一下,“改行了?”不杀人?杀手不杀人?

宁天夏目光移向他,与他对视一会,才道,“你不是希望我改行么?”他说过,杀手这一行太危险,他不喜欢一个花一般的女子在血地里打打杀杀的。她也厌倦了这种生活,可无法改变。

“我希望,你会不做吗?”深深地望着她。他多么希望她放弃杀手这一职。

“……”又是无语的对视。许久没有答案。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也许会,但理由还不够。宁天夏内心说道。

他忽而笑了,笑得无奈,笑得有些傻气。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希望你不要接刺杀朝廷命官的任务,我不想我们成为敌人。”朝廷与江湖各行其事,互不相干。只要她与朝廷没有牵连。

“……”已经…接了,她知道终有一天会兵戎相见的。因为他们各为其主。

“我来,不是听你的希望。”够了,当真有这么一天的话,到了再说。她不想看见他烦恼——特别是为她烦恼,虽然他并不知情,“我是告诉你,月神是遭人陷害的,还有,如果是我,我会相信第一感觉。”她没有想到明植羽如此厉害,还把罪名嫁祸到月神身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月神身上,有更令人心动的剑术之宗。所以明植羽的事也只能排在第二了。

“你怎么知道?”他自然相信“月神”是被陷害的,但,他的第一感觉……她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杀手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希望他不会太烦恼。让他继续追踪明植羽吧。月神那边她也可以安心的去做。“那丫头你不是很了解吗?”他心中始终有着那丫头的。她嫉妒死了。

“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妹妹。”似对她说,似对自己说。当年用宁天夏当挡箭牌,让阿歆认清了情感,也让自己也认清了情感,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与另一段感情中。只因害怕它变质、害怕会失败才闭口不言。

“姐,你和那个捕头走太近了。”御风不满。

“你管太多了。”“宁天夏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赤鹭!!”无奈之下,御风大叫。满意地看见宁天夏止步,上前说道,“别忘了你的任务!”他的这位姐姐有些冷傲,常年单独行动,难以亲近。

“我没忘。”宁天夏直看着前方,深呼一口气,“注意你的言行,四护法。”然后,离开。说他们之间的亲情,早在拜师的那一刻开始淡化了。她现在,是个听话的职业杀手。

“你!”御风气得无法言语,不仅技不如人,就连辈分也稍稍矮了一小截。他若早出生一刻,他就是哥哥不是弟弟了。可是,他这胞姐却又是众兄弟姐妹众最亲近的一个。大哥算是死人一个的植物人,四妹又远在他乡,五妹又是聪明绝顶心机重重的大教主。哎!以前还有个二师兄陪陪聊聊,现在连人也不见浪到了哪里。剩下个心心相印的胞姐难得一见却又是摆着个架子。心情不好啊!不然以前是唤他的名字而不是职位。

算了,他的任务不是叙旧,而是接应她,以及……作恶。

祆教的最终目标是整个武林。就让他这个小小的四护法出阵玩玩闹闹。借机扬名并巩固自己的实力,扩力量,补财源……

秋去东来的变化容易染风寒,但秦岭的气候还算温暖,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羿轲在后院楞楞地站着,发呆。在后院,无非是借景怀念。

他很担忧。担忧阿歆的身世暴露,担忧会幻剑的阿歆会因幻剑而遭不测。单凭这两样,江湖已经糊成一片。可是阿歆还冒充月神成为谋害朝廷命官的凶手,更是朝廷四处追捕的钦犯。天涯海角,她何处容身?纵使有一天她清白了,没了朝廷,可是还是有江湖武林的暗算。

他一枝花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不让她与世俗有任何关联的。都关他把她的轻功教的太好,还纵容她雪幻剑。唉!他就知道幻剑会再度引起风浪。可是却不忍心阻止她练。毕竟,那是向日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唉……

“三叔?”羿玲看着羿轲在后院里沉默了还一会儿,忍不住问候了一声。

“嗯?”慌忙之中,回过神来,羿轲转过头来看见静柔的羿玲,“啊!是阿玲啊!”

“三叔在想阿歆?”细细软软的声音略带着些病气。

“很明显吗?”怎么能不想?平常平安出门也想得紧,何况……

羿玲点点头。人都在后院了,又看着阿歆的房间,脸上满是思念,还不明显吗?

“阿歆她……”看着羿玲,想代阿歆辩解,却又觉得这么做丝毫无用。

羿玲静静地回望他,等着他说完。见他许久不语,微微抿嘴,“三叔莫担心,阿歆向来好运。”成了孤儿,还有一个这么疼她的叔叔,不是福气么?

羿轲得到安慰般咧嘴,叔侄二人又相站了一会,丫鬟才来扶羿玲回放休息,而羿轲则被廷主唤了去。

“大哥找我。”来到大厅,只见有他大哥羿远。

羿远指示羿轲走下,开口道:“我没想到阿歆当真是向日的女儿。”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兄弟,越多人知道,阿歆就越危险。所以当年接到叶神医的消息他就想好了办法。让大家认为阿歆是孤儿,所以他才抚养。

“我知道,你不仅是为了阿歆,也是为了羿墨廷。”若要江湖知道向日的遗孤在他们这里,羿墨廷就没这麽清净了。“当年我就猜阿歆的身份,只是一直未能证实。现在好了,她真的是你义兄的女儿,也是我的义侄女,也算是羿墨廷的一份子。我们应当好生照顾阿歆。要快些把她找回来才好。”果然是剑魔之后。那么幻剑也该在她的手里了。羿远笑得得意。

“是,谢大哥。”对于羿远头一回首肯,羿轲乐晕了头。因为羿墨廷到底是他大哥做主。这么一来,要找阿歆就更容易了。

“你我本来就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羿远佯装生气。

“是,大哥。”羿轲连忙认错

“对了,”羿远试探道,“听说阿歆会幻剑?”

“阿歆她……是会幻剑。”提及幻剑,就算是自家的兄弟也不敢松懈,毕竟,这是相关到阿歆的安危。“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是想说,她既然会幻剑,又打败了那个自称是真的月神的女子,说明她有能力自我保护的,再说,她还会咱们的羿家的螺旋九影,不会有什么事的。三弟你不必太担心了。”羿远笑着说。

“……”大哥今天有些奇怪。通常只会问阿歆的去向,过得如何,而今却关心这么多。是日久生情了吧?阿歆可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孩子。再说现在阿歆发生这么大的事,也该有人关心的不是吗?回笑。

才回到房间,羿轲便收到蓝幽儿的信鸽。上面说她要去敦煌找阿歆。

敦煌?是的,当年就是去敦煌接阿歆的。如果,阿歆去过敦煌,那么就一定去河西谷了?没错!之前他怎么没想到?阿歆一定是去河西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叶神医应该会认出阿歆的。有叶神医在,那阿歆会很安全才是对。

联想下来,多少天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开始转冬了。

夜里,躺在暖和的炕上特别的好眠。

可是,阿歆却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她想起身,可身子好像完全不听她的话,又似乎这身子好像不是她的一样。

“水……水……”可是口好渴。阿歆喃喃自语。却觉得一道甘泉流入口中,湿润了她的干燥的咽喉——啊!舒服许多!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位发福的大婶和气地开心地冲她笑。真好,一醒来就看见那么淳朴的笑脸。她想回笑,可是虚弱的她睁得开双眼已经是万福了。怎么睡一觉之后她的身子变得差劲了?

“哎哟!歆丫头你可醒了!?”房外匆匆冲进鹤发老头。他来到阿歆的床边,又是试温又是检查,又是把脉的,过后才点头满意,“好啦好啦,总算没事了。”

“你可真厉害啊!”医童不得不佩服,“平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半把个月醒不来的,你却十来天就有意识了。真是怪胎。”

“去!歆丫头怎么是怪胎?臭小子!”叶老不满,“快去煎药去。”

“喂,老头!你信不信我往里边加迷药?”医童回嘴。真是可恶,又对他大吼大叫换来换去,当年是谁死缠烂打的要他当他的徒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老人家的份上,他早就翻脸了!医童很不乐意地走开。

羿歆很好奇地看着这俩老小的口角,双手一撑欲要起身——

“啊——”腰间传来一阵辣痛。

“别动别动!躺好躺好!你的伤还没好,得好好的修养才行。”叶老阻止她。

“伤……”羿歆看着自己的肚子,那阵疼痛依然存在。哦,是了。伤,是从后腰直到前腹,很大很深,好似贯穿她一般。她想起来了。

“我昏迷很久了吗?”乖乖的躺好。刚才那个少年说什么来着?

“是,你昏迷了十天了。”叶老坐在床沿。啊!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变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是你救了我?”他身上有药味,整间屋子也有浓浓的药味。他是大夫吗?

“但不只是我。”可他的功劳最大。叶老和蔼地看着阿歆。接下来,就是好好的静养,只要不发生以外,她就可以在三个月里复原了。这般救她,照顾她,让他老人家的心也好过些吧?

“还有谁?”她的救命恩人还真多啊。但她还是要知道。

“明植羽,是他带你来这里让我医治你的。”

“明植羽?”兴许昏了太久,脑袋一时运转不过来。叶老也不提醒,好些片刻,她才大悟,但也只能轻叹——“哦,是他。”她记得,受伤后的三天,他不听的给她运功、度气、止血、点穴、上药……三天连奔几匹马。让她又痛又累,可他就是不让她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只知道当她可以躺在平软的床榻上时,她便晕了。

“他人呢?”经过半个月,羿歆已经可以半躺起身了。可是伤口还是难以忍受的疼痒。还好哑大婶将被褥叠得高高的,软软的,减轻了她的痛苦。当叶老送药过来时,她忍不住问了。打从她醒来就没见过他。叶老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难道他是做了好事不行出面吗?她好闷啊,不能动也不能激动。叶老也不许她说太多的话,大婶还是哑的……

“鬼知道他上哪里!”反正死不了,说不定还很快活。叶老相当了解明植羽的。这些天,他应该在办他的事情吧?“你不用管他,好好养伤。”

“我没有要管他。”可真的好无聊啊!羿歆端起药碗喝药。但,下一刻又喷出——“哇!好苦!”

“忍一下就好了。”叶老催道。

“真的好苦啊。”羿歆皱着眉。

“怎么办,歆丫头?师公没有蜜饯啊!”叶老开始玩笑。

“哧——啊——”想笑却又抽动了肚子的肌肉,伤口差点裂开。

“别笑别笑!保持镇静!”差点,又要重新包扎伤口了。哑大婶被医童叫上山帮忙了,他一个老头子做这种事多不好意思啊!

慢慢深呼吸之后,阿歆才安静下来。

“真不知道我之前怎么喝这药的?”匪夷所思。这个问题她很想问的。可哑婶不会说话,医童时而送了药便走,这叶老师公好像在忙她醒后的调整工作……

“我也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每回到了吃药的时间都是由明植羽喂的,而且还滴药不剩!”叶老说着,还不忘伸手托起药碗叫她吃药,“至于他怎么喂,等他来了你还是直接去问吧。”真该好好谢谢他的。

“嗯?——唔——啊呀——”惊诧与极苦齐聚是什么情况?无论什么样吧?这种激动的心情绝不适合现在重伤在身的她。

床边的老头字也差点急得直跺脚……

不过还好羿歆够坚强,没有丢脸到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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