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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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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大精度高能够连发,但有个不小的缺陷,就是装填时间长。若搁在大规模战争,弩手众多,相互掩护不成问题。但这船上百来名军士,弩手算上打埋伏的只约略三十人,若想规避充填间隔长的弱点可以次第交替发射箭矢,不过这样一来就无法形成有效的包围网。

方才两侧伏击我的弩手已经隐蔽起来,乘前方的下一轮攻击未至,兔起鹞落间回到船尾甲板上,撂翻几个反应不及的兵士,疾冲向传令兵所在,主事的定是在那附近。戟兵迅速聚拢过来,刺撩拨挑,想要将我击杀或驱离此地。

我只双刀成绞,脚踏迷踪步,身形飘忽,刀刃直向着传令官而去。那传令官却是沉着,扬声道:“弩手原地待命,舱中贼人一旦现身,击杀之。罗刚带二十人守住舱门。”这传令官有点意思,并未传谁的命令,而是直接发号施令,兵士们也都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传令官拔出腰间长刀,挡住我兜头一劈,复大力向前一抵,欲将我推向身后的戟兵。我也不与之力敌,只巧力拨开其刀锋,另一手反握刀柄倒撩上去,直逼其面门。传令官这才稍微动容,空着的左手猛的一抖,从袖口滑出一把短刃来急急一挡,显见这是保命的利器,竟将我的钢刀破开一个缺口,左手边僵持着,右手挽上几个花绞去他的长刀。随即又要照着他脖子砍下,眼见着就要人头落地,从他的后面突的刺出一剑,贴着他脸侧描准我眉心,若我不避,性命堪忧,若是避开,刀就失了准头。

当下不容多想,侧身避开此杀招,左手刀虚划向传令官胸口,右手刀带上内劲挥退后方戟兵。传令官被逼得后退,他身后之剑客一击未成也不现身再战,似乎坚守护卫之职。我乘机脱出包围,翻身上了船舷,跑动起来。

□□装填已毕,身后箭矢射入船舷的夺夺声不绝于耳。相信小锦子的能耐,我一直在外围周旋,不过再待得一时,若再无动静,我就要入船舱探看情形了。就在耐心即将告磬之时,船舱内传出巨大轰鸣,船身随之剧烈颤动了一下,火光冲天之际,不见刘锦踪影。仍记得临行前的叮嘱,看到船舱起火,我即跳船而走,他自与我相会。既然当初应下,此时我无甚犹疑,纵身跃下船去,入水即向岸上划去。

水面下亦能听到船上隆隆的爆炸声,这船所运武器只怕超出我们预计。上了岸隐好身形,只见江上大船火势凶猛,船上人头攒动,喝令不止,然舱中所运之物必填着火药之类,想要灭火谈何容易。事已至此,这一票也算干成了,等了半刻,小锦子仍不见踪影,我不禁有些焦急。想着折回去看看,只闻水上哗啦一声,钻出个人来。早就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立刻辩认出来人,不是刘锦是谁!我拨了下芦苇弄出些动静,刘锦闻声走了过来。我立起身,轻声问了句:“怎的这样迟?”刘锦一笑:“等下给你看个好东西。”于是两人无话,只匆匆赶回拴马之处,策马回营。

一别临川不过几日光景,却如隔世一般,发生了太多事情,身心俱累,汇报工作的事全全交给刘锦去做了。推开客栈我的那间房门,看到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合衣倒上收拾整齐的床榻,沉沉睡去。

醒来的瞬间发现身上盖了床被子,床边围了一圈人,我无奈的睁开眼,坐起身随口道:“麻烦让让,老子三天没洗脸了,有碍观瞻。”

众人只同时看向中间的楚崩云,一个都没挪身。而楚大帅呢,不动如山,用对着阶级敌人的视线压迫着我周遭的空气。

这么一众将领校尉,把个小兵堵在床上,这是怎么个意思?

让这种凝重的氛围持续了一断时间,楚崩云方开口道:“刘锦带回来的小型火炮图纸,已经请来匠师研究制造,如果大量投入生产,未来战争的远程杀器非它莫属,弓箭兵种将被削弱或取代,而你只剩下三百二十个时辰好活。这两件事,哪个更让你在意?”

楚大帅的声音冷冷淡淡,我却分明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滔天怒意,有如置身暴风眼的诡异错觉。而他身侧的杨青柏、刘锦、陈卓等人都分别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房门的方向。

我想还是不要发表任何具有刺激性的言论比较妥当,却在看见楚崩云蹙眉揉按眉心的时候,不由出声问道:“头疼吗?”

楚崩云放下手,倏然凝目看住我,其间或强烈或柔软的情绪的看得我不禁呆了去,而就在我们视线对上的一瞬,屋里的其他人等闪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费尽周折找回了曾经的一切,你却不在了,我会怎么样?”楚崩云俯下/身抓住我的前襟拉近,盯着我的双目道,“我知道你不喜杀人,想为自己的杀业赎罪,但现在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若你轻易舍弃自己,我会发狂,会屠戮无辜平息愤怒,最终自我毁灭,背负杀孽无数去地下寻你!”

“要我说,你不仅不会杀害无辜,还会花上数年时间为跟着你的弟兄们谋好出路,你会不开心,但老天的安排谁也说不准,运气好的话会遇到那个能让你开心的人,相伴着走完剩下的路。”我平和而又诚恳的描述着他的以后,没有我的以后。

楚崩云狠狠揉了揉额角,抓着衣襟的手将我用力一推,单膝跪上床沿,一手制住我右肩,一手撑在我头侧,压低声音森然道:“你这不会说好话的毛病是改不好了!”

“可否让我洗个脸,如果能泡个澡就更好了。”我推了推压上来的楚崩云,他现在情绪不太稳定。

“不行!你接下来的时间,全部由我来支配!”不退反近,楚崩云只手解开方才被他弄乱的衣襟。

“大白天的你不处理军务,这是干什么呢?”我看着忙于解衣服的楚崩云,调笑两句,却并未阻止。

“现在处理你是第一要务!”楚崩云凶狠的表情迅速放大,粗糙的唇瓣碾在一起的时候带着少许痛意,更多的是炙热的温度,心脏都为之剧烈震颤。现在的楚崩云携着当年小霸王之威袭来,过往记忆的冲击,当下情势的刺激,汹涌的感情无法承载急待宣泄。这次的吻比我们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他已是完完整整我的崩云,那我也无需压抑克制,还他一个最为真实的秦守,不是一个苦逼的付出者和守护者,我也想要侵略他的意识,让他只能想着我们的事,想要攻占他的身心,各处印上我的专属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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