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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风云动四方边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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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城,仰花宫。

臭豆腐正在灯下批阅如山的奏折,只见上面写道:臣起陛下,城西大部分村镇今年遭遇蝗灾,百姓大都食不果腹,是否着情减免税赋请城主示下。臭豆腐一脸不耐烦的咕噜道:“这样的事也需要写个奏折来问我吗?百姓都吃不上饭了还收的什么税嘛!这些官员全都是人头猪脑!”他一边在奏折上写着:“免两年赋税”一边叹道:“大哥在就好了!”

放下笔他一脸疲惫地站在欧阳盈盈的画象前轻声道:“盈盈,我真的好想你啊!”不知怎的,臭豆腐脑海里浮现出长孙玉影的影子。

“不,不可以这样子!”臭豆腐用力的摇头道:“我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盈盈呢!”说着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还要再打被推门而入的上官燕拦住“你在干什么?”上官燕不解。

“我……”臭豆腐颓然的坐下半晌抬头问道:“上官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司马长风呢?”

“长风去训练御林军了。”上官燕微微皱起眉“有探报说郸鄯城的兵马异动,并且有向四方城集结的意图。”

“郸鄯城?”臭豆腐十分诧异“盈……不玉影是那里的公主她不可能……”

“她不可能,但怎么敢保她的父亲不会呢?”上官燕道:“郸鄯城在欧阳城主时就与四方城不睦。”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臭豆腐有些慌乱。

“静观其变。”

“赛华佗!”上官燕望向走进来的欧阳明日。

“大哥!你来了就好了!”臭豆腐高兴的迎上前去。

“还有我呢!”从高易云魁梧的身体后面闪出一个人。

“盈盈!”臭豆腐一惊。

“这就是盈盈公主啊!”仰花宫里长孙玉影望着欧阳盈盈的画象惊叹道:“我们真的长的一模一样喔!”

“是啊,”臭豆腐微笑:“所以我才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把你当作了盈盈。”

“就是嘛!”长孙玉影大笑道:“你那时望着我的表情活像见了鬼……”看到臭豆腐瞬间暗淡下来的目光,长孙玉影自觉失言忙道:“啊!对不起!臭豆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臭豆腐抬起头:“我明白,没关系的,你不用解释。”

“喔。”长孙玉影这才放下心来,打量着宫内的布置道:“这就是盈盈公主的寝宫?你为了怀念她就一直住在这里对吗?”

臭豆腐站起来走到画象前道:“其实最早是大哥住在这儿的,这副画也是大哥留下来的。大哥怜我思念盈盈就把仰花宫让我住了。”

长孙玉影轻笑道:“欧阳大哥何止是把仰花宫让给你,他将整个四方城都送给了你呢!”

臭豆腐苦笑:“岂知大哥一片好心却是害苦了我,我做豆腐是天下第一,可是那有什么冶世之才啊!”

“好了,好了,”长孙玉影拉臭豆腐坐下道:“现在欧阳大哥回来了,你可以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国事全部丢给他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这样你不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吗?哎,不如你就给我讲讲盈盈公主的事好吗?”

臭豆腐点点头,想起和欧阳盈盈的初遇他不禁微笑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勤政殿中的灯火却依然明亮。

欧阳明日埋首在满满一桌的奏折公文中,眉头微蹙。

高易云端起桌角一口未动早已凉透的茶叹了口气。

轻轻地叩门声传来,高易云忙去开门,却见上官燕站在门口。

“原来是上官姑娘,快请进!”高易云把上官燕让进屋。

“夜已深,上官姑娘为何还不安歇?”欧阳明日早已起身微笑的望着上官燕。

“既知夜已深你为什么也不肯休息呢?”上官燕把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桌上道:“见你这有亮光知道你还没睡就去御鄯房炖了点燕窝给你送来。你先前的伤都好了吗?何苦熬夜糟蹋自己的身子。”上官燕仿佛不经意的说道。

欧阳明日一愣旋即道:“我的伤早已痊愈,有劳上官姑娘挂怀。”

上官燕在高易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的奏折道:“臭豆腐批阅的这些奏折和公文都没有什么问题吧。”

欧阳明日拿起面前的奏折摇了摇头道:“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是不妥之至。”

“怎么会呢?”上官燕不解。

“这份奏折是礼部刘侍郎参户部周尚书行为不检,经常出入烟花之地。”欧阳明日把奏折交给上官燕。

上官燕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臭豆腐批示:革职,待查。难道不对吗?”

“试想这刘侍郎那来的胆量参奏官职比他高的周尚书呢?”欧阳明日轻笑道:“他必然是认为他背后的势力足够它仰仗,说到底不过是党同伐异罢了。如果为此给周尚书这么严厉的处罚,就会造成朝中各朋党间的势力不均,臭豆腐反而不好控制局面了。况且,我在做国师的时候和周尚书有过交往,他这个人的确有贪恋美色的毛病,但他为官尚算清廉,并且能游仞有余的处理户部的事务。所以像这种折只需把周尚书叫来训斥几句也就算了。”

上官燕不以为然道:“如此岂不是没有是非黑白之分了?”

欧阳明日轻叹:“这也是为上位者无可奈何的之处啊!”

“只是以臭豆腐的善良如何能应付的了呢?”上官燕有些担心。

欧阳明日淡然一笑道:“没关系,我会教他的。对了,让次我交给他的那些书看的如何了?”

“到是都看完了。”上官燕道。

“都看完了?”欧阳明日有些吃惊,旋即又苦笑道:“看来是只知其形未解其意啊!”

御林军营地。欧阳明日在很远就看见了司马长风,校场的高台上,他高喊着口令审阅着士兵们的一招一势,身上银灰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在闪闪发光,远远的望去宛若天神一般。

传令兵跑到台上,单膝点地道:“报告将军,国师到!”

“国师?”司马长风犹豫间欧阳明日已来到面前“司马兄。”

“赛华佗!”司马长风脸上满是惊喜。

屋内,欧阳明日接过士兵奉上的茶望着司马长风道:“昔日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鬼见愁,今日威风凛凛地司马将军!欧阳明日佩服!”

司马长风赧然道:“欧阳兄言重了!我司马长风不过一介莽夫,现在你肯回来主持大局四方城安矣!”

欧阳明日摇头道:“我也没有必胜把握,郸鄯城国师巫上人为人城府极深,武功深不可测并且精通奇门八卦。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和半天月之间还有某种微妙的连系。”

“半天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司马长风道:“可郸鄯城城主又为什么要挑起争端呢?”

欧阳明日望着窗口轻声道:“时机未到,时机到时自会不问自知。”

司马长风点点头表情有些言欲又止,欧阳明日道:“师伯不在上官姑娘留在宫中保护臭豆腐所以没有前来。”

“我明白,”司马长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个时候就不说那些了。对了据探子回报,郸鄯城这次可是来势汹汹啊!”

欧阳明日淡淡一笑道:“这也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看我想到这几种对策……”

“怎么会这样!”臭豆腐看着手中的奏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向门外冲去,迎面被上官燕拦住“你这么急是要去哪?”

“哎……”臭豆腐急的连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这个蝗灾免税的折子大哥怎么给改了呢?我要去找大哥问问清楚!”

上官燕亦是不解,微微皱了皱眉道:“赛华佗一早就带着高易云去城外御林军营地了。”“那我马上去找他!”臭豆腐说着就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上官燕也跟了上去。

皇宫门口。

“军爷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见一下国师吧,求求你了!”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守门的士兵。

“去去去!国师是随便就可以见的吗!”士兵不奈烦地一脚把少妇踢开,七、八岁的男孩子忙扶起母亲怒视着士兵。

少妇并不放弃向前爬了几步抓住士兵的腿继续哀求道:“求求你了!我丈夫就快死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呀!”

“滚你的吧!”少妇再次被踢倒在一边,士兵轻蔑地说道:“纵使国师医术盖世又岂能纡尊为你等小民治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不知什么时候小男孩死死地咬住了士兵的胳膊,“小兔崽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旁边的士兵纷纷上来帮忙,做势就要殴打小男孩。

“住手!”远远地臭豆腐看见这一幕慌忙喝道。

“城主!”众士兵忙放掉小男孩躬身行礼,妇人乘机拉过儿子紧紧护在怀里。

看到躺在地上面部浮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男子臭豆腐和上官燕就明白了七八分。

上官燕扶起了母子二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臭豆腐怒气冲冲的问道。

“禀,禀城主,”士兵有些害怕:“是国师分咐今后凡是有前来求医的一律都挡回去。”

“国师真是这样说的?”上官燕有些不相信。

士兵答道:“是真的,就是借小人一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诬陷国师啊!”

“即使国师这样分咐的你们也不应该打人啊!”臭豆腐道:“好了,你们先把他们一家三口带进去好好安顿,等国师回来后再说吧。”

一回到皇宫欧阳明日就听了宫门口发生的事情,“爷……”欧阳明日挥手打断了高易云的话道:“随我去见城主吧。”

欧阳明日站在仰花宫门口等待卫侍前去通报,不多一会就见臭豆腐快步走了出来。

“拜见城主。”欧阳明日躬身行礼。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还像以前那样叫我臭豆腐吗!”臭豆腐有些不悦。

“礼不可废。”欧阳明日微笑。

“对了大哥!”臭豆腐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欧阳明日就往外走,高易云忙跟了上去。

御医收回了给男子搭脉的手摇了摇头,“不!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少妇泣不成声。

“他被人打成内伤,五脏六腑已裂,体内充满了淤血已经无药可救了。”

“赛华佗?”上官燕闻言望向门外。

“啊?!”臭豆腐有些发慌道:“大哥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吗?”

“我也是人,不是神。”欧阳明日淡淡道。

“可是至少可以试一吧。”臭豆腐不相信以欧阳明日的医术会救不了这个人。

“你知道我有三不救,不防问问他受伤的原因。”欧阳明日仍然没有要救人的意思。

妇人神情一下变的十分尴尬“我相公他……”

“到底是为什么啊?”臭豆腐催促道。

“是,是因为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打成这样的。”妇人低声的说着。她旁边的小男孩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就,就不可以通融一下吗?”臭豆腐不忍。

“我赛华佗的规矩什么时候变过?”话音飘过欧阳明日已转身走向门口。

“比起有些人来他的行为算得了什么?”欧阳明日的背影一僵,上官燕望着小男孩悠悠地说道:“难道就让这孩子从此失去父亲吗?那种滋味,我们体会的还不够吗?”

空气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久,欧阳明日无力般地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一旁的高易云仿佛要说什么被欧阳明日用手势制止了。

大家在门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欧阳明日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相公他没事了吗?”妇人急忙迎上去问道。

欧阳明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和高易云住自己的寝宫方向走去。

“唉~大哥……”臭豆腐欲叫住欧阳明日被上官燕拦住:“让他去休息吧。”

上官燕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欧阳明日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苍白,就算以前医治龙魂凤血的伤他也没有这么疲惫。

高易云打开门对门外的上官燕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走出来轻轻把门掩上道:“爷睡了,上官姑娘有什么事吗?”

“怎么会……到底有什么问题吗?”上官燕问道。

“爷不让我说,”高易云有些为难“可是不说以后……上官姑娘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一定要装做不知道啊。”上官燕点点头。高易云这才放下心来道:“爷自从上次受伤后每当用真气给人疗伤都很难恢复,最近聚元清妙丹也没有了,现在四主城正是多事之秋,爷不得以才……”

“我明白了。”上官燕道:“好好照顾他。”

夜晚,御花园,箫声缭绕。

上官燕望着欧阳明日独坐园中的背影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轻声道:“夜深露重,你……”上官燕一时竟不知如何说下去,“今天的话我说的有些重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欧阳明日放下手中的箫没有回头“我说过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他抬起头望着星空:“还记得春风得意宫的那个夜晚吗?虽然我放弃了,但是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上官燕无言,她又能说些什么呢?欧阳明日怅然若失的发出一丝叹息:“看来我们之间永远都只有沉默。”箫声又缓缓响起,只是其中浓浓的忧愁仿佛永远也无法化开了。

天山,天池湛蓝的湖水如镜般的倒映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湖边碧草如丝凭添了几许生气,远处是墨绿色的松林,映衬着天山群峰峰顶千年不化的积雪。

一个粉红色的小小身影蹲在湖边,不仔细看象极了草地上的一朵小花,此时这个小家伙似乎不怎么高兴,一把一把的撕扯着十分无辜青草。

“雨墨,你在干什么呢!”背后传来小豆芽的叫声。

“好无聊喔!”雨墨扔了手中的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想明日哥哥啊!不如我们去四方城找他吧,你不是也很想臭豆腐吗?”雨墨期盼的望着小豆芽。

“这……不太好吧。”小豆芽有些为难的说道:“边疆爷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那我们就不让他知道嘛!”雨墨鼓励小豆芽道:“没问题的,我把我存的钱全部拿出来做盘缠,你又认得路,我们一定可以到四方城的!”

“嗯……”小豆芽仍有些犹豫,但雨墨的提议实在太诱人了“那好吧!”小豆芽终于下定决心。

“太好了!”雨墨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郸鄯城,皇宫。

“无极,你依然决定出兵?”长孙夫人忧心冲冲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不错!”长孙无极背着的妻子道。

“你!”长孙夫人气极,眼圈有些发红:“当初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怀有身孕,是你指天誓日的说你不再乎你会好好照顾我们母女,会一辈子对我们好。我被你的一片真情打动嫁给了你,如今你反悔是不是?你介意我的过去!你介意玉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长孙无极猛的转过身大声道:“你是要一辈子对你们好,可是你现在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长孙夫人一惊:“是不是国师跟你说了什么?”

长孙无极也放缓了口气:“夫人,你多心了。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你和影儿会离开我……”

长孙夫人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会呢?他有高贵娴静的夫人,有才华天纵的儿子,他怎么会再意我们母女呢?这些年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他……早已不记得我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长孙无极一脸的惊喜。

长孙夫人抬起头望着丈夫流露出无限的温柔:“无极,这些年你为我们母女做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你待影儿比亲生女儿还宝贝,她的坏脾气都是你惯出来的。”

“你真的都明白?”长孙无极有些不敢相信。

长孙夫人点点头。

“你和影儿都不会离开我?”

长孙夫人又点点头。

“夫人!”长孙无极紧紧地抓着妻子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不见了似的。

郸鄯城,御书房内。

“城主您要撤回已经集结到边境的兵马?”巫上人有些吃惊。

“没错。”长孙无极脸上仍带着微笑:“因为挑起这场战争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可是城主……”

长孙无极打断他的话:“你我都见过欧阳明日,你还见过欧阳夫人是吧,有妻有子如此,聪明如欧阳飞鹰他怎么会做傻事呢?”

密室内。

“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半天月的面具下传出阴沉的声音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嗯。”巫上人沉声道:“看来攻打四方城一事需要暂缓。我们也不妨改变一下策略,不能强攻可以智取!半天月你的神月教已经沉寂的太久了吧!”

“不错!”半天月狞笑道:“总不能让他们的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呀!哈哈哈……”

四方城,皇宫,御书房。

“他们把边境的大军全撤回去了?”臭豆腐不解:“难道是长孙城主想通了,不忍心两国交兵生灵涂炭才作出这种决定吗?”

“这应该是长孙夫人的功劳。”欧阳明日淡淡地说道。

“长孙夫人?”臭豆腐一下子明白过来:“就是嘛,他们是玉影的爹娘,说起来大家都是朋友,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欧阳明日没有说话,上官燕望着他高深莫测的目光心中隐隐觉有些不安。

“门外有人!”上官燕突然道。

“玉影,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欧阳明日没有一点意外。

门口的侍卫忙把门打开,却见长孙玉影手里捧着个装满糕点的大盘子,像个小雕像一样地站在门口。

“长孙姑娘。”高易云见状忙去接过她手中的盘子。

“玉影,你这是怎么了?”臭豆腐把长孙玉影拉进屋里。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怪不得宫里的人总是躲着我议论什么,原来……”

“玉影,不是你想的那样。”臭豆腐忙安慰道:“我只是怕你为难才没有告诉你的,再说一切也许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不!”长孙玉影固执地说道:“我一定要回去问问爹,这到底是为什么!”

“玉影!”臭豆腐把她拉回来道:“你刚才没听到我们的话吗?你爹已经收兵了!”

“是真的?你们没有骗我?”长孙玉影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臭豆腐笑道:“那用不用我跟你发誓啊?”

“不用,不用了!”长孙玉影忙道,生怕臭豆腐发出什么可怕的誓来。

“就是嘛,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游览一下四方城的风光吗?我们明天就去怎么样?”臭豆腐的提议对长孙玉影很具诱惑力,她终于下定决心道:“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臭豆腐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如果玉影能回去或许会更好一些。”望着他们的背影欧阳明日发出自语般地叹息,却被上官燕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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