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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风物有情君为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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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城,皇宫,太医院内,欧阳明日收回搭脉的金线。

“怎么样,难道那些御医说的都是真的?”古木天问道。

欧阳明日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啊,这个姑娘就是那个沈傲尘想要救的姑娘吧!原来是让古老前辈给带回宫里来了。”长孙玉影说道:“可是金线蛇已经摔到悬崖下面不知所踪了,那这个姑娘是不是没救了啊!”

臭豆腐一脸的不以为然:“大哥可是不死不救赛华佗耶,怎么可能会救不了呢!”

欧阳明日不语。

上官燕道:“赛华佗,你……不要勉强。”

“可怜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就要枉送了性命。”古木天叹息道。

“办法到也不是没有,”欧阳明日沉吟道:“不过也只是暂保性命而已。”

“那是什么办法啊?”长孙玉影问道。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能与这金线蛇毒相克的是七星海棠,不过因为这七星海棠本身亦是剧毒,所以当这两种剧毒同时存在人体内就可以互相牵制,使人不至毒发身亡。”欧阳明日叹息道:“这不过是只是一种饮鸠止渴的方法罢了。”

“ 啊?”臭豆腐有些吃惊道:“那以后会怎么样呢?”

“只有两种可能,”欧阳明日道:“找到金线蛇胆解了她的蛇毒再吃下七星海棠的解药她就会没事。”

“那第二种可能呢?”古木天问道。

“第二种可能……”欧阳明日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两种毒相互作用到我也控制不了的地步后毒发身亡。”

“这……”古木天道:“也许我们能找到金线蛇胆呢,明日,你还是先保住她的性命吧。”

欧阳明日点点头。

“赛华佗,你……”上官燕用探寻的目光望着欧阳明日。

“上官姑娘,你就和易云留下来帮我吧。”欧阳明日微笑道。

“这就是皇宫了!”小豆芽十分高兴却见一旁的雨墨有些闷闷不乐。

“你怎么了嘛!”小豆芽奇怪的问道。

雨墨道:“沈大哥和虎子哥人那么好,为什么不跟人家说实话呢?”

“唉呀!初次见面你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快走吧!”小豆芽拉起雨墨走向皇宫门口。

守门的士兵远远地看见他们道:“是小豆芽少爷啊,好久不见了,来找城主是吧,快进去吧。”

“哼!”雨墨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看不出来你在这皇宫里混的还不错嘛!”

远远地,城墙拐角处的沈傲尘望着他们的背影暗付道:这两个孩子居然跟皇宫有关系,连守门的士兵都不拦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臭豆腐!”小豆芽看到太医院房前的臭豆腐大喊道。

“小豆芽!”臭豆腐转头后高兴的叫道:“你们怎么来的……”

太医院,屋内。

“爷,七星海棠。”高易云手中的药丸泛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欧阳明日点点头对上官燕道:“上官姑娘请你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上官燕依言盘膝坐下,单掌按向女子的胸口。

欧阳明日接过药丸放入女子口中,迫她吃下后盘膝坐在她身后缓缓运功,让白色的光芒透过她的身体帮她压制体内开始相互作用的剧毒。

半柱香的时间后,女子脸上开始露出痛苦的神色,冷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欧阳明日慢慢提高功力,额头亦开始有汗水渗出。

终于,女子的表情平复下来,欧阳明日收功道:“可以了,上官姑娘。”高易云忙扶下脸色苍白的欧阳明日。

上官燕扶女子躺下后对坐在桌边的欧阳明日道:“你怎么样?”

欧阳明日迎着上官燕关切的目光微笑道:“我没事。”

“雨墨!”一打开门欧阳明日就看到雨墨那张灿烂的笑脸“你们是瞒着师父来的对吗?”

雨墨低下头摆弄着衣角不说话了。

欧阳明日摇了摇头对臭豆腐道:“赶快派人到天山师父报个信,就说雨墨和小豆芽已经平安的到了四方城。”

“小雨墨,你可真是办了件大好事!”高易云高兴的说道:“爷吃了你带来的聚元清妙丹气色好多了!”

“当然啦!”雨墨一边摆弄着欧阳明日的玉箫一边道:“走的时候我就想明日哥哥成天救人,这么长时间药一定是不多了,所以我就带了一大瓶来!”

欧阳明日拍拍雨墨的头有些气恼的说:“你们两个也太不像话了,也不跟边疆爷爷打个招呼就这么自己找来,一旦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会啦!”雨墨向欧阳明日撒娇道:“我们那么机灵,虽然不及明日哥的聪明但也不至于被坏人给骗了啊!”

“你啊!”欧阳明日有些无奈:“不吃亏永远也不知道这世间有多险恶。”

雨墨向欧阳明日做了个鬼脸道:“明日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小豆芽了。”

欧阳明日点点头,雨墨走到门口迎面碰上上官燕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上官姐姐,你这是给明日哥送的汤吗?”雨墨问道。“这是御厨炖的参汤,我给你送来一碗。”上官燕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那不打挠你们啦,我先走了!”雨墨笑着跑了出去。

“有劳上官姑娘了。”欧阳明日向上官燕微笑道。

高易云接过汤道:“爷吃了聚元清妙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上官姑娘您快请坐。”

上官燕在欧阳明日对面坐下道:“这参汤很补元气,你趁热喝了吧。”说完又觉得说这话有些多余便不再作声。

欧阳明日无言,默默地接过参汤喝下。

“你们先聊,我把碗端出去。”高易云走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上官燕和欧阳明日却是相顾无言,一时间,空气沉闷地让两人呼吸都感到困难。

终于还是欧阳明日先打破了沉默“明天司马兄就该回来了,你们……”

上官燕闻言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怒气:“他既然不肯相信我多说亦是无益!”

欧阳明日轻轻摇头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即使是心有灵犀也需要一点才可以相通,你们不说出来又怎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呢?”

上官燕沉默半晌道:“你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起身向门口走去。

欧阳明日望着上官燕的背影,在心中默道:上官燕,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不管你爱的是谁,也不管你是否会伤害我,我都会永远爱你!愿意尽我所能让你快乐!

被救回来的姑娘醒了过来,打量着房内华贵的摆设露出迷茫的神情。

“你醒啦!”一个容貌俏丽的小宫女高兴的叫道。

“这里是……”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柔和而悦耳。

“这里是四方城的皇宫啊,”小宫女答道。“皇宫?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女子依然不解。

“你在玉峰山上被金线蛇咬伤昏迷,是古老前辈带你来的。”小宫女解释道:“当时群医束手,是国师救了你。喔,对了,我也是国师派来照顾你的,我叫银铃。”

“国师?”女子喃喃地重复道。“对啊,就是江湖人称‘不死不救赛华佗’的欧阳明日啊!”银铃的眼睛有些发亮继续说道:“国师可是前任欧阳城主的独子呢,虽然有天纵之才却仍坚持把城主之位让给了现在的皇甫城主。”

女子微笑地看着银铃道:“看起来你很喜欢这位国师啊。”

银铃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国师人那么好,宫里的姐妹们那个不喜欢国师呢。”

夜晚,皇宫御花园的小径上。

红衣的女子信步而行,银铃紧紧跟在她身后道:“羽姑娘,你的伤还没好夜里天气凉,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没关系,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女微笑着,自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远处传来深沉低回的箫声,女子凝神的听着问道:“这箫声……”

“这是国师的箫声。”银铃用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说道:“也只有国师才能吹出这么美的曲子。”

女子不觉的循着箫声传来的方向,向花园深处走去。

树影横斜,洒下的是点点银色的月光,欧阳明日静静地坐在石桌旁,完全沉溺在自己的箫声中,手中的玉箫散发着柔的光芒映衬出他如玉的面容,微风轻拂着他的衣衫,月光中恍若自天上降临凡间的神坻。

女子有些失神,半晌走了过去。

“爷,是您今天救的那个姑娘。”站在背后的高易云轻声道。欧阳明日慢慢收起玉箫抬头道:“姑娘的伤势并未痊愈,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休息呢?”

“国师救命之恩民女还未道谢呢!”说着盈盈一礼。

“姑娘请坐,”欧阳明日道:“机缘巧合而已,姑娘无需介怀。只是不知姑娘怎会独自一人到山中去呢?”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似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民女叫南宫羽,自小父母双亡,寄身于歌舞教坊,着实不耐每天莺歌燕舞,强颜欢笑的日子,所以常在玉峰山中流连,不想……”

欧阳明日微微叹息道:“没想到南宫姑娘也有此凄楚的身世,姑娘你的伤势未愈就不要太过伤感了,这段日子你就安心住在这宫里吧,有什么事情银铃会照顾你的。”

“是,国师,银铃一定会服侍好羽姑娘的!”银铃忙高兴的说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国师了。”南宫羽起身告辞,望着欧阳明日温和的面容她心中轻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伤让他连笑容中也流露着深深地忧伤呢?

清晨,臭豆腐、古木天、雨墨和小豆芽正围坐在一起愉快地品尝着点心。

“影丫头,你这做点心的手艺的确是没的说,不过今天的味道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呢?”古木天对刚进来的长孙玉影说道。

“古老前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长孙玉影笑着说道:“因为啊,今天的点心不是我做的,全都是羽姐姐做的啊!”

正说着,南宫羽和银铃又端着两盘点心走了进来。“我的手艺不好,大家将就着吃,也算是表达一下我对大家的感激之情吧。”南宫羽微笑着把点心放在了桌上。

“羽姐姐你太谦虚了,你做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喔!一点不输给宫里的御厨呢!”雨墨一边吃着,一边感叹道。

“好啊,如果喜欢就多吃一点儿。”南宫羽十分高兴。

古木天道:“那大家都坐下来吃吧。”

长孙玉影坐到了臭豆腐的身边对一旁的小豆芽道:“小豆芽我们一会儿玩些什么呢?”

南宫羽环视着众人道:“怎么不见国师和上官姑娘呢?”

“他们应该会晚一点到吧。”臭豆腐回答道。

“那不如我去叫他们一下吧。”南宫羽起身道。

臭豆腐点点头:“那就有劳南宫姑娘了。”

回廊里,上官燕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司马长风两不觉停住了脚步,但两人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静默了许久,上官燕冷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儿!”司马长风一把抓住上官燕的胳膊道:“不要走!我知道我错了!这些日子,对于我来说每天都是思念的煎熬!燕儿,想想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么多风雨甚至是生死离别,我还有什么值得误会的呢!燕儿,原谅我!”

上官燕的背影微微有些颤抖,司马长风轻轻拉过她,上官燕终于伏在司马长风的肩上流下她委屈的泪水。

这一切都被恰巧经过这的欧阳明日尽收眼底,脸上流露出矛盾痛苦的神情,高易云见状不忍道:“爷……”

欧阳明日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远处小径的转弯处,南宫羽怔怔地站在那里无言的注视着这一切……

夜晚,臭豆腐特意设宴给司马长风洗尘,原本也是想化解他和上官燕之间的不快,不过看着她在司马长风面前的盈盈笑意想来两人早已冰消雪融了。

古木天见自己的两个徒儿和好如初大感欣慰,一杯接一杯喝的连鼻头都红了。

“明日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来啊?”小豆芽一边努力的吃着盘中的水晶蒸饺一边向身旁的臭豆腐问道。

“就是嘛!”雨墨也附和着。

臭豆腐道:“大哥在跟同司马长风一起回来的两位副将商讨军情呢,一会儿就会过来的,你们就先安心吃东西吧!”

长孙玉影喝了点酒脸颊些微红看起来来格外的美丽动人,她对坐在身旁的南宫羽道:“今天晚上真是太高兴了!如果能来点歌舞就更完美了!”

“歌舞?”南宫羽笑道:“这个可是我的本行啊!玉影如果你喜欢我就献丑了。”

“真的!那就太捧了!”长孙玉影大叫道,众人闻言也是一片欢呼声。

南宫羽随着天赖般的乐曲轻轻地挥起衣袖,也舞动起她非凡的美丽,那是一种与上官燕全然不同的美。上官燕就如同傲雪寒梅,在风雪中坚强挺立,从没有丝毫女子的柔媚之态,虽然有倾城之貌却冷傲的让人不敢接近。而南宫羽却像是一朵怒放的牡丹,她的美丽是可以无所畏惧的表达出来的,用她的舞蹈尽情展示着她的热烈,她的万种风情。火红的衣裙随着轻盈的跳跃在风中飘扬,而南宫羽就像是在绯云中飞舞着的精灵。

欧阳明日远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那是一种怎样的舞蹈啊!一舞掠尽千层花木的繁华,弹指挑破古音寂寥!所有的人都被南宫羽这华美的舞姿所深深打动,这本应是天上的凤凰浴火燃烧的美丽,何其有幸能在人间一见!

可是,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羽突然向地上倒去宛如折翅的凤凰!众人的一片惊呼中,高易云不知什么时出现在南宫羽的身后扶住了她。欧阳明日搭脉片刻后说道:“你也太胡闹了!跳舞使她的血行加快以至毒发昏迷。”

“那羽姐姐不会有什么事吧!”长孙玉影大惊之下酒也醒了大半。

“也只有试一试了。”欧阳明日转身对高易云道:“先把她扶进房里吧。”

南宫羽悠悠转醒,银铃大喜道:“谢天谢地,羽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南宫羽撑起身子靠在床边,胸口仍有些发闷。

“昨晚你跳舞的时候突然毒发,很厉害的!把玉影公主吓得都快哭了呢。”银铃想起昨夜仍心有余悸道:“国师用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那国师他……”南宫羽问道。“国师已经回去休息了,”银铃端起桌上的药碗道:“羽姑娘,先把这碗药喝了吧,这是按国师开的方子熬的,交待你一醒了就要让你喝下去。”南宫羽点点头接过了药碗。

神医山庄,午后和煦的阳光铺洒在山庄的红花绿叶之间,也透进敞开的暗紫色棂照在玉竹夫人温婉安祥的脸庞上。她正专心的缝制着衣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玉竹。”欧阳飞鹰兴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玉竹夫人手的衣服道:“你这是又在给明日缝制衣衫啊。”

玉竹夫人点点头:“明日大了,我能为他做的也很有限,只是想尽我所能多多少少弥补一点这二十多年来的亏欠。”

欧阳飞鹰笑道:“玉竹,你想多了!我们的明日又岂会为了这个而怨恨自己的爹娘!”

“是啊,明日一个好孩子。”她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衣角有些伤感道:“从来都是我们对不起他,可他却……也不知道明日现在好不好,他总是不太懂得照顾自己。”

“有易云跟着他你就放心吧!”欧阳飞鹰道:“我是来告诉你我们种的兰花开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是吗?”玉竹夫人放下手中的衣服随欧阳飞鹰走了出去。

屋外花园的小径上,仆人引领着一位四方城军士打扮的人急急的向欧阳飞鹰和玉竹夫人走过来。

“欧阳城主,这是国师要我带来的信。”

边疆老人也从一旁的药圃走了过来。

欧阳飞鹰读信后朗声大笑道:“这小豆芽和雨墨本事不小啊,他们已经到了四方城,现在已经和明日他们在一起了。”

“这我总算可以放心了,”玉竹夫人又问道:“那信中有没有说明日、燕儿他们大家都好不好呢?”

“放心吧,明日信上说一切平安,要我们不必惦念呢。”欧阳飞鹰收起信对信差道:“你先下去休息一下,一会我写封回信你再带回去。”那人答应后退下。

“这些孩子们都平安我就放心啦!”边疆老人道。

“怎么,边疆师傅难到算出有什么问题吗?”玉竹夫人追问道。

“其它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长风好像是将会遇到一场劫难。”边疆老人沉吟道:“不过,有古木天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明日也应该知道会提早预防吧。”

“那长风会遇到什么劫难呢?”玉竹夫人有些紧张。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或者欧阳城主还是在信里提醒一下明日吧。”

“嗯。”欧阳飞鹰应道。

郸鄯城,皇宫。

“城主,难道您真的放弃了对四方城用兵?”巫上人不怀好意的问道。

“呵呵……是啊,”长孙无极笑道:“因为我实在找不出这样做的理由。”

“如果臣猜的不错,是因为城主夫人的态度吧。”巫上人冷冷道“不过,即使城主您相信这些年和夫人的感情,可玉影公主呢?您确定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能抵得过欧阳飞鹰和她的血缘之情?”

“这……”长孙无极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的说:“我相信!况且影儿并不知道她的身世。”

“如果知道了又会如何呢?”巫上人反问。

“怎么可能!”长孙无极不以为然。

“那请问城主玉影公主现在在哪里呢?”巫上人步步紧逼。

“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疯了。”长孙无极的语气有着些许不确定。

“这一定是夫人说的吧,”巫上人道:“不过我的手下却在四方城见到玉影公主正和她的异母哥哥在一起,而且相谈甚欢啊!”

“你是说欧阳明日!”长孙无极一惊“那欧阳飞鹰……”

“欧阳飞鹰目前还在神医山庄,可是只要玉影公主的心开始向着欧阳家了,那真相不就是早晚的事了吗。”巫上人继续旁敲侧击。

“欧阳飞鹰!”长孙无极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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