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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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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修养去,继续补戏,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看啊!  次日,天刚放亮,众人就已用过早膳齐集擂台前。那全蚀散药性未消,下毒的人毫无线索可寻,中毒的人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私下里还有不少人琢磨投毒的事,怕有人来捣乱武林大会。

叶惊鸿不予理睬,道:“今日各路英雄在此,难道还害怕那些恶人不成!”说完,第一个上了擂台,朗声道:“可有人与我比试?”妙嫣道:“这人够爽快,我喜欢。”翁婷韵道:“不知何人与他对决。”只听一红衣女子应道:“慕容华衣赐教。”

叶惊鸿与慕容华衣也不相互施礼,一上台就打得激烈。飞鹰派的武功以狠、绝著称,罗刹门是中原最大的杀手组织,武功阴、险,更擅长暗器,两派的武功相克,打的辛苦。叶惊鸿不想僵持下去,使出本派的三连绝‘鹰击长空’‘穷途末路’‘峰回路转’,招数灌以真气,三面夹击慕容华衣。

慕容华衣没料到他这么快出绝招,忙以‘炼狱劫’回敬,平地的石砖被两人的内力掀飞。场地一片凌乱,众人只见慕容华衣半跪在地,叶惊鸿则中了罗刹门的数枚挫骨钉,鲜血直流,可谓两败俱伤。

妙嫣道:“打得太快了,不好玩。”翁婷韵道:“他们都用全力了,你还嫌不够。”妙嫣道:“没事,丐帮和雁翎门要拼了。”翁婷韵道:“你别太兴奋。”妙嫣瞧瞧萧敬定,他朝她一笑,妙嫣只觉不舒服,赶紧调头。哇,那个容慕天笑得更阴。天,她今个儿惹谁了。看看宫行笃,宫大侠正表情严肃地观战,无聊。

妙嫣还在感叹,丰神玉和赫连敖已斗得难舍难分。打狗棒法果然厉害,变化多端。萧敬定道:“那招是棒打狗腿,然后是赶狗入巷,你们要看清楚,等会比试才会有把握。”丰神玉将帮法越使越快,步步进逼,赫连敖有点吃力,雁翎刀的刀法也慢了下来。‘哐当’一声,打狗棒挑飞了雁翎刀。姜妙嫣开始犯困了。

接下来,柳絮山庄庄主湛离对丰神玉。丰神玉更是把打狗棒法弄的神出鬼没,挑、抹、劈、转一气呵成,只听风声呼呼,伴着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湛离的断岩剑法也称得上精妙,身法又快,和丰神玉打个平手。又打了几个回合,湛离突然大转身绕到丰神玉身后,一招‘万剑归心’。背后凉飕飕的,丰神玉暗道:“不妙。”

一低腰,打狗棒向后扫,挡住剑刃,但仍被剑气所伤。丰神玉忍住伤痛,左手撑地倒立,右手持打狗棒从身下探出,一招帮夹恶狗,攻其下盘。湛离用剑拨开,丰神玉猛然立地,双腿踢向其前心。湛离猝不及防,中招吐血。妙嫣笑道:“好!这丐帮帮主有两下子,临阵不乱。”翁婷韵道:“可惜他已受伤,撑不了多久,只怕会被人钻空子。”

翁婷韵的担忧立刻成真了。萧敬定对思陀耳语几句,思陀点点头。“帮主,我来也!”思陀踏步上场。丰神玉点点头,两人也不通明报姓,就打在一起。妙嫣道:“狼牙棒对打狗棒,还真有意思。”翁婷韵道:“可能丐帮要输了。”

打狗棒法虽巧妙,但也不是全无破解之法。越是巧妙的东西,你越不能以巧对巧。抓准其空门,死攻不放,让其章法自乱。旁人看来也许是寻死路,然置于死地而后生。且他已受伤,应该不会拖太久。思陀依萧敬定的方法,大打出手。丰神玉从未见过有人硬闯打狗棒的,心里不由一惊。

妙嫣道:“那个胖子不怕死啊!”季风扬突然道:“这是他的战术,此人力量过人,专攻要害。一棒下去,有得受的。丰神玉现在又受了伤,情形对他不利。”妙嫣哼了一声,道:“我刚才还以为你只是哑巴,看来应该再算上个笨蛋。”翁婷韵道:“他说的很对。那个人扬己之长,攻其之短。丰神玉棒法不稳了。”

妙嫣一看,真的,丰神玉大汗淋漓,死胖子却越战越勇,有一棒打死人之势。妙嫣道:“他也太狠了吧,会出人命啊。”丰神玉正要使出杀手锏‘天下无狗’,思陀却抢先挥棒。丰神玉再也支持不住,被狼牙棒击中,飞了出去。众人错愕。

妙嫣一招蜻蜓点水,接住丰神玉,丰神玉吐血,鲜血撒在白衣上,分外刺眼。妙嫣杏眼圆睁,对思陀大骂:“死胖子,哪有这样比试的!要人命啊!”思陀呵呵一笑道:“我赢了,就不要他命了。姑娘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这家伙长得忒俊呢。”

妙嫣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大胆,竟敢冒犯我家公子。”思陀一愣道:“她明明是姑娘啊。”季风扬冷笑道:“我家公子玉树临风,你有眼不识。我代公子好好教训你。”萧敬定一皱眉,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

季风扬的打法与丰神玉不同,以身法取胜。思陀根本不知对手在何处,气的哇哇大叫。季风扬并不用古灵堡的武功,他借用柳絮山庄的断岩剑法,比起湛离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诧异,武林何时出了这等人物,竟会旁门的武功。萧敬定对孤煞道:“思陀沉不住气,要败了。那个保镖聪明得很,但内力不如你深。”孤煞道:“属下知道要怎么做。”

季风扬手中剑如银蛇,游走于狼牙棒,锁住了思陀的攻势。‘刷刷刷’,一招‘断岩回天’狼牙棒断成三截。思陀道:“好家伙,我输了。”季风扬道:“还不向公子赔礼道歉。”思陀很干脆地走到妙嫣面前,道:“赵公子,刚才我乱说的,请公子原谅。”妙嫣懒得理他。思陀悻悻离去。

季风扬无心争武林盟主,正欲走下场。孤煞道:“英雄留步。”季风扬道:“我只是为公子解围,不想再比试。你另寻他人吧。”少林主持、武当掌门对武林盟主之位也无多少兴趣,他们的弟子虽年轻气盛,但师父不出手也不好造次。场面冷了下来。

妙嫣道:“翁姐姐该你上了。”翁婷韵道:“不急。”霏烟道:“小姐,你还是小心点啊。”没有人上去比武。慧清大师见状道:“今日比试暂时到此,各路侠士休息一晚,明日再战。”众人散去。

是夜,霏烟对翁婷韵道:“小姐,明日还是不要强出头了,我们本来就不稀罕那个什么盟主。”翁婷韵道:“明日若无人出战,武林盟主必是萧敬定。他来路不明,我放心不下。”霏烟道:“小姐,还有宫大侠他们在,你就不用操心了。”

翁婷韵道:“我和萧敬定比武,也能削弱他的力量。”霏烟道:“小姐只是想助宫大侠拿武林盟主。”翁婷韵打住她的话,道:“你不要再说了。我自会定夺。”霏烟焦心,道:“小姐的事,做奴婢的不好多说。但小姐也要多为自己打算啊。”婷韵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武林大会的第三天,依旧无人与孤煞比试。

翁婷韵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些武林人士就是想让翁琴、日啸去比。移步上了擂台,翁婷韵道了声请,双方摆出架势。翁婷韵仍戴着面纱,凡见过她容貌的男子,几乎都觊觎她的美色,着实让她厌恶,索性遮住自己的脸,以免麻烦。孤煞看不清她的样子,也猜不出她的表情,觉得有些棘手。且那日在烟华客栈听说过翁琴阁,知道不好惹,孤煞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备战。

翁婷韵很从容,她从袖里拿出七条彩带,每条彩带上钩着蜂窝状的小金球。翁婷韵轻轻抖抖手,就像玩人偶似的,彩带开始飘动,小金球也慢慢旋转起来,越转越快。翁婷韵道:“阁下小心了。”双手往前一送,三条彩带直直飞向孤煞,小金球旋转着,随彩带的飞出生出许多小短钩,被碰到一定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孤煞哪里见过这种招式,想用刀斩断彩带,刀却被一条带子缠住,小金球袭向面门,孤煞头往后一仰,勉强躲过。可是双脚又被缠上彩带,还没反应过来,翁婷韵手往里一带,孤煞被绊到在地。婷韵不容他喘息,一用劲,将他扔了出去。妙嫣看的傻了眼,道:“翁姐姐也这么狠啊!”

萧敬定一笑,站起身,道:“翁琴主,‘霓裳羽衣’果然出手不凡。”翁婷韵道:“萧公子真是见多识广。”萧敬定一跃便到翁婷韵跟前,道:“那还请琴主指点指点。”翁婷韵道:“萧公子太过自谦了。”剑出鞘,古剑鱼肠,勇绝之冠,披荆斩棘,利之所然。七寸长的短剑,剑身如鱼肚白,凛冽的杀气激射而出。翁婷韵自知一场硬战在所难免,萧敬定彬彬有礼,眼神却如鹰般锐利,一脸镇定自若,让她不知胜算几何。

一阵冷风刮过,翁婷韵柠檬绸色的外袍随风飘扬,杀气渐起。‘咻咻咻’赤、橙、黄、绿四条彩带凌空飞出,发出犀利的呼啸。妙嫣道:“糟糕,翁姐姐来真的了。”季风扬道:“翁琴主遇上对手了。”

萧敬定一招‘天罗地网’,剑气如长虹,斩落小金球,金球旋转着向观众飞去,尖叫声起,大家吓得趴在地上,才躲过一劫。金球虽落,彩带上的戾气依旧猛烈,萧敬定一招‘天旋地转’,鱼肠剑离手,在空中飞旋,剑气化做点点白光,挡住彩带上的真气。翁婷韵又抛出青色缎带,从天而降,攻其天灵盖。天灵一碎,回天无数。同时原先的彩带直取他印堂、膻中、神阙、百会四大穴。

萧敬定并不撤回鱼肠剑,反用自己的内力将剑送向翁婷韵,身子快速往旁一闪,避开要害,指尖不知何时已凝聚真气,成手刀之势,一招‘日中天’,真气灼灼如烈焰,将青色缎带燃尽。此时鱼肠剑擦过橙色绢带,咝咝作响,翁婷韵忙以蓝色绸带、紫色丝带化开锋芒,无暇顾及萧敬定。萧敬定踏赤色绫罗,飞身移近翁婷韵。翁婷韵反手一撤,将六条彩带全部收回。萧敬定一个鹞子翻身,拾起鱼肠剑,他与翁婷韵已是近在咫尺。

翁婷韵脸色微变,软兵器最忌短兵相接。思及此,翁婷韵使出‘浮云蔽日’,身子悬于半空,六条彩带再次飞向萧敬定,迅雷不及掩耳将其上上下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众人只见眼前多了个彩色大茧,不由为萧敬定担心,翁琴主胜券在握了。霏烟脸上却尽是焦急,妙嫣道:“你急什么,翁姐姐就要赢了。”霏烟道:“姜姑娘,小姐她撑不住了。”

翁婷韵将真气全数度到彩带上,道:“顶不住,就认输吧,我不取你性命。”茧中人笑道:“凭姑娘这一句话,敬定也会点到为止。”翁婷韵一惊,随即感到茧中有一股巨大的真气呼之欲出,轰然一声,六条彩带化成碎片,尘土飞扬,一道人影飞出,众人掩面避尘看不清谁胜谁负。萧敬定扶住翁婷韵,道:“翁琴主可有伤着?”翁婷韵干咳不止,道:“内伤自然有一点的。不知公子方才用的是什么招数。” 萧敬定道:“剑气归元”翁婷韵叹道:“公子不愧为少年英才。”萧敬定道:“琴主若不是内力早就有损,在下也不会侥幸取胜。”

两人正说着话,又有一人落于擂台之上,身着青衣,手持玉箫,道:“果然是你。”萧敬定道:“兄台好记性,你我已有数月未见。”接着一蓝衣少女出现在尘雾之中,对萧敬定喝道:“还不放开我们小姐。”萧敬定对翁婷韵道:“琴主下去歇息片刻吧。”霏烟已到两人跟前,护着翁婷韵回到席上。

妙嫣道:“翁姐姐你有没有伤着?”婷韵点点头。霏烟道:“上次小姐帮你们卜问,耗了不少真气,还没复原,现在又伤了。”她心里着急,说着说着眼圈不由红了。妙嫣道:“我有带药,可以治内伤的。”霏烟急道:“这哪里是吃药就能解决的事!”翁婷韵道:“霏烟,你别太冲动。我还挺得住。”霏烟道:“霏烟知错了,害小姐说话。”婷韵笑笑,自己调息疗伤。

见翁婷韵气色好了些,妙嫣转对容慕天道:“嗨,你大师兄有把握打赢吗?”容慕天道:“不必劳姑娘挂心。”妙嫣小声嘟喃:“不说就不说,会输才不敢说。”容慕天道:“日啸还轮不到你来评点。”妙嫣道:“是你存心恶意相向。”容慕天道:“姜大小姐还能理直气壮让在下佩服。”妙嫣给了他一个坏坏的笑容,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说罢,不再理他,观战去也。容慕天当她是个疯子,懒得回答。

宫行笃以箫代剑,用的是日啸的‘圭鬼剑法’。萧敬定仍以‘天禅剑法’应对。两人互有攻守,众人看不出头绪。忽然一人大呼:“赌一赌,解烦忧啊。是宫大侠胜,还是萧公子赢啊!‘大家转移注意力,定睛一看,是那赵公子。妙嫣见大家看过来,叫得更大声了:“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做庄押萧公子胜。大家只管下注,一注只要十文钱,换换心情最重要。”

被她这么一闹,武林大会瞬间变作赌场。那些中毒的小帮小派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觉无聊,立刻兴致大发,投注下赌。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看得手痒,妙嫣将盘子一递,他们就抵制不住了,纷纷下注。就连丐帮的弟子也下了不少注。慧清大师只能道:“罪过,罪过。”

妙嫣一个人搞不定,又拉上季风扬和翁琴阁的侍女。铜钱大把大把的进,妙嫣还不忘瞧瞧容慕天,他已经气的脸发白。“这小妮子简直无法无天,在武林大会上也敢捣乱,拿日啸来赌,混帐!”容慕天暗骂,不过连他也没想到有赌博这一招,心里又有几分欣赏那妮子。钱都收完了,翁琴阁的侍女忙着整理钱和下的注。妙嫣继续看看战况如何。

人声鼎沸,“萧敬定,快刺啊!”有人敲他的头:“你说什么呢,看清楚是宫行笃出招。”萧敬定突然收住招式道:“宫兄,我们换个地方吧。”宫行笃道:“正有此意。”两人腾空而起,越过大佛殿,往清凉台去。众人惊呼,蜂拥尾随。萧敬定,鱼肠当空一划,剑气如梭,拦住众人去路。“再往前行,莫怪在下无情。”大家默然,不敢再向前一步,只好在远处观望。

清凉台上新一轮攻势又展开。只见宫行笃使出‘沧海一粟’,看似万剑齐发,致命点仅有一处。萧敬定以一招‘天外飞仙’,鱼肠剑鱼贯而入剑群,截住每一道剑气。宫行笃顺势箫走下盘‘鬼影出岫’,萧敬定又以‘天崩地裂’,剑气似浪涛,覆住了行笃的锐气。二十余招过去了,胜负仍未分。

另一边,有侍女汇报:“姜姑娘,总下注675注,萧公子327注,宫大侠348注。”妙嫣满意的点点头,心想:“呵呵,今天是赚定了。这胜负也快要出来了。”

萧敬定反守为攻,一式‘天翻地覆’,鱼肠的剑气如金钟罩直逼宫行笃,宫行笃施展‘千钧一发’,直接对上鱼肠的剑气,玉箫节节碎裂,最终化作粉末,鱼肠剑气也荡然无存。萧敬定道:“公子内力深厚令我大开眼界。”

宫行笃道:“萧公子,技高一筹,我献丑罢了。”青衣上沾染了新的血渍,是刚刚伤着的。萧敬定道:“受伤的怎么会只有公子你一人。”浅黄色的衣袖上斑斑血迹分外明显。宫行笃一笑道:“萧公子赢了便是,在下先走一步。”说完飘然离去。众人嘘声一片,几家欢乐,几家愁。姜妙嫣乐呀,盘缠都有了,只要甩了季风扬,嘿嘿……容慕天直皱眉,大师兄怎么会输呢?他又不便多问,心里闷。

宫行笃下场先走到翁婷韵身边,见她伤势不重,安心许多,道:“翁琴主,你伤未痊愈,不如先到日啸山庄调养一段时间再走。”翁婷韵道:“公子美意……”妙嫣嘴快道:“姐姐说宫大侠的美意她感激不尽,一定到日啸山庄去。”说完对霏烟使了个眼色。霏烟会意忙道:“小姐你有伤在身上路也不便,就到日啸山庄静养一阵子吧。”翁婷韵见事已至此,也只好点头答应。宫行笃自然喜不自胜。

慧清大师道:“胜负已定,可否还有人要与萧施主比试?”大家鸦雀无声。慧清大师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将昊玥令交于萧施主,各位可有异议。”邱昕雨道:“大师你就别罗嗦了,大家刚才有目共睹,心中有数。”萧敬定也不推辞,接过昊玥令。一夜之间,萧敬定成为武林盟主之事传遍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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