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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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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慢慢写文。。。

暑假将第三卷完成了,面具之后还有一章第三卷就完结。

第四卷目前写了两章,还写了一个苍南教的番外,本来是放在小说的最后贴的,现在提前写了,而且今年要找工作,所以中间写作速度会变慢,呜,我真是分身乏术。大家PIA我吧,相信都已经习惯了,呵呵  原来潇萧在日啸歇了七八日,自觉身体已大好,恐误了七夕时日,便要上路。容慕天见她去意决绝,猜是头等重要的事情,就不强留,从账上拨出些银两给她当路费。潇萧不肯受,言凤鸣轩所带银两尚足,庄上需钱,给侍卫们做几套新衣裳都是好的。慕天只得收回,又道:“师父过世后,师娘沉默寡居,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去看看师娘吧。”

潇萧摇摇头,轻声道:“上次我逃婚,给师父师娘添了麻烦。再相见,怕师娘想起旧事又要伤心了,还是改日再见更妥。”容慕天细想师妹所言也有道理,便作罢,只让她亲笔给流夜写信,约好去瀛洲之事,潇萧还想着让二师兄代笔,慕天不允,道:“你写的,流夜看了乐。”于是就有霰雪传书一事。

且说送走潇萧,容慕天的心思又放回他的捕鱼大计。自从小师妹提点之后,容慕天对鱼玄机早有防备,将这个丫头调到自己身边。日子处久了,倒发现这是个有趣的女子,精明的内奸。任凭容慕天如何挑剔,百般刁难,她总能一声不吭,马上改正,服侍得越来越妥帖,现今再要挑毛病,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平日里鱼玄机都是畏畏缩缩,把眼里的狠戾怨怒收敛得干干净净,偶尔让容慕天逮到了,也只是惊鸿一瞥。容慕天不得不承认,鱼玄机是位‘忍’者。

再想起郅都到日啸后的事情,容慕天才晓得鱼玄机的高明。郅都是个办事严酷的人,流夜便遣他去守重犯,就是葬礼上被关押的那一批人,还给了他一组千人的小分队,以训练搏杀,后来编为‘无殇’队。郅都恪尽职守,任务完成的相当出色,铁血手腕令容慕天咂舌。

另一方面,鱼玄机的来历是容慕天一直好奇的事儿,只苦于打听不出来。容慕天曾琢磨此人在江湖上用的应是假名,这番用上真名故而难查,习惯用假名的莫过于杀手,如此行事方便。于是他照这个想法又查了一次,线索到了罗刹门便断了。不久,藏刀被擒,容慕天窃喜不已,罗刹门门主绝不会放任不管,定会叫玄机前去搭救,只要见到她使的兵刃就可真相大白了。

容慕天跟流夜这么一说,流夜便答应了,命郅都放松戒备,单等玄机上钩。干等了十天也不见大鱼有什么行动,容慕天索性来个请君入狱,特意带着玄机巡查了一遍大牢。藏刀见到鱼玄机面露惊疑,玄机只是瞟了他一眼就不加理会。

结果没几日藏刀撞墙死了,容慕天赔了自己又折兵,恨得牙根直痒痒,断定鱼玄机暗中传了消息,支使藏刀自杀。而玄机仍是扫地奉茶,依旧做那个乖巧的丫头。紧跟着消息不胫而走,说日啸虐杀藏刀,慕容华衣大怒,拉着湛天等一帮人欲杀上山庄,幸而被‘原木恒林阵’拦下,省去兵戎相见。容慕天心里全明白,就是鱼玄机从中作梗,偏偏又抓不住把柄,无法治她。可怜日啸二当家每日就像喉咙里卡着块鱼骨头,吐不出咽不下,时常还犯疼。

流夜本想直接把鱼玄机抓起来就完事了,容慕天执意不肯,非得有凭有据亲自抓贼,流夜道‘事不过三’,便卖个脸面给他,准了。这会子日啸在南方的经营陡然惨淡,收入递减。生意是容慕天的看家本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口咬定是鱼玄机捣鬼,再也不堪忍受内奸当道,决心重整旗鼓将奸贼擒拿。其间缘故赘述如下:

那容慕天一人掌管日啸所有经营,忙里忙外的,做生意便养成个习惯,把重要的事项全记在小册子上,譬如:查账发现的问题、货源的调度、人手的差遣、大买主的记录、经营的新点子,甚至哪儿的茶便宜又好,哪儿的丝绸最好卖他都写的清清楚楚。这册子被外人看去可真是要命。

鱼玄机毕竟是容慕天的贴身侍女,虽休息时不住同一院落,再怎么防备,百密终有一疏。她是个胆大心细的丫头,做事前必先考量好,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誊写册子。最难防的人便是容慕天,鱼玄机心想着如果他晚间睡得烂熟,还能奈我何么?

这丫头就在茶点上下工夫,她也不是一次把蒙汗药都下足,而是提前半月每日将少量催眠的药物加到夜间茶里,药性极微,容慕天哪里能料到,还以为好眠是太疲惫的缘故。等药性积累到一定程度,他便睡得不省人事了,鱼玄机自然便得手,颇为得意。

出了事,容慕天气得不轻,闹得牙都疼,鱼玄机则给他揉肩捶背,泡凉茶,心里却高兴得紧。这两人算来也处了近半年的时间,表面上主仆和睦,暗地里斗得相当厉害。在小事上鱼玄机不得不服容慕天管制,每天被使来唤去,大老爷架子十足地挑三拣四,现今弄出件大事来辖制他,心里怎能不痛快,就是做梦也偷着乐。

容慕天恼了一阵,便不动声色的吩咐下去每天多备一份饭菜,夜宵也如此。鱼玄机端来的东西,他暗地里都扔给猫狗吃,这样坚持了个把月,中间又接应了潇萧,容慕天的耐性磨得差不多了。

幸亏在小师妹走的第六日,鱼儿终于上钩。这日三更天时候,有人悄然打开‘尚旌楼’的前门,摸黑进来。容慕天就躲在梨花木案桌的下面,暗地里摩拳擦掌,咒骂道:该死的娼妇,敢到你二大爷房里来,看我不把你打个稀烂。来人对房里的布置非常熟悉,走夜路也是个好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案桌前,刷拉点亮烛火。

容慕天就着微光看那人的模样,一身黑衣,身形臃肿,再瞧面上粗眉毛、两拨大胡子,哎呀是个莽汉,他心里没由来一阵失落。再看那位汉子打开抽屉乱翻,两个眼睛正寻着小册子,略显焦急。那双蕴含喜嗔怒恨的眼睛炼成珠子容慕天也能认出来,他妈的,就是鱼玄机。容慕天一跳脚就从案桌下面出来了,抱住鱼玄机的腿,要把她扳倒在地。

鱼玄机才急着找不到册子,冷不丁脚底下钻出个大块头,自然吓了一大跳,她跃到案桌上,粗声低喝道:“你爷爷的是谁!来砸老子的场。”容慕天一听,啥?老子?他心里暗觉好笑,从没听过一个女人称自己为老子,哪门子的老子,她才是她老子养大的呢,因回嘴道:“你老子在此!”

鱼玄机低头一看竟是容慕天,心里警钟大作,因想他吃了一次亏,没吃第二次倒不算傻子,今天被他撞见也不知他认得自己没有,若未识破日后再来偷也不迟,转念又想有这次就没下次了,防备严了她到哪里去寻册子,干脆逼他交出册子来,故而粗声冷笑道:“我当是谁呢,扯你老子的臊!废话少说,把册子交给爷爷,老子就饶你一命。”

容慕天见她仍是一口一个老子,粗鲁不堪,充作男子,心里竟隐隐生起气,暗道:一个姑娘家没礼教怎么行,非得□□□□。这下把册子的事竟搁一边了,他指着鱼玄机道:“鱼玄机,你好歹女人,做什么老子,快改口了!”

正所谓祸从口出,鱼玄机本不欲杀他,纵使素日里忌恨,谁料不是冤家不聚头,倒惺惺相惜生出些感情来,今听得他已撞破本尊,自己退路已断,不是你死我活又是哪般,当下提起一股狠劲来,将往日的脸面全撕破了,二话不说吹熄蜡烛,从腕上的铁箍里亮出‘五爪银钩’,就朝容慕天脸上袭去。

容慕天见银光划来,便知道鱼玄机乃是罗刹门‘五大杀手’之一的‘蛰蝎’。若说起‘蛰蝎’,阴冷狠毒,铁划银钩,江湖上无人不晓,它十一岁时就杀死了雁翎门前门主王石佑,八年来更是手染血腥无数,共出手三百一十二次,仅九回失手,一路从江湖杀到朝廷,连牧州刺史孙怀弼也是她钩下亡魂。容慕天从未料到鱼玄机就是‘蛰蝎’,他不敢贸然迎敌,钻回案桌之下。

鱼玄机见他如此软弱,还道是轻敌,心中竟也不快,以往觉着他是个人物,不曾想瞎了眼,到底是个落魄书生样。她心里想着别的事,容慕天早从案桌下转到其身后,折扇直戳脊梁骨。鱼玄机忽感背后有冷风袭来,忙一个翻身下了案桌,身形尚未落稳,便右腿朝前一伸来个反制。

屋内漆黑一片,容慕天同她过招自是小心,比不得藏刀,况且他夜战经验浅,同鱼玄机相去甚远,因此他只凭着耳朵判断敌手的出招,勉强躲过那一记横腿,转到案桌的侧边。他趁着空挡,急忙掏出腰间的火折子,点燃左手边的蜡烛。鱼玄机冷笑一声,左手投出‘挫骨钉’,才燃起的火星立即被打灭。容慕天反应也快,他摊开折扇,补了个虚招。劲风扑面来,鱼玄机银钩一拢,回了个掌风,但见容慕天已从窗户窜到屋外。

料定他是想在屋外有光亮的地方打斗,鱼玄机发动左腕的长索,索套飞出,恰好拴住容慕天的左脚。容慕天刚落到外边便觉脚下不稳,险些摔倒,鱼玄机加上力道只想着把他再拉进屋。容慕天何时像现在这样落魄,他窝了一肚子火,抱住窗边的大树,跟鱼玄机就耗上劲了。男人的力气终究比女人大,鱼玄机拗不过容慕天的劲头,只得从屋里飞到屋外。

不像上次那般躲避,容慕天合起折扇猛击鱼玄机右手。鱼玄机见他攻势凶猛,竟是不避,右手向上一翻,‘五爪银钩’钳住扇柄。容慕天左脚往后蹬,左手发力便朝她脸上抓去,鱼玄机暗道不妙,自己的左手完全被容慕天的左脚拉住,右手银钩又握着扇柄,根本无还手之力。二人贴得极近,在低空中连腿都不好使,她只好脖子往后仰,以躲开容慕天的猫爪。

容慕天见状,心中大喜,左手陡然收住,一下子就掐住鱼玄机的咽喉,两个人从半空跌到地上。鱼玄机的武艺远不及容慕天精湛,然而她的暗杀本领却是无人能及。虽被敌人掐着喉咙,她毫不慌乱,在身体着地的同时左袖口滑出一柄匕首,果断地抵住容慕天的后心,容慕天这时才明白铁划银钩的真正含义,他却也不愿松手,二人便僵持起来。

鱼玄机被掐住喉咙,呼吸困难,左手的力度自然不足,要先下手不易;容慕天被匕首抵住后心,性命攸关,当然也不自在。二人皆是命悬一线,冷汗直冒,再说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在野外抱作一团,哪成体统?鱼玄机的脸早臊红了,她咬着牙,好容易喘上一口气,道:“快放手!”情急之下,她也忘了把声音变粗,恢复为原来的声调。

容慕天可没那么轻易饶她,只稍微松了些手,道:“你还叫不叫老子了?”鱼玄机瞪了他一眼,道:“不叫了,快放手!”容慕天却又把手掐紧了,道:“先把匕首移开。”鱼玄机难受得紧,且心知他是个守信的人,便不多话,将左手平放在地上,连索套也收了。容慕天总算歇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摊开手倒在地上。

两个人都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力气耗了大半,但银钩仍钳着折扇。过了片刻,容慕天猛然坐起,赫然发现鱼玄机亦同时起身,二人又厮打开来。鱼玄机这回学乖了,她松开折扇,再不单手与容慕天对打,铁划、银钩齐上阵,杀气逼人。容慕天这厢有些吃力,一柄折扇敌两样兵器,着实划不来,若折扇再被银钩抓住,赤手空拳难敌利刃,必输无疑。

如此一想,容慕天便换了打法,只见他将折扇向前一递,欲攻鱼玄机左肋,鱼玄机就着扇面的劲风,身子朝左一闪,右手的银钩便直抓折扇,谁知那扇子陡然斜劈下来,改攻她右肩。鱼玄机略惊,她赶忙弯下腰,匕首猛刺容慕天的下腹,扇风削下她耳边的几缕头发。

容慕天趁势足尖点地,身子向后弓起,避开匕首的锋芒,左手掷出梅花镖。五瓣花刃寒光凛凛就冲着鱼玄机的四肢与心室旋飞而来。正当容慕天自以为得手之时,忽见玄机应变敏捷,双脚离地躲过下面的两瓣花刃,左右手收起兵器,发出三枚挫骨钉,击偏朝肩膀、心室飞来的花刃。

两人交战三五回合,仍是不分胜负。容慕天原只想活捉来问话,并无杀意。鱼玄机却是招招逼命,拼得紧,倒把容慕天也给逼急了。这时,远处灯火隐隐摇曳,夜间巡逻的侍卫要经过‘尚旌楼’。鱼玄机见状,狠狠地盯了会容慕天,一跺脚便跃到楼顶上,二大爷哪肯让她逃脱,也随之到了楼顶。

“容慕天!你当真要置我于死地么?”鱼玄机紧握着兵器,宛如一触即发的小兽,恨意犹然地喝斥。容慕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趴下双方歇战,然后自己先趴在楼脊上。鱼玄机这才略微放了心,哨队越离越近,逃跑只会暴露自身,她便也俯卧下来。

一等到哨队过,鱼玄机就又要起身逃走,却被容慕天再次拉住。“还有人来。”容慕天低声说道。鱼玄机一愣,下边的小径上果然有人走来,裹着一件墨绿色的连头披风,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但是容慕天和鱼玄机一眼便认出那是日啸当家主母楚舒晴,二人对视皆是疑惑不解。只见楚舒晴不紧不慢的向‘安养阁’去,应是才从哪里回来的。

悄悄等着楚舒晴走远,鱼玄机立即撒腿逃命。容慕天哪肯放她走,气得直骂:“死鱼眼,到‘原木恒林阵’你还想活命啊!”鱼玄机不过是试探一下容慕天的态度,若是真心不杀她便有事相商。见情形尚合她意,鱼玄机忙停下脚步,蹿回容慕天身边,开口便道:“那你可愿意收留我?”容慕天心中暗喜,却闻言冷笑,又恢复成大老爷的架势,他跳下房檐,慢摇折扇道:“你倒是给个说服我的理由。”鱼玄机轻笑一声,直接跳进半开的窗户,道:“我们进来说话。”两人一宿酣战便就此偃旗息鼓。到次日,鱼玄机竟被除去奴籍,住进日啸西院的女眷客房,一时间惹得无数女婢眼红,诸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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