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
战争结束后总还是会有好事情的.像我这样一位小小的制安属属长也能得到保护LACUS小姐的任务,这在以前来说,大概也只是做梦的时候才想过.
我竟不知道LACUS小姐在ORB,且听说她人居然是上次大战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之前自己一直担任着首都行政区的制安工作,却还不知在这小小的孤儿院里住着如此尊贵的人.
被派来时上面只是说是临时任务.大战之后首长与她那位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弟弟----原谅我用”冒出”这样的词,但当大家在战后典礼上听到CAGALIE大人的介绍时,所有人大概也都和我想得一样——开始了积极的外交活动。我本以为自己会随行的,但临出发前首相府却让我去保护 “一个特殊地点”。CAGALIE小姐亲口对我说,LACUS小姐的安全就交给您了,我相信您。
任务时间其实很短,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出发前情报部的资料显示有外来分子正积极的 “寻找”着LACUS小姐,说是寻找,也只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目的是什么——当然他们决不只是为了要签名。
LACUS小姐很温柔也很爱笑,总是说SLOVSKY先生您不用站在外面啊,进来坐坐吧;每当这时,我和我的七位部下便会异常的紧张,那么天使般的人那样笑着对你说话,你总是觉得有些不敢当。
过了一个星期,在一个风平浪静的下午,总部通知说又会有一人参与到我们的任务中,对方是行政府的保镖,通知上说是来 “协助”任务。来的人我是认识的。虽然没说过话,但总算见过几面;那是以前CAGALIE小姐的贴身保镖,叫ALEX DINO。
这里的孩子们大多是这次大战之后送来的。LACUS小姐在闲谈的时候说以前的孩子们怎么怎么样了,她对每个孩子都很清楚。说的时候,小姐总是微笑着,怀里总抱着一个孩子;孩子们还不太吭声,大概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傍晚的时候小姐会唱歌,于是孩子们便都围了过来,小脑袋跟着一搭一搭的,夕阳一照很有些家的感觉。
我们小队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活着的天使。
ALEX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拿着电脑自己弄着。他不太和LACUS小姐说话,但一有动静也还是抬头四周望望,接着又弄起自己的电脑来。大概当保镖的人都是如此沉默罢。队员中EDWARD有次吃饭时还悄悄说,那个保镖是不是有问题呢?怎么都不愿意和小姐说话的样子,正常男人都愿意去多说几句吧?
我说人家是尽职,哪像你把任务都搞得那么“生活化”?
ALEX确实是负责的人,虽然没说过话但我们在一起出过很多次任务——只要是首都地区的首长外出活动我们都会见面;我负责大区域制安,对方则是寸不不离的守在CAGALIE小姐身边,安静而认真,那表情似乎从来没变过。只是二次大战期间没有看见他……CAGALIE小姐失踪前便没再见到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回来了?却有不再担任贴身保镖的工作,转到了国家安全部,现在又被调来协助我们了。
LACUS小姐也很少和他说话,孩子们会围着他看一会儿他手中的电脑,久了见他总不开口之后围着他的人也就少了。任务执行已经二十多天了,我们大家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似乎他是哑了般,本就没这功能。
晚上睡觉时他和另外三名部下在隔壁屋,我们这边四人有时闷了也说说他,ANDREW问那个特派还真是安静呢。我只好告诉他,那是一位很认真负责的人,你就别多想了。
他确实负责,这点我是亲眼见过的。一次大战之后CAGALIE小姐刚继位那段时间各地暴动还很多,对小姐的攻击也很猛烈。每次袭击大家慌乱之即我总能看见ALEX张开双臂挡在CAGALIE小姐面前,不避不闪的,沉稳得很,便是周围再乱再挤,他身边的空气也总像是凝固着般。听说他也中过几枪,却没从他动作中看出过什么犹豫。
我曾对队员大概形容过他国庆祭奠时中枪的事,当时的他也是第一个挡在了CAGALIE小姐面前,不知道这是直觉还是本能;中枪之后他也没倒下,只是歪了歪便继续挡着。这总让我们外围值勤的人特别惭愧,想自己为什么总没他发现的快?
作为贴身保镖有情况是只能用挡的了,他的做法应该合理得很;但几次下来自己也听到了身边的一些闲言,说首长大人的那位保镖似乎只知道挡,他就不能攻击么?当然这话只是说说,大家都知道那时候是没时间拔枪的,要怪也怪外围的我们没能先把人楸出来。
总之,他是个尽职的人,我最后对队员们说,虽然不知道技术什么的怎么样,像他那么尽职这点你们也该学学。之后队员们大叫不愿意当盾牌,说要是这样我们还是多练练技术吧!开枪打人总比被人开枪打好!
那之后却又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是睡在隔壁的GARDIER笑着向大家“报告”的。他说自己半夜起床上厕所时看见“那个盾”一个人静静的站在LACUS小姐的房门口,听着里面小姐给孩子们读书的声音那么传过来,入神得很,连旁边有人都没发觉。
“原来这小子还是正常的嘛。”CARDIER最后总结。
有这事之后,大家平时也就多留心了起来,这一下还真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比如他虽然不说话也不抬头,但小姐的声音一靠近他坐的门口时他的头便会侧侧;又比如说晚饭的时候他总是坐在角落,但却总往这边看。我想他也是很喜欢小姐的,当然,我也不知道有谁能找出理由来让自己不喜欢这位温柔的歌姬。
任务开始后一个月,那天午后屋小树林有了动静,一阵折腾找出了人也翻出了证据,查出了对方是COORDINATOR。我们一向不对COORDINATOR抱什么好感-……LACUS小姐除外。审讯之后知道PLANT确实是在寻找着他们的“LACUS大人”;将袭击人交送军部的人之后,JESON突然说,他刚刚怎么没跟上来?
我这才发现ALEX居然没跟着我们到屋后来。走进屋一看对方只是靠在门口站着,看见我们回来了,转身向海边走去。队员们很生气,问队长你不是说他很“尽职”么?怎么躲着不出来呢?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气那位ALEX,还是该笑自己单纯好骗。以前的他确实是站出来挡了的,我是亲眼看到的。大概人总还是怕死的,挡的次数多了,再后知后觉也能有点那意思;随后我想,这个大概就是他退出保镖队的原因。
那天晚上我和MECHAEL回房时听到走廊那边小姐的房门前有人说话,大概注意听听知道那是ALEX的声音,听着……大概是说现在有时间么?
小姐说对不起我要睡了。
我和MACHAEL都突然想笑,MACHAEL随即说这小子看不出来很挺主动的呢,不过那也算得上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不如他先考虑把他那戴了一万年的墨镜摘下来,估计人家小姐还会多看看他。
我这才想起来,他似乎总戴着墨镜,大概这样比较有型么?不知道。
ROBERT似乎是喜欢上了LACUS小姐,我们都说他是做梦但他自己说没关系,小姐多和他说说话他就满足了。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需要这样一个憧憬。在那之后ROBERT总愿意去小姐身边转转,盼着能被叫来做点什么。当然这无非就是帮孩子弄弄衣服或把盘子端过去放着之类的闲事。有次CARDIER突然碰碰我说你看ALEX,我一望过去发现那边也盯着小姐在看,之后似乎还望了望ROBERT。
“那个叫嫉妒。”CARDIER说。
我笑笑,这是年轻人该有的事,只要他们还在老实做事,平时这样自然也没什么,我只希望下一次袭击的时候那位ALEX能站出来;当然,没有袭击是最好的。
袭击目的看了资料也只是说PLANT的大选涉及到CLYNE派和FRANKSTON之间的竞争,似乎两边都需要小姐;她是位人物,也很有政治向心力,CLYNE派希望她回去组织大局,而FRANKSTON那边则希望对方消失掉以免后患。我们一队人其实不大懂这个,自己国家是用继承的,没什么大选问题。
之后的袭击是意料之中的增多了不少,其实我们这边也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了,能到达这间小孤儿院的部队怕也是真有本事的人。国防部最近拦截了不少偷渡的人,不知道ORB要是内陆国家的话是不是会更难抓。
TON受伤了,算是我们小队自出任务以来的第一个人。那天晚上EDWARD终于和ALEX吵了起来,原因很简单,这前后出了十几次任务了,对方就没站出来过,最多也只是走过去将几个孩子拉了过来,没了。
说是吵也不见得,因为ALEX无论被怎么抓着扯着也没出过声。最后EDWARD算是憋急了,将对方那“宝贵”的墨镜打了下来----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他晚上也总是戴着。
少年——他确实看起来还是少年,依旧没说话,拣起墨镜来往楼下走了去。那之后他似乎一夜没出来,ROBERT去看了看说他又在弄他的电脑了。
晚上睡着前我想,是不是以前那个ALEX不是现在这个?之后早上起床我单独和他谈了谈,问他有没有什么理由总往后缩;他只是鞠躬说对不起,我之后回注意的。
结果之后有没袭击了,当然这是好事。只是EDWARD和ANDREW总抱怨说让那小子拣了个便宜。我自己也将眼前的他和以前的记忆重叠了一番,他身边的空气依旧是那么宁静,依旧很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变了没有?也不知道他变了哪里。
在任务执行了两个半月后的一天,新到的通知说明天下午首长和YAMATO先生要过来,戒严和检查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个是自然的。
我们很尽职的将四周戒严了三个小时,将海沿线四周三公里的地方都仔细的弄了又弄看了又看。ALEX一个人跟着,懒洋洋的,但总还是在做事。回到小屋大家围着喝了喝茶,LACUS小姐过来和我们坐在了一起,笑着和我们说有刚刚烤好的饼干,大家一起吃吧~~~~~
我们从来没被告诉过为什么LACUS 小姐会在这里,但此刻真是非常幸福的,我想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么再多呆一刻也是好的。ALEX依旧在门口靠着,斜对着海。他从来不参加我们,LACUS小姐却也从没叫过他,这让EDWARD着实高兴了一番。对着小姐这么聊天大家总还是紧张,好不容易气氛好了点,那边ALEX突然站了起来,之后说: “那边似乎有人。”
ROBERT一皱眉头大概是想这人怎么那么扫兴……跟着所有人突然听到ALEX大喊: “LACUS趴下。”
我们急忙站了起来,同时看到外面窗口确实是有人闪过,ALEX第一个拔出枪,却没有射击。大概是人跑得太快了么?或者他没有自信自己能打到?
EDWARD大声说,你就不能尊重点么?
我也想怎么说情况紧急,加个小姐还是有必要的,还有那个趴下也实在不怎么好听。
思路被打断了,ANDREW也叫到: “那边有人!”
他指的是另外一边的窗户,一边叫一边向外面冲了出去。我慌乱中留意到ALEX依旧没有跑起来,突然一股莫名火,之后对他吼道: “你怕死是不是?”
他于是开始动。
我没时间理他戳一下动一下的脾气,急忙转头对LACUS小姐说: “小姐委屈您一下,请您回房间好么?”小姐微笑着点点头,那么的镇定,带着孩子们和几位佣人往楼上走去。
楼梯旁的花瓶突然碎了。
之后一声枪响。
我急忙转头看是谁,正往外追的其他人也站住了。
开枪的是ALEX,一手握着枪一手牵着个孩子;我们往顺着枪那边看去,看见地上躺着个人。MECHAEL疑惑的看着ALEX,有点不相信的样。ALEX却开口了。
“还有七个人,在屋后。”
我相信他,虽然这没有任何道理。身边TON似乎要问什么,我制止了他,说,快去后面!说话间腰上的通讯器响了,说YAMATO先生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到达。
时间不多了。
追过去的时候毕竟还是晚了些,HAWARD眼尖看见一个开枪将他打了下来,其他的人却真是看不见了——那边是树林,这对我们很不利。
ALEX也出来了,站在众人身后盯着在看。
然后所有人都看他慢慢摸抬起手中的枪。
开了九枪。
他就这么开着,所有人就这么看着。
中枪的地方确实都有动静,他确实是打到人了。
最后他转回了身子,对着屋后栏杆后面开了一枪。那边一声闷哼。MACHAEL急忙跑了过去,将人拉了出来。
看那配枪也知道那又是PLANT的人。ROBERT突然冲了上去,吼到你们为什么就那么想杀自己的人?啊?
那人根本没看ROBERT,只是盯着某个地方眼珠子不转动。TON觉得奇怪顺着那人望了过来,发现那人是盯着的是ALEX。然后身后一阵温柔的声音飘出问道: “是什么人呢?”
“小姐这里还很危险,请……”GARDIER开口着急的说,没说完却被ALEX打断了。
“这回是特部的人了,你看之后怎么办?”
大家都愣住了,想他怎么知道这是什么队的?还有他是和我们中哪个在说话?
没人回答间,小姐开口了。
“已经没有办法了么?”
两人看着,不再说话。
其实大家都有疑问,但这两人之间便有种气氛,叫你插不进去。最后EDWARD说我们进屋吧这里危险。
大家都在往屋里走时ALEX却轻轻向屋前空地走去。这一来ROBERT和EDWARD也不走了,看着他,一脸的不舒服。我皱皱眉头让ANDREW将小姐送了回去,自己也留了下来。
看着他走到屋前,站住了。然后朝着远出的花坛说:“出来吧。”
花坛后面走出一个人。
那边声音远远传来,说还是被发现了。“……不过我们的狙击手也已经瞄准好了LACUS大人,不如我们谈谈。”
ALEX没动,想了想,将枪放了下来。之后他说:“LACUS进屋去。”
都说了已经瞄准了,还让小姐移动?这不是要了小姐的命么?!!
小姐确实没那么听话的往屋里走……她朝ALEX走了过去!
慢慢走到对方身边站住。ALEX终于有了面部表情,他眉头一皱提高了点声音说: “你怎么过来了?”
“对方似乎是来找我的。”
“这里危险。”
“都已经被瞄准了在哪里不都一样么?”
这也是道理,于是ALEX住了嘴。右手还是抬着枪,左手却轻轻牵过小姐的手,将对方拉到了自己背后。
我大概能想象ROBERT和EDWARD的表情,当然自己也确实觉得这样太无理了点。
“目的是什么?我们马上有人过来了。”ALEX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领队的了。大家都站着,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你回来让队长指挥,似乎这在目前情况下就是应该的般……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
“我们只是想请小姐回家。”
之后对方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又被天空中的飞机声给打断了。我知道YAMATO先生到了……来的真是时候啊。
对方终于有点慌了,那一瞬间ALEX将LACUS小姐拉了过来搂在怀里,之后开枪将对方打倒,再将小姐直接抱起往小屋冲去。他动作很快,我们都站着,没动。
ALEX身边的枪子弹打在地上的沙子里弄起一个个小窝,我急忙顺着子弹入沙的斜度望过去,发现对面树上确实有人,只是全身都是树叶实在看不出来。
我举枪将他打了下来。与此同时,ALEX将小姐抱着跑到了屋前。
“ASURAN后面!!!!”
这是天空中传来的声音。
ASURAN?
谁来的?
也就是那一瞬间,小屋门背后走出了一位全身着黑衣的人,ALEX是背对着的,小姐是斜着对着屋内的,两人都没能看见。
一支枪抵住了ALEX的后脑。
“站起来。”
ALEX慢慢的站了起来。之后那人又对这边飞机上刚刚下来的YAMATO先生说,请不要动。
ALEX开口了: “让LACUS过去。”
“您放心,对LACUS大人下的命令是带回,对您下的命令是暗杀,所以您不用担心其他人。”
我身边突然有人超越了我要往那边走,我本能的想疯了不成?转头一看是YAMATO先生。
我不顾身份的将他拉住说:“大人您现在过去小姐就真的危险了。”
那边ALEX突然说:“让LACUS过去。”他手上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起来,虽然没能瞄准,但通过刚刚那几下射击,我想要是他想要同归于尽,速度上说来也不是不可能。
有那种技术,之前怎么不用?
“……好.”
LACUS小姐却不动,不愿意走般。ALEX看了看说: “KIRA..”
他们认识.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ALEX和YAMATO先生是认识的,那么简洁的叫法.
小姐站了起来,慢慢向这边走来.。YAMATO先生手上的枪不知什么时候举了起来,对着对面的黑衣人.LACUS小姐慢慢走过来了,YAMATO先生将他牵了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后;我听到小姐轻轻的说:“KIRA。”
那边ALEX站了起来,YAMATO先生也向前走去。一步一步慢得很。对方似乎有点急了,将枪又抵了抵ALEX的脑袋说:“你再过来ZALA小子的命就………”
ZALA?
好熟悉的姓。
“…………ASURAN后面…………”
ASURAN ZALA。
这个名字好熟。
所有人都没有动。最后ALEX居然自己开始动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根本不管对方惊恐的说你不准动,动就开枪了……
“你开吧。”
“ASURAN!!!!”YAMATO先生终于又叫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了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
ALEX DINO。
ASURAN ZALA。
背叛PLANT坚持正义的骑士……这是哪家报纸上的形容?
骑士么?眼前的人一点都不象骑士,这么对着枪不怕也不躲,分明就是想死。
ALEX,或者说ASURAN ZALA,就这么站着看着对方,眼里真的是一点害怕也没有;一贯的安静,身边的空气依旧那么平稳;那枪,就像是对着别人的般。
YAMATO先生还在往前走着,我自己都觉得不能再往前了,那边黑衣人自然更急了,突然将枪移下来些。
枪打在了ALEX的左手臂上,抵着开的。
ALEX一下子倾斜了身子,之后却又慢慢站了起来。就像他那次中枪般,也是斜了斜便又站了起来;那时候身后有CAGALIE大人在,现在却不知道他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似乎是本能的维护着什么。
尊严之类的。
他头有些向后仰,估计是疼得有点不能保持平衡。那边人继续将枪抵着他脖子,有点焦急的吼到:“不准过来了!”
就在吼的一瞬间,ALEX突然将头死命的向后撞去,硬生生的撞向了对方的鼻子。
然后我开枪了。
正中黑衣人的大腿。
再然后,ANDREW也开枪了。那人一中枪身体斜了一斜,头也从ALEX的头后偏了出来,再然后那一枪直接瞄准了脑袋。
YAMATO先生冲了过去,LACUS小姐也跟着跑过去了。我听到她在问:“ASURAN你没事吧?”
其实我们都知道LACUS小姐的未婚夫是那个叫ASURAN ZALA的英雄,当然我们从未将那位未婚夫和ALEX连再一起。他们平时决不亲热,根本没说过话。
唯一的那次便是在房门口,晚上,不过那样的对话算什么?
TON着急着联系救护车。我走过去,看了看他的脸。他额头上一层汗,头却只是疲倦的搭着,轻轻说KIRA我没事,你不要捏那么紧啊。
LACUS小姐突然将他扶正问:“ASURAN痛么?”
他笑了笑,对着她摇摇头,说没事。
这要真是未婚夫妻间的对话就太冷了。
天上又有了飞机的声音,我知道首长大人到了。同时那边救护车也来了。我忙让ANDREW他们过去报告首长,自己起身让开了点让医护人员将ALEX……或者该说ASURAN ZALA抬上了担架。
“ASURAN…….”那边首长大人的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那一瞬间我突然看见他脸上的表情转换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子,但那真是一瞬间的放松.我看见首长向我跑来,急忙敬礼,她却没看我一眼直接冲到了担架前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回事?怎么每次你一不在我身边就受伤?”
担架上的人只是看着,嘴角死命地想往上弯,脸却越来越白。
那枪怕是抵着骨头打的.
“CAGALIE你不要拉着啊!”YAMATO先生急忙拉住首长说。之后LACUS小姐走了上去,轻轻用手帕为担架上的人擦了擦汗。
我们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首长大人跟着去了,YAMATO先生和LACUS小姐留了下来。
完成报告收队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说话,大概东西来得太突然了。
TON第一个开口问他怎么在这里?
没人回答,因为没人知道。
当然后来自己还是收到很多情报,那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LACUS小姐最终是留了下来,并和YAMATO先生结了婚,那是事件之后一年的事。大家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不是应该和ASURAN ZALA么?我们小队的人也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两人是一起的,当时真没看出来——虽然我们大家都觉得LACUS小姐和ASURAN ZALA也是一点未婚夫妻的感觉都没有。ROBERT为此事喝醉了,请了一天假回来之后好好的。年轻人是这样的。
那之后我们还是经常能看见ALEX,我们都愿意这么叫他,好象ASURAN ZALA这个名字太高太远,ALEX却是能马上联想到那个不说话的闷葫芦般。他会对我们点头,便是EDWARD他也会点头,依旧那么安静的走过长长的走廊。
在LACUS小姐完婚不久之后,我们便没怎么见到他了。只是有一次我在对首长府周围做摄像头的检测时看见了他和首长在一起,两人单独坐在花园里面,相互靠着在说什么。我知道自己是不该看的,但这个画面实在震惊一瞬间要移开眼睛似乎没有办法。我就这么从墙角望过去,最后看见他轻轻的将CAGALIE小姐抱在了怀里,手臂渐渐收紧,用自己的脸磨蹭着小姐的脸。
他身边还是那么安静。周围的花呀草呀都一瞬间像画一般没了动静,便是平时活泼的小姐今天也变得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我听到小姐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想自己是不能再看下去了。之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他ASURAN ZALA回国的消息,接管了军部什么的,看不怎么懂。我想我大概知道小姐的哭声是什么了。
不知怎么的总会想起他和LACUS小姐一起的那段日子,回想起来两人就真没说什么话,不知道当了那么多年的未婚夫妻都是怎么过来的。在YAMATO先生婚礼之前各地的媒体都有将LACUS小姐的画像播出来,里面自然是有很多和他在一起的;就这么看着自己也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有点奇怪,完美得不真实,尤其是他,明明是身边的人,突然就变成王子般的存在出现在高高挂着的屏幕上,你总是不能习惯。
几年之后才又能见到LACUS小姐,她居然还能认出我,主动对我说您好么?
于是那天晚上才又想起了他,说来奇怪,就这么一个闷闷的人你却总还能记得他,这算不算人格魅力呢?或者只能说他太奇怪了。
那么一付寂寞的样子靠在门口托着个电脑,就这样一个片段,脸有点背光……我却总能想起。现在想来自己认为是男人不得志的结果罢,或者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总说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以前嘴里便是他和LACUS小姐,后来却不说了,想来是王子被另外个王子取代了让这久远的童话故事多少蒙上了些什么。看过一次LACUS小姐去PLANT访问时和他握手的照片,媒体渲染的厉害,说的都是挺主观的东西,我在电视面前看着只是觉得他还那么笑着,一点变化和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