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
你任性的保持着简单,却生硬地将其藏起
———题记
KIRA带着ASURAN去看刚运回来的GIBERT,随后说其他两人已经不行了,他却活了下来。ASURAN看着一层玻璃隔着的GIBERT安静的睡脸轻声说,为什么偏偏是他……
“会怎么处置?”ASURAN转头问KIRA。
“他不太可能醒,所以也就……真醒了要定罪的。”
ASURAN点点头。
那是大战之后四天的事,那时每个人都亢奋地期待着什么。然而ASURAN很累,他在战后草草处理完ORB的衔接事宜之后就立马同KIRA赶来了PLANT,原因是LACUS说“PLANT需要你们的力量。”KIRA当时有那么一会儿愕然,ASURAN看着他眼珠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边,却在几秒之后回复了笑容轻声道,好。来了之后第二天他们便被告知GIBERT DULLINDAL确认存活,LACUS还让他们去看看……其实睡着的人没什么好看的,但两人还是来了。
也就是三天后,医院来了消息说脑波出现反应;也就是一个星期后,医院急匆匆的来了电话,说议长……GIRBET DULLINDAL醒了。那时的ASURAN正在办公桌前焦头烂额,这综电话的到来无疑是火上浇油。去到医院时对方眼珠会动了,还能眨眼睛,ASURAN要离开时轻声问他您还好么?他竟还牵动了嘴角,只是那是笑还是扁嘴ASURAN却是看不出来。第二天下班后他又去了医院,GIBERT在睡觉,他就站在旁边看。他根本无法揣摩眼前人的心,也无法预测他会做什么,ASURAN甚至根本不能理解他做过的事;所以这样的观望是很本质的,只是看,看这个人,看看脸庞,再看看陷入在床中的身体。ASURAN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是在等对方醒来。GIBERT醒后又对他眨眨眼睛,ASURAN知道他是示意自己说话,便问您还好么?这次GIBERT的表情明显了,那一刹那的牵动确实是笑;对方还看着他,于是ASURAN又说,您在医院……只有您一人存活。说这话时ASURAN觉得GIBERT会难受,说这话时他口气很轻。但对方只是延续着刚才的安静,这让ASURAN一瞬间上来了些火气;他觉得REY和舰长都是受对方牵连而死,这样的反应他也就很不喜欢。他站起来轻声说我告辞了,关门时又向里望了一眼,看着昏暗病房里的人影拉上了门。晚上ASURAN问LACUS议长的事该如何处理,LACUS说要交给法庭;第二天ASURAN将这消息给了GIRBET,并说,我之后可能不能常过来看您,请您保重。
这之后再见就是一年后。
一年后的ASURAN辞去了战后重建委员会的工作回到了军部,在整理文件和私人物品时他翻到了自己在MINERVA上的合影,他看着REY看着舰长,这才想起还有个人自己已经好久不见。下班后他去监狱局申请了探监,于是在那个周末他再见了GIBERT。
GIBERT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这感觉简直和刚见面不久时那次谈判一样,这勾起了ASURAN很多不好的回忆,上当受骗的感觉涌上来让他一阵厌恶。他板着脸问,您还好么?
“歌姬的政府还好么?”
ASURAN哑然。他没想到对方会那么直白,再怎么说这是在监狱,到处都是偷听的东西。ASURAN对于LACUS的做法向来是不闻不问,他无法完全理解她,但对方总还是能保住和平。其实私底下两人早没了交谈,便是在办公区碰到了,身份上的尴尬也让两人只是微笑着盯着HELLO转。ASURAN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了底,他站直身子提高声音板着脸答,现在外面一切都好,请不必费心。说这话是的ASURAN按想一边,ASURAN讨厌看着GI BERT那样笑,好像看穿了什么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东西。随后他迫使自己的眼睛看着对方,一字一字机械的交代了那些自己来之前就想好了要交代的事,比如外面都怎么样了,比如自己收养了舰长的儿子。GIBERT在他走时说,你下次带那孩子来看看。
ASURAN想了下点点头。
之后的每个星期ASURAN都会带着孩子去监狱一次,这样渐渐地,LACUS有了反应。她说,孩子去那些地方不太好。ASURAN听了后点头,却还是每个星期都去。去时议长多是和孩子说话,和自己交谈的少;倒是自己总带着些外面的消息,加点评论一条条的说出来。那么多次去,每次议长的笑容都是那样的,还有那深邃的眼睛和微笑的唇,静静的向着你。
“ASURAN,你为什么总来看我。”
这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个肯定句。
ASURAN板着脸说,你应该看看孩子,你应该对他失去母亲负上责任。
对方微脒着眼睛笑了,随后说:“哦,谢谢你。”
那一年里ASURAN每个星期都去,外面的东西逐渐说的少了,更多的是主观的东西。这个东西怎么怎么不好了,那个很有意思……说了后出来时每次都一身轻松,孩子也很高兴。他不止一次的想对GIBERT重新评论,却又在同时提醒自己这人是狐狸,他听了便是听了,你却决不能放松警惕。于是ASURAN总告诉自己,去找他说话是正常的,又不会怎么样,反正小心就好。
他告诉GIBERT说,我想重组军部。
那次GIBERT宁静的目光中第一次多了点光,他哈哈的笑出了声,并问,你有能力么?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我管情报部……国防委员长要退了,现在大家为候选人争得厉害。”ASURAN坐直了些,他很认真,却又觉得和面前这人说这个似乎不妥;所以他说完后斜斜的看向对方,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好决定自己需不需要继续深入。GIBERT笑了,双手抱怀靠上椅背饶有兴趣地歪了下头。
ASURAN决定继续说。其实决定并不是看适不适合,而是愿不愿意;纵是面前的人在不妥当,想对他说的心在那里,有这么一股冲动他便说了。他仔细的评价着每个候选人,又简单的叙述了相关情况;说时他总看着对方,在对方肯定和极有兴致的目光中继续。他知道对方那是应酬式的目光,他甚至觉得对方是在将他引入一个什么圈套;但他又想说,止不住的想要让一个能够听懂自己的人来听自己。ASURAN始终是忐忑的,他不是怕对方不再有兴致,而是怕这样一步步的将自己暴露给他人,人一旦示弱就表明真诚,而自己的真实对上对方的虚伪时,ASURAN会觉得自己是傻瓜,他讨厌那样的感觉。
GIBERT只是说,你也想去,对吧。
“也不是那么想……但有人推荐。”ASURAN又加了一句。
GIBERT头向后仰着,眼睛向这边瞥了一下,懒懒地说:“……你够资格。”
“连您也这么说。”ASURAN瞪着眼睛看了过来,满脸的不高兴——今天是那么明显。
“要不你会就这么无奈下去。”GIBERT看向了一边。
ASURAN和对方同时抬头。ASURAN觉得自己这样刻意的虚伪很做作,既然想轻松的交谈的心已那么明显,傻就傻吧。他稍稍低下头轻声说:“我不喜欢现在军中的阶级方式,现在的程序太复杂,很迂腐也很没效率。”
“结果你终究没得到力量。”
这回是ASURAN看向了一边。
“LACUS CLYNE能给你什么。”
“这是不相干的话题。”
“我利用你是天经地义,不被利用你的价值在哪里,你又用什么来换取你的力量,”GIBERT笑了:“你追求力量的同时还想保有荣耀和地位,ASURAN,你太贪心。”
那天回家后ASURAN让孩子跟着SHINN去了公园烧烤,自己坐在书房里发呆。LACUS确实带不来什么,她甚至也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力量,那LACUS和议长的区别又在哪里?或许自己要的是绝对的正名和一丝不扭曲的地位,里面的性质变了点点自己就会不屑地走开;在PLANT是被利用了那就去ORB,那里承认自己的理念和地位,那里的自己是被当成高尚而厉害的调整人。但它又带来了什么,ASURAN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样疲于奔命的两头追赶着永恒的原则他很累,或许自己该变通一下,或许自己太过天真。
那之后他真的开始参加竞选,很低调的却认真的对待着每一个程序。其实参加竞选就是这样的做法这样的过程,以前的他太不屑于追求他人的拥护于理解,他总是将自己内心的门半掩半开,想理解的人自己来剥,有耐心剥到第几层是你自己的事。现在他想这样的做法又何苦,交流之后大家都好过。他开始微笑着和前来谈判或辩论的人交谈,开始在军部的一个个小会议上发言;其实ASURAN很有福气,一切的准备适宜DEARKA总会做的很好,要见谁要去什么会,他只需要去。
GIBERT对此只是笑着听,ASURAN向他讲着每个人的事,讲现在的情况,讲自己做了什么,辩论时 哪些地方比较得意……GIBERT只是说,要做就做好,这点原则不该妥协,要做就做好。
国防部长递交辞呈后那一个星期选举正式展开。ASURAN很想当选,越是想当选就越是频繁的告诉自己自己不会当选;他不断的往自己头上浇着冷水,无法放任自己的心尽情的期待和振奋,更无法面对极高处跌下来的痛楚,那痛楚不是失望而是颜面,是努力做事认真期盼的ASURAN ZALA的失败,是身边好友都能体会到的不甘和惋惜。ASURAN讨厌别人知道自己在伤心。
选举投票前一天他去了监狱,这次他没带孩子,只是一个人去的。说到后来他兴奋的告诉GIBERT他如果当选了会怎么样,只是一句话,他随即打住。ASURAN抬头看GIBERT的反应,GIBERT看着他笑了,笑得很大声;他摸上蓝发青年的头,揉揉他的头发,斜仰着脸弯着眼睛说,你那天最好多吃点,很累的。
ASURAN一下子全身发紧,却没动,感觉着手摸在头上那份沉重,装做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结果出来他差了13票,开始的释然和之后想起的没颜面的失败感让ASURAN心烦意乱。那天他没有预约就去了监狱,结果监狱局不让他进去。他回家让孩子去做作业,自己跑到浴室洗澡洗了一个小时。出来后热得发昏的他想通了,又有点厌烦那刚开始的感觉,这样一来也就不那么烦了。他带着孩子去外面吃了饭,回来时又陪他去买了玩具买了游戏。中间他接了几次电话,是DERAKA和KIRA打来的,回家后LACUS也来了电话。每次电话都要提醒他一次失败,他也就更加尽力的绷着自己向对方说,我还好。
周末他去了监狱,GIBERT没问他结果,看到他后说:“你那天有吃很多么?”
“……一般。”
“那个就是原因。”
“……这样啊!”
ASURAN腼腆地笑了。他随即说自己只差了13票,GIBERT说可以了,随后他们说起了孩子,又说了会儿新当选的人的政策和人事调动。时间到了ASURAN起身要走时站起来又有点不想走,他听到身后的GIBERT说,我舍不得你走。
他又做了回来。
这样又耽搁了五分钟外面有人来叫了,ASURAN只好起身走了。转身关门时他说,谢谢您。
“你可以不用敬语,下次。”
结果下星期ASURAN便没再见到GIBERT,对方逃狱走了,是他的心腹做的手脚。那天早上起床LACUS来了电话,谈话之间似乎也把ASURAN当成了协助越狱的怀疑对象。ASURAN很惊愕的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LACUS信了,要骗ASURAN真的很简单,如果那人要的话。
那天ASURAN很委屈又很失望,想着这事他不生气却很空,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坦诚,而对方却将自我掩埋得如此深——他甚至没看出对方有这个意思。GIBERT到哪里去了他不知道,只是那个周末孩子问我们不去看叔叔了?ASURAN才觉得对方的离去是那么实际。他很思念议长,也很怀念那段每个星期都会去监狱的日子。曾有那么几次他感觉了下对方手掌盖上自己头顶那一刹那的厚实,他记得很清楚,并觉得头顶依稀能有点那手掌透下的热气。
在军部做了两年后他去了工程局,再后来去了设计院,又是开发局。当战争离自己已如此遥远时,战争又开始了。长期的边界不和谐问题和地球上人们那由于不平等而产生的强烈激进态度缓慢地扩大着战争的理由,并最终由PLANT国境局的一次例行检查擦燃了火花。ASURAN坐在单位餐厅看着新闻,听着同事小声议论着对错和实力问题。他看着一截截画面,想着之前自己也是那中间的一人,想着间看着电视发起了呆。太久的生疏已免却了他再上战场的理由,但军部还是发来了通知让他去后勤。他拒绝了,他讨厌周而复始,他两次拼命争夺而来的和平是那样脆弱,既然战争终要开始和平也会随之而来,那自己去不去也无妨。之后拖了两年,当ASURAN过完自己25岁生日时,战争结束了。那天他走在街上无端端地又想起了那人。他想他或许该出来了,他想他现在在那里,在做什么。于是半年后他果然出来了,他看着电视上平静的他笑了。那样严肃的脸和浑厚的声音,那样一张演员的脸和骗子的本性——这是在自己眼里,让ASURAN笑得裂开了嘴。对方质疑了LACUS的做法,指出了对方未能保住和平的根本原因,并在最后安静的发表了演说。那演说里没有了任何的计划,只是一个很务实的报告书;演说中并没有收敛报告人对自然人的无奈,但也没再说要将地球上的一切毁灭以求清静。对方说,既然地球和PLANT的矛盾不可调和——这是历史告诉我们的,那我们是否能敬而远之,并强到足够让对方不至于侵略过来,强到自立。他安静的告诉人们对根的牵绊终只是无奈的痛,我们已经隔绝开来,无所谓纽带,也没有交集。正因为对方是相似的人,一点的不同才能如此刺眼;既然差别是必然,那这样的格格不入并不需要被忽略。
他安静的说,PLANT要强起来。
他说,地球是母亲一样的存在,但儿子总要高飞着离开。
LACUS退位是在一年以后,那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ASURAN去看了她,她很好,还那么美丽;她微笑着说,ASURAN你来了。LACUS很认真的说自己准备结婚,并悄悄告诉ASURAN自己已经有了孩子。ASURAN吓了一跳,最后无奈的说,孩子出世了我可以给他做很多玩具。
“还是要HELLO吧,我喜欢那个。”LACUS安静的笑了。
“不行,会混的,”ASURAN抬手托住TORI笑了:“我走了,今天是孩子的毕业典礼。”
LACUS笑着点点头,KIRA将ASURAN送了出去。车上的ASURAN在收音机里又听到了议长的演讲,那声音低沉而熟悉,他又想起了那每个周末在青灰色的监牢里,就着惨白的灯光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耳边的人还在说着,他仰望着眼前的幻影偏头笑了;那影子高不可攀,然而自己却又觉得那样熟悉。之前的隐瞒和欺骗其实都是自己的心在捣鬼,那人只是不爱说自己做的事罢了,如果当时问他,他是会说的。
第一名的孩子站在爱讲台最中间笑的高兴,ASURAN看着孩子笑着跑过来,听他高兴的说,爸爸你看我拿到了什么?ASURAN低头看了看孩子手中的奇怪画集茫然地摇头。
“我一直找不到的东西,在我鞋柜发现的,包着纸,是个礼物。”
ASURAN突然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原来那人比他还有心。那之后不久他果然再见到了他,ASURAN笑着说恭喜,随后想了想,去掉敬语又说了一次,觉得别扭,改回来,又说了一次。
他同对方谈了点孩子的事,随后又说了会儿经费的问题。那时两人站在行政楼的大厅里安静地交谈,笑都是扩散开来的;他欣赏着对方的一丝丝皱纹,还说,你老了。
“你却没变。”
之后的两人总是不期而遇,遇到了就说说,不遇到也就不说。渐渐的遇见多了ASURAN会想最近怎么不遇见了?随后下楼时在大厅就会到处看看。他们吃过几次饭,然后有一天GIBERT邀请他去海边看看。那段时间人造海刚刚起来,岸边人很多,GIBERT指着海说了很多鱼的故事,又说了很多鳄鱼和蜥蜴的故事。GILBERT强调那是故事,因为不完全是真的,ASURAN点点头,却不大明白这样的区别为什么重要。分手时GIBERT说那时让你帮我出去,你不会么?
ASURAN表示自己真的没想过这问题。
GIBERT说:“你旁边栏杆上有只海鸥,你一动他就会跑……”
ASURAN急忙保持上身僵硬转头看了过去。那海鸥兀自在散布,ASURAN看了会儿脖子痛了,又转了回来。他说:“难得在PLANT看见海鸥。”
“运过来的,从地球。”
“结果纽带还是要有。”
“只是只海鸥而已!”
“回去吧……您回家时请小心,有点凉。”
GILBERT恩了一声。分手时他回头问,下个星期你有空么?ASURAN摇摇头,并用眼神示意道您有什么事么?他却在之后表示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下个星期到来时ASURAN下班去闹市区买了东西,YAMATO家的孩子满月了,ASURAN认真的为初为人母的LACUS挑选零件,发誓要在HELLO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抱着大包东西的他随后去了海边,他在那里买了束花,随后静静的看着天上那些移民的海鸥发呆。ASURAN突然听到背后有人笑,很轻的笑声混在吵嚷的人群中并不真实。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注意那声浅笑,也在奇怪中转过了头去。那边的GILBERT微笑着说,你真是坐着不动么?
抱着鲜花和零件的ASURAN一阵哑然。他们之后去了海滩,分手时GILBERT摸上了ASURAN的头顶,ASURAN似乎早习惯了,没躲开,却又随即躲了开来。他轻轻扭头让对方的手滑落,却又疲倦地笑着看了过去;那笑随即变得很自然,精神而简单,他说,你又会离开?
“这回不了,”GIBERT耸耸肩。他再次盖上对方头顶,并不怎么缓慢的滑下托住面前人的脸。这下温度从头顶降落到了脸颊,手掌盖在了左脸侧,不动,传递着温度。
“我应该用你来越狱的,会更快点。”
“都过去了。”
“不想。”
“这么简单?”
“因为你太简单。”
ASURAN脸上的笑容突然褪去,他认真的看着对方,带着那不相信的眼神和局促的脸。这时连脸上的温度都没了,那手掌成了本来就长在身上的一种存在;GIBERT吻了他的额头,他感觉到了,抬头看着对方一眼,又埋了下来。
随后他又抬起了头,说,这样啊。
“这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不是么。”
“您的问句从不像问句。”
“我家有很好的焊笔,你要么?”GIBERT看着一边开了口,又转回目光问:“这个算不算问句?”
“恩。”
床头放着焊笔,他拿起来看看,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随后他问,如果你要越狱,我可能会帮您。
他听到对方一声轻笑。
“满意了?您从未失算过。”
“有的,”GIBERT回头认真的更正:“你。”
“都过去了。”
“我还没想通。”
“……您真记仇。”
“你为什么总来看我?”
“这个问题我答过了。”
随后ASURAN感觉自己被扳着翻了身,两人严密而和谐地吻在了一起。他听着耳边呢喃般那人说,哦……谢谢你……
他全身火烫,被包围着,宁静而安全,他在隔绝中沉沦。
尾声
你知道么?那一刻我竟舍不得去破坏那层关系,你我间的牵绊简单而明了,你信任地让自己一身轻,而我则爱上了那倔强地你。伤痕累累的孩子,你的简单和经历没有交集,而我也应有义务去留住这点不易。你我的关系就是倾诉与聆听,我自不愿玷污它。你的一次次到访总带着肯定的答案,你用行动回答着,而我感谢你。你卸下了自己,我亦得到了肯定。原来我值得被如此对待,原来我总会在哪儿特别如此。你知道么?你笑得局促而腼腆,虽是藏着我的,却也是答案。你我相会随意自然,总会再见,无须安排。